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不是？”端木雲咧嘴。
“我們是來偷它家糖豆的。”她白他一眼，“但我們可以裝好人。”
話音未落，屏障忽然顫了顫。
“有反應！”慕容雪低呼。
隻見光球內部的山川河流緩緩停轉，一道微弱的意識波動傳來，像是在問：“你們……來做什麼？”
不是聲音，也不是文字，而是一種直接湧入腦海的意念。
“我們來找答案。”洛璃在心中回應，“關於這遺跡，關於那本古卷，關於……你。”
光球沉默片刻，波動再起：“你們……會傷害我嗎？”
“不會。”她答得乾脆，“我們隻想知道真相。”
“真相……會傷人。”
“我們知道。”她回頭看了眼三人，“但我們願意承擔。”
光球又靜了。良久，屏障微微波動，裂開一道細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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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一個人進來。”那意念再次響起，“帶著最純淨的心。”
四人對視一眼。
“你去。”端木雲推她，“你最會裝無辜。”
“我是最真誠。”她瞪他一眼，隨後深吸一口氣，抬腳邁入屏障。
刹那間，光芒大盛。
她的身影被吞沒在七彩之中，仿佛被卷入一場夢境。耳邊響起低語，眼前閃過無數畫麵——遠古的戰場、崩塌的山峰、哭泣的星辰……還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天地儘頭，手中握著一本無字古卷。
“那是……誰？”她喃喃。
“是你該見的人。”那意念回應，“但你還未準備好。”
她還想問，忽然胸口一悶，像是被什麼壓住。低頭一看，掌心的青銅匙竟開始發燙，表麵金線瘋狂流轉，仿佛在預警。
“怎麼了？”她心頭一緊。
“有人在動外麵的陣法！”公孫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像是隔著水，“快出來！”
洛璃猛地回頭，屏障已在閉合。她抬腳欲退，卻發現雙腳像是被黏住，動彈不得。
“它不讓我走？”她一驚。
“不是它。”那意念忽然低沉，“是‘它’醒了。”
“誰？”
“沉睡在地底的那個。”
話音未落，整座密室猛然一震。
石台上的光球劇烈晃動，屏障“啪”地碎裂。洛璃被一股力量推出，重重摔在地上。
“洛璃！”三人齊聲驚呼。
她掙紮著爬起，抬頭看向石台——光球的光芒正在急速收縮，像是在自我封印。而地麵紋路，已從柔和的光暈轉為暗紅，如同血管般搏動。
“快走！”她大喊，“這地方要塌了！”
可就在此時，石台中央，那本無字古卷忽然自動翻頁。
第四頁，浮現出三個血紅的大字：
“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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