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踏前，劍勢將起。
洛璃卻猛地抬手，攔在他胸前。
“等等。”她盯著首領，“你們想怎樣？”
“歸還聖物。”首領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劍歸門，門啟光，靈脈重續，大陸得救。”
“救大陸？”洛璃笑了，“你們這劇本寫得挺大啊。可我這劍，天天幫我烤靈芝脆片、炸雲霧蘑菇，救的是我的胃，不是大陸。”
“凡俗之用，辱沒神兵。”首領搖頭，“此劍非為食，乃為啟——開啟桃源之門，喚醒種桃之人。”
洛璃心頭一震。
“種桃之人”？
她下意識摸了摸空間入口——桃源空間裡，那座懸浮閣樓忽然輕輕一顫，美食殿堂深處，一本封麵模糊的秘籍緩緩浮現，四個字若隱若現：守門人之誓。
叮——
一聲輕響，像是糖塊掉進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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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來得及細看，眼前景象突變。
七名信徒忽然手拉手，圍成一圈，灰袍下浮現出與石壁浮雕一致的符文鏈，銀光流轉，靈壓如潮，竟不弱於一名靈尊巔峰強者。
“我們不戰。”首領低聲道，“但我們絕不讓步。”
“你們……”慕容雪聲音發緊，“到底是誰派來的？”
“無人派我們。”首領仰頭，銀目望向洛璃，“我們隻聽從劍的呼喚——而它，從未為你歌唱。”
洛璃握緊劍柄，指節發白。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信徒忽然掙脫圓陣，踉蹌上前，顫抖著指向洛璃。
“她……她身上有‘桃源之息’！”他聲音尖銳，帶著難以置信，“我感應到了！那是……千年前的氣息！”
其餘信徒齊齊一震，連首領也猛地轉頭，銀目死死盯住洛璃。
空氣仿佛凝固。
良久，首領緩緩單膝跪地，灰袍觸地，發出沙沙輕響。
“若你真是‘種桃人’之後……”他聲音沙啞，竟帶了一絲顫抖，“那劍，或許本就不該由我們守護。”
洛璃愣住。
種桃人之後？
她一個現代廚師，穿越過來，種過最久的菜是陽台的香蔥，最長活了三個月。
可桃源空間……確實是她一覺醒來就有的。
難道……這空間，不是係統，而是“遺產”？
她正出神，忽覺掌心一燙。
桃核嫩芽竟自行脫離她的手，緩緩浮起，嫩芽頂端，一滴晶瑩露珠凝聚，映出七名信徒的倒影——而那倒影中，他們並非灰袍人，而是七位身披桃枝冠冕的古老祭司，跪在一片桃林中央，手中所捧，正是一柄與她腰間一模一樣的長劍。
幻象一閃即逝。
嫩芽落回掌心，微微發燙，像是在說：我認得他們。
洛璃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首領：“我不懂你們的誓，也不知什麼門什麼光。但這劍，救過我的命，養過我的胃，陪我熬過最苦的日子——它現在是我的。”
“可若它本就不屬於你呢？”首領緩緩起身，銀目如月，“若你隻是……遲到的繼承者？”
洛璃沒答。
她隻是輕輕撫過劍柄，低聲說：“那也得等我，親手把它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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