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它了。”
睜眼瞬間，她深吸一口氣，指尖凝聚靈力，在喉間輕輕一撥。
一道低頻聲波擴散而出，如同古琴輕顫，不刺耳，卻直透骨髓。
三頭赤瞳狼動作齊齊一滯，眼中紅光閃爍不定，仿佛信號不良的燈泡。它們原地轉了半圈，爪子在地上胡亂抓撓，竟互相撞了起來。
“有效！”公孫宇眼睛一亮，“神經乾擾成功！”
“隻能撐幾息。”洛璃臉色微白，“這功法還不熟，再來一次就得歇菜。”
“夠了。”端木雲咧嘴一笑，刀鋒一轉，“這幾息，夠我砍人了。”
他縱身而起，一刀劈向最近那頭魔獸脖頸。刀光閃過，灰斑處符紋崩裂，魔獸哀嚎一聲，轟然倒地，再不動彈。
另兩頭魔獸也陸續被壓製。公孫宇趁機布下絆雷陣，用地底靈絲引動機關，炸斷一頭後腿；洛璃則指揮慕容雪投出一枚藥丸，精準落入另一頭口中，藥性發作，魔獸四肢抽搐，癱軟在地。
“搞定？”端木雲喘著氣，拄刀而立。
“沒。”洛璃搖頭，盯著那三塊脫落的灰斑，“這隻是外圍防禦。真正的麻煩，還在下麵。”
她蹲下身，用靈力包裹指尖，輕輕觸碰那塊殘留符紋。一絲微弱信息反向傳回——扭曲的畫麵、低語的人影、還有……一座地下祭壇的輪廓。
“他們在這兒做過儀式。”她站起身，“不止抓人，還在煉什麼。”
“煉什麼？”慕容雪皺眉。
“不知道。”洛璃收起符紋碎片，放入空間夾層，“但老樵夫來過，說明普通人也被卷進來了。這種事，不能放著。”
她抬頭看向森林深處，霧氣翻湧，古木參天，腳下苔蘚濕滑，每一步都像踩在未知的邊界上。
“繼續走。”她說，“貼著樹根走，避開空地。剛才那陣法，應該是靠地脈觸發的，我們繞開主靈流。”
四人重新列隊。端木雲走在外側，刀不離手；公孫宇拄著機關杖，邊走邊用筆記錄地麵痕跡；慕容雪默運醫術調息，隨時準備支援。
洛璃手持靈光石板，藍光映著她的側臉。她忽然停下。
“怎麼了？”慕容雪輕聲問。
洛璃沒答，而是緩緩抬起左手，指尖微微發顫。
石板上的靈流模型中，前方三百步處，出現了一個異常漩渦。不是自然形成的靈壓沉降，而是……人為製造的真空區。
就像一張嘴，等著他們走進去。
她正要開口，忽然，腳邊一株不起眼的蕨草無風自動，葉片輕輕翻轉，露出背麵刻著的一行小字——
彆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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