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字跡張牙舞爪,充滿了暴虐的殺意和冰冷的嘲諷!
更讓王猛頭皮發麻的是,那書寫“死”字的液體,他認得!正是之前趙猊、王嘯身上那種陰毒煞氣的高度凝聚!
是那個雜役!是顧陽!
他竟然敢!他竟然敢直接打上門來!在自己洞府裡留下如此挑釁的印記!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啊——!!顧陽!我必殺你!!”王猛氣得渾身發抖,雙目赤紅,築基期的威壓失控般爆發開來,將周圍趕來的弟子嚇得連連後退!
但他狂怒之後,心底卻湧起一股更深的寒意!一種更深的忌憚!
這洞府的防護陣法雖然不算頂尖,但也絕非煉氣期修士能輕易破開的!那門上的爪痕和焦痕,那種混合了冰寒與狂暴雷力的詭異力量……
那雜役的實力到底到了何種地步?!他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強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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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是怎麼瞞過巡邏弟子,悄無聲息地做到這一切的?!
未知,往往比已知更可怕。
王猛第一次,對這個他從未放在眼裡的雜役,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忌憚。
這件事根本無法隱瞞,很快就像狂風一樣傳遍了整個外門,甚至驚動了一些內門弟子。
雜役夜闖築基執事洞府,留下“死”字挑釁後揚長而去!
這消息太過勁爆,太過匪夷所思!
顧陽的凶名,在外門和雜役區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帶上了一層神秘恐怖的色彩!
人們談論他時,不再是單純的畏懼,而是混合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驚駭。他仿佛不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雜役,而是一個無法用常理揣度的怪物!
而此刻,這場風暴的製造者,正悠閒地坐在流雲宗坊市最好的一家酒樓“仙客來”的雅間裡。
桌麵上擺著幾樣靈氣盎然的佳肴和一壺價值不菲的“碧髓酒”。
他對麵,坐著一個身材中等,滿臉堆笑,穿著執事服飾的中年男子——正是外門掌管物資調配的劉執事。此人是出了名的貪財怕事,為人處事滑不溜手。
“顧…顧師兄…您…您找我…”劉執事搓著手,額頭冒汗,笑容勉強,語氣甚至用上了敬語。眼前這位爺的凶名,他可是如雷貫耳。
顧陽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碧髓酒,感受著那溫和靈氣化開,才緩緩開口,聲音平淡:“劉執事,聽說下次前往黑鐵礦脈押送補給的任務,是由你負責指派?”
黑鐵礦脈是流雲宗一處重要的資源點,位於宗門勢力邊緣,環境艱苦,但油水也不少。經常有不少人想著走後門執行這項任務。
劉執事心裡一突,連忙道:“是…是的…不知顧師兄有何指教?”
“我要一個名額。”顧陽放下酒杯,看著他,“押送隊員的名額。”
“啊?這…”劉執事麵露難色,“顧師兄,這押送任務雖說辛苦,但也是個肥差,不少外門弟子都盯著,名額早就…”
話未說完,他就對上了顧陽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
後麵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顧陽指尖,一縷凝練的灰黑煞氣如同毒蛇般緩緩遊動,雅間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劉執事汗出如漿,臉都白了:“能…能辦!必須能辦!顧師兄您能看上這任務,是他們的福氣!我這就把那個…那個誰換下來!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的!”
“很好。”顧陽收起煞氣,將一枚裝著五十塊下品靈石的小袋子推到劉執事麵前,“有勞劉執事了。”
劉執事看著那袋靈石,又驚又怕又有點貪,最終還是顫抖著收下了:“不敢不敢,為您辦事是應該的,應該的…”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是我要的這個名額。”顧陽補充了一句。
“明白!明白!絕對保密!”劉執事點頭如搗蒜。
顧陽點點頭,不再多言,起身離開。
走出仙客來,感受著周圍人或敬畏或恐懼的目光,他心中冷笑。
王猛的報複遲早會來,而且必然是雷霆之勢。留在宗門內,目標太大,束手束腳。
不如暫時離開,避其鋒芒,也正好去那黑鐵礦脈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收獲”。
是時候,去外麵更廣闊的天地,覓食了。
他抬頭看了看流雲宗巍峨的山門,眼中沒有絲毫留戀,隻有冰冷的野心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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