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遠去,眾人又重新坐下。
何修緣感慨:“這賈百萬這麼年輕的嗎?”
顏一書搖頭歎氣道:“他隻是不顯老,賈大哥大我八歲,哎,都快半百之年嘍,且賈府有錢,可是三代單傳,這其中的心酸與壓力隻有他知曉!”
何修緣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家財萬貫沒有兒子,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大問題!
顏一書繼續補充:
“這是他的三姨太,已經為他誕下三女,這胎算是第四胎嘍,希望這次是個帶把的吧!”
何修緣這下明白了,為什麼那天顏一書會那樣怒斥城隍。
其實何修緣很想說,還是不用去那城隍,那城隍黃仁能力有限,你們磕破頭也沒用!
而且何修緣更想喊一句:“要相信科學,都快生了,性彆早固定了!”
王樹因受過賈家恩惠,也憤憤不平地說道:
“是啊,我就奇怪,賈叔家那麼有錢,怎麼就沒有一個男娃娃願意去投胎呢?”
“哈哈,小樹,要不你去吧!”這時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去你的,你個廖王八!你咒我死啊?要死你先死!看我的‘小李飛刀’!”
說完,王樹回頭就跟那個叫“廖王八”的孩子扭打在一起。
“哎呀,水猴子,你哪來這麼好看的竹刀……”
當然沒人勸架,因為那孩子是魚羊攤老板老廖廖守易的三兒子,叫廖榮,也是王樹的發小和玩伴。
兩個人水性都極好,一個叫“水王八”,一個叫“水猴子”。
大家被他們倆這麼一鬨,好像也暫時忘了賈百萬的事。
……
是夜。
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朝城隍廟的方向掠去——正是何修緣。
其實他也是八卦,想問下黃仁是否能夠看出來這胎是男是女!
順便問下那紅氣是什麼?
城隍廟前擺滿了貢品和水果,還有兩炷特彆粗的大香。
很顯然這是賈百萬今天上貢的!
香火雖在燒,但卻一點都沒飄進城隍廟,全被城隍施法擋在外麵。
看到這一幕,何修緣不禁笑了:
“黃城隍,您這是無功不受祿啊。”
黃仁無奈地歎了口氣:“哎,何先生您就彆笑話小神了。小神法力微薄,這送子之術實在不會,怎敢收這些供奉?”
“話說,我最近也在努力研習,甚至不惜損耗自身香火,可這天道就不賜法,所以不是小神不幫,是確實無能為力!”
城隍的法術多半類似“神法天授”,他們的修煉都是走香火之道,確實有時比較被動!
這也正是何修緣從未向城隍討要術法的原因。
突然何修緣八卦地問道:
“那他這次是男孩還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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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重重地喘口氣:
“還是女娃子!所以,所以何先生您說我如何能收這供奉?”
何修緣:……這就是命啊。
“對了,你有沒有看到賈百萬三姨太眉間的紅氣?”
“沒啊,我看那賈夫人臉色紅潤、氣血旺盛,亦沒有其他不對勁。”
城隍一邊說一邊努力回憶白天所見,生怕自己疏忽。可半晌之後,他還是搖搖頭:“確實沒有啊。”
何修緣也不再追問。其實他也隻是隱約看到一點,自己也不確定。
就像上次看王樹眉間有點黑氣,最近也沒了。
“看來這印堂發黑和血光之災等等都是小道士胡謅的”
想到這兒,何修緣忍不住吐槽一句:
“哎,小道士真是個水貨道士。”
一旁心事極重的黃仁也莫名搭了一句。
“嗯,那李左清確實是沒什麼本事的道士。”
黃仁很明顯會錯意了,以為何修緣說的小道士就是李道士李左清。
何修緣本想解釋,但想想也沒必要,於是轉而問道:
“對了,聽說李道士手裡有本天書,據說是仙人留下的?”
黃仁一聽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聽他瞎說?他那本天書確實是祖上傳下來的,我曾經也好奇去偷看過,就是一本無字書。沒有靈氣、沒有法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白紙!”
隨後城隍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