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挺深。”她眯眼，“但留下的味兒——可跑不了。”
她掌心一收，淨魂蓮的殘香與黑霧殘留的腐味混在一起，被她用靈力封入一枚玉瓶，收入空間。
“下次來，記得帶請柬。”她拍拍手，“不然——我不保證上的是素席。”
話音未落，三人背靠背站定，黑袍下的靈力忽然同步，齊齊低吟一聲。
音波如刀，割裂空氣。
慕容雪迅速結印，療陣展開，柔和的靈光護住四人。
“他們要撤。”公孫宇沉聲。
果然，三道黑影身形扭曲，化作黑煙，迅速消散，隻留下地麵焦黑的符痕和空氣中殘留的腐味。
“就這麼走了？”端木雲握緊劍，“連個名字都不留？”
洛璃沒答，她已快步走到符痕前，蹲下身，指尖輕觸焦土。
靈力滲入，瞬間捕捉到一絲殘餘波動。
“不是撤。”她緩緩站起，“是——測試。”
“測試什麼？”慕容雪問。
“測試我們。”洛璃目光掃過三人，“看我們有沒有資格……當他們的對手。”
公孫宇低頭看羅盤，指針仍在微顫。
“他們知道我們在修煉。”他聲音低沉，“而且——知道我們最近有突破。”
洛璃點頭：“所以挑這個時候來。不為殺人，為探底。”
端木雲冷笑：“那他們可得失望了，我這劍——還沒熱身呢。”
他話音剛落，忽覺肩頭一麻。
那道舊傷，正微微跳動。
他下意識抬手按住，指尖觸到一片濕冷——傷口不知何時滲出了暗紫色的液體，色澤與敵人靈力一模一樣。
他不動聲色，將手收回袖中。
“沒事。”他咧嘴一笑，“就是風有點大，吹得傷口癢。”
洛璃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悄悄將一株“清心草”塞進他袖口。
夜風重新吹起，卷走最後一絲黑霧。
修煉場恢複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公孫宇收起羅盤，慕容雪檢查陣法殘留，端木雲靠在石柱上，假裝活動肩膀。
洛璃站在原地，望著空間入口。
閣樓風鈴——又響了三聲。
和剛才一模一樣。
她指尖一動，空間門戶悄然開啟，將焦土上的符痕收入閣樓禁地。
“你們說。”她忽然開口，“如果有人想吃席……”
“是不是得先問問——廚師同不同意？”
沒人接話。
風鈴聲停了。
端木雲的劍，還握在手裡。
可他的指尖，正一滴一滴，往下淌著暗紫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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