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底部浮現出的那行小字，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微弱的金光。
洛璃的手還貼在盒麵上，指尖能感覺到那七個字像是有生命般輕輕跳動。她沒說話，隻是把盒子輕輕放回石台中央，動作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腳下的裂縫被銅釘暫時封住，但地麵仍在輕微震顫。頭頂碎石不斷掉落，新夥伴撐起的空間屏障微微晃動，像一層看不見的水膜，擋住了大部分墜物。
“這東西……還在發熱。”公孫宇伸手碰了下盒角，立刻縮回手指，“不是靈力波動，是某種頻率的震動，和剛才打開時的節奏一樣。”
端木雲站在洛璃旁邊，盯著那行字看了半天，忽然開口：“命運之線？聽著像話本裡騙小孩的說法。”
洛璃轉頭看他一眼，沒有反駁。她知道他是在用玩笑掩飾緊張。
慕容雪靠在牆邊，臉色比剛才好了一些，但呼吸還是有點急。她低聲說：“剛才的畫麵裡，那些黑袍人跪拜的樣子……不像是在做儀式，倒像是在獻祭。”
新夥伴從高處飄落，落在石台邊緣。他的手一直搭在空間節點上，眼神沒離開過盒子：“它選中了你。”
洛璃點點頭：“我知道。”
她閉了下眼，意識沉入靈幻美食桃源空間。青山綠水間，閣樓靜靜懸浮。她沒去美食殿堂，也沒進靈植寶庫，而是站在湖邊，看著水麵倒影裡的自己。
那一瞬間，她想起穿越那天，躺在泥地裡被人踢醒的感覺。想起在葉家灶房偷吃剩飯的日子。想起第一次用空間種出靈米時的驚喜。也想起後來一次次被人圍攻、追殺、陷害，卻總能靠著一口鍋、一把刀、一雙手活下來。
現在看來，那些都不是偶然。
她睜開眼，聲音很穩：“我們剛才看到的，不是預言。”
眾人都看向她。
“是正在進行的事。”她說，“異界通道已經在形成，幽冥不是在計劃，他已經在做了。”
端木雲皺眉：“可我們連那邊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打？”
洛璃從空間取出五枚晶瑩的果實，果皮透明，裡麵像是有星光流轉。“識心果，能強化神識感知。吃了它，我會帶你們重新看一遍剛才的畫麵。”
五人接過果實，放進嘴裡。果肉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直衝腦門。
洛璃抬手，掌心銀光湧出，將五人的神識連接在一起。下一秒，盒子再次浮現出光影——祭壇、黑袍人、紫紅天空、巨獸行走的畫麵重現。
但這一次，他們“感覺”到了。
那種壓抑、腐朽、令人作嘔的氣息，像是從畫麵深處蔓延出來，纏繞在每個人的意識上。空氣變得粘稠，呼吸困難，連心跳都像是被什麼東西拖慢了。
“停！”公孫宇猛地睜眼，額頭上全是冷汗，“我認得這種氣息！古籍殘頁上提過，叫‘蝕靈霧’，能腐蝕天地靈氣，讓修煉者走火入魔！”
慕容雪捂著胸口：“畫麵裡的大地……根本沒有生機，草木全死了，連風都是乾的。”
端木雲咬牙：“那群黑袍人不怕嗎？”
“他們不是不怕。”新夥伴低聲道，“他們是已經被同化了。”
洛璃收起光芒，看著眾人蒼白的臉色，語氣沉了下來：“盒子說，唯有集齊三件空間聖器，才能封印裂隙。”
“意思是，裂隙已經存在？”公孫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