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門在身後緩緩閉合，仿佛從未存在過。四人站在一個略顯寬敞的洞穴大廳裡，四周的石壁上隱隱浮動著幽藍色的紋路，像是夜空中蜿蜒的星河，又像是一道道沉睡的脈絡。
“這地方……比剛才安靜多了。”端木雲收起長劍，活動了下手腕，“不過總覺得空氣裡還殘留著剛才那股甜味。”
“那是‘魂引香’。”洛璃一邊說著，一邊從空間中取出幾顆清靈果分給大家，“剛才那場試煉雖然過了，但我們靈力消耗不小，先恢複一下。”
“話說回來，你剛才怎麼知道那股力量是試煉？”公孫宇咬了一口清靈果，臉上露出一絲舒緩的神色。
“直覺加經驗。”洛璃眨眨眼，“我以前在現代做廚師的時候，火候控製得多了，就知道什麼時候是試探，什麼時候是真正的考驗。”
“你這比喻也太離譜了吧。”端木雲嗤笑，“火候和靈力試煉能比？”
“當然能比。”洛璃一臉認真，“火候講究的是掌控與反饋，剛才那股力量就是在試探我們的反應和意誌。它吸收我們的靈力，模仿我們的頻率，甚至釋放‘魂引香’來刺激情緒波動，就是在測試我們是否配得上繼續前進。”
“聽起來像是一場心理麵試。”慕容雪輕聲道，一邊將清靈果的果核小心收起，“這種測試，往往比戰鬥更難。”
“沒錯。”洛璃點頭，“所以我們不能一直被動防守，必須主動回應，展現出我們的意誌和團隊協作。”
她話音剛落，洞壁上的符文忽然微微一亮，像是回應她的言語。
“哎喲，你還真說對了。”端木雲挑眉，“這玩意兒居然聽得懂人話。”
“它不是聽懂了，而是感應到了我們的狀態。”洛璃走上前，仔細觀察那些符文的走向和排列，“這些符文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能量係統，它們通過吸收外界靈力來維持自身的穩定。剛才的試煉，其實是在篩選進入者。”
“篩選？”公孫宇皺眉，“你是說，如果剛才我們沒能通過，會被直接踢出去？”
“或者更糟。”洛璃輕聲道，“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空氣頓時安靜了幾分。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慕容雪開口，“我們要怎麼找到它的源頭？剛才那股力量，它到底是從哪來的？”
“從這裡。”端木雲忽然指著洞壁上一塊特彆密集的符文區域，“你們看，這裡的符文比其他地方亮得多，而且能量波動也更集中。”
“確實。”洛璃湊近一看，發現那片符文呈現出一種奇特的螺旋狀排列，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這應該是整個符文係統的能量核心。”
“那我們就從這裡開始破解。”公孫宇掏出一枚探測符，輕輕貼在符文上。
符紙剛一接觸，便泛起一圈圈漣漪般的波紋，像是被激活了一般。
“奇怪。”公孫宇皺眉，“這符文居然有自我修複的能力。”
“看來它並不歡迎我們。”端木雲冷哼一聲，“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彆急。”洛璃伸手攔住他，“這些符文不僅僅是防禦機製，它們還可能隱藏著某些重要的信息。”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空間中取出一本古籍——《靈幻秘錄》。這是她在空間升級後解鎖的珍貴典籍，專門收錄了各種靈脈符文和能量陣法的解讀方法。
翻開書頁，洛璃迅速瀏覽著內容，忽然眼前一亮。
“找到了！”她指著書中一頁，“這裡的符文結構，和我們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真的？”慕容雪湊過來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這是一種‘靈脈共鳴’的機製。”洛璃快速翻閱著，“這種符文係統，通常用於引導天地靈脈的能量流動，維持某個區域的平衡。如果我沒猜錯，剛才那股神秘力量，其實就是靈脈本身在運作。”
“靈脈？”端木雲瞪大眼，“你是說，我們剛才在和一條地脈較勁？”
“差不多。”洛璃點頭，“靈脈本身是有意識的，它會根據進入者的狀態做出反應。如果它認為你是威脅，就會發動攻擊；如果它認可了你，就會給予引導。”
“難怪剛才那股力量像是在‘笑’。”公孫宇喃喃道，“它可能真的有某種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