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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繼續寫。”洛璃咬牙，又蘸了一次凝漿，在另一隻手掌寫下新的片段，“這次，寫個謎語給它猜。”
她寫下：“我不取你，你可願見我？”
光幕靜止三息，隨即銀光緩緩流動，竟在空中勾勒出兩個字——
“可試。”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它……答應了？”慕容雪聲音微顫。
“不是答應。”洛璃盯著那兩字，“是考試。下一題，估計更難。”
她剛說完，地麵符文突然全部亮起，石台邊緣升起四根石柱，每根柱頂浮現出一枚虛幻印記——分彆是火、水、風、地的圖騰。
“選擇題？”端木雲瞅著，“選錯會不會炸？”
“不會炸。”洛璃盯著那四個印記，“會讓我們看見最不想麵對的東西。”
“那我選風。”端木雲舉手，“風一吹，啥都散了。”
“你那是逃避。”公孫宇翻白眼。
“聰明。”洛璃卻點頭，“風代表變數，不執著於形。你這莽夫，居然歪打正著。”
她轉向其他人：“我們一人試一個。彆運功，彆抗拒，讓它看。記住，不是對抗，是展示。”
慕容雪抿唇：“我選水。”
“我選地。”公孫宇歎氣，“踏實點總沒錯。”
洛璃看著最後一個火印，深吸一口氣：“那我……就當回廚子。”
她伸手觸向火印的瞬間，石柱轟然震動。其他三人也同時伸出手。
四道光芒衝天而起，交織於光幕之上。銀字重組，緩緩拚出一段完整銘文——
“心鑒非物，映者自照。欲通其門，先破己障。”
洛璃瞳孔微縮。
“它說的不是怎麼打開它。”她喃喃，“是讓我們先打開自己。”
話音未落，火印驟然熾亮，一股熱流順著她的手臂湧入胸口。她眼前一黑，再睜眼時，已不在石台。
她站在一間熟悉的廚房裡，灶上燉著湯，香氣撲鼻。窗外陽光正好，案板上擺著新鮮蔬菜，牆上掛著她的廚師證。
這是她穿越前的家。
“回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轉身，看見母親站在門口，笑著遞來一碗剛切好的水果。
“媽……”洛璃喉嚨發緊。
“你不該走的。”母親輕聲說，“你在這兒，很好。”
她低頭看手，掌心還沾著晨霧凝漿的濕意。眼前的畫麵卻越來越清晰，溫度、氣味、聲音，全都真實得不像幻象。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鐘鳴。
廚房開始晃動，牆壁裂開，母親的身影逐漸模糊。
“還不走？”那聲音最後一次響起。
洛璃猛地抽手，火印熄滅。她跌坐在地，額頭冒汗，指尖還在顫抖。
“怎麼樣？”端木雲扶她起來。
她沒回答，隻是抬頭看向光幕。
那行字仍在，但多了一行新浮現的符號，像是通往下一個階段的鑰匙。
她抹了把臉，勉強笑了笑：“看來……它覺得我還沒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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