蒼城城頭,眾將士見遠處一陣轟轟烈烈,煙塵蔽天,更有滾雷之音。
皆是憂心忡忡,他們都看見遠方天際落下一個金雷身影,可速度太快,一眨眼就消失了。
“那,那是什麼!?”
有戰士看見了什麼,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好像是那怪物?殼都被打碎了,等等,好像有個人托舉著!”
“嘶~那是何人?竟然如此勇猛!”
“搬山之能,此乃搬山之能啊!”
不少戰士目瞪口呆,震驚到無以複加。
“那怪物被殺了,俺了個大槽啊!”
“是誰,那人是誰!?”
“甭管是誰,一看就是個人,不是人也得是人!”
“咦,那是族長城主)等幾位大人,他們沒事,太好了,和那神勇之人在一起!”
有軍士高喊,頓時引起所有人注意。
此刻,城頭上的人還有何不明白,那手托怪物屍身之人乃是友方。
此刻,王爍以一己之力動那搬山之能,舉著吞山龜無骨血肉,竟然一點都不曾分裂、碎開。
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吞山龜本身皮肉極為堅韌,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受力十分均勻。
王爍雙掌之間,肌肉臂膀有著細微顫動,好似一個精密儀器,計算著力量的收放。
這很恐怖,力量細致入微,以方寸之掌放出十分均勻的力量,把每一份力量都用在正確地方。
沒有神識輔助,單是這份肉身掌控就足夠許多人追求一輩子。
蒼嘯嘖嘖稱奇,講給女兒聽,令蒼瀾內心無比震動,一時間有些懷疑人生。
她如今可是蒼部落最強大的人。
可與三年失蹤歸來的爍一比,不,簡直沒法比,差距何其之大,不再同一個領域,沒有比的意義。
地鈞雙眼放光,內心激動非常,雖然王爍沒有說,但他已經判斷出王爍的境界。
光是這肉身之力與掌控度,神胎一道無疑了,甚至超過了神胎一階。
“好,好啊,太好了,少年王者,少年王者啊······”
他低著聲音,呢喃自語個不停。
仿佛是他自己一般,目光愈發虔誠崇拜。
地鈞實際上並沒有什麼遠大抱負,隻是想見證一位如昔日蒼王、天王一般的存在誕生,讓人族重新擁有一些上古的榮光。
他曾翻閱古籍,那上麵記載著人族昔日是如何了不起,天地霸主,乃是最和平輝煌的盛世。
地鈞很向往,那樣的世界讓人安心,每個人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每個人都能吃飽喝足,每個人都能笑口常開。
那是諸王共治大荒的年代,是黃金歲月。
如今卻隻可回憶,借助古籍知道。
現如今這大荒上,茹毛飲血的人族太多太多,文明倒退,甚至出現了他所不能理解的易子而食,同類殘食。
哪還有一點人族的樣子?
沒有文明,沒有信仰,還能稱為人族嗎?
地部落乃至其他十一個古老部落,沒有人去管,沒有人想去管!
這很讓人失望,諸王最直係的後裔,卻拋棄了諸王曾經付出性命所拯救的族群。
可地鈞有什麼辦法?他難道要恨自己去看了那該死的古籍?知道了上古的輝煌與文明?
不,那沒有意義,他是這樣告訴自己。
默默變強,成為繼承者,遊走大荒,說服一些還有文明樣子的部落歸入地部落。
可這樣,又有什麼用?
所謂的修行苗子,見不到幾個,要來何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