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外。
何修緣與鐘北舟正在等候李北玄的審訊結果,而落水伯臉色十分難看,明顯有些急不可耐。
鐘北舟也隻能笑笑的安慰幾句,但是眼神卻不由的看向何修緣。
‘總覺的在哪裡見過此人?’
‘而且看此人的神情和氣質,淡然而優雅,一點都沒為今天這事情擔憂,沒想到我暗自和李北玄比了一輩子,在收徒之方麵我輸了!’
鐘北舟顯然把何修緣當做李北玄的弟子,在看何修緣的樣子,鐘北舟無法相信,這人能和那些坑蒙拐騙害命的邪道是一路的。
屋內。
李子珂跪在李北玄麵前,他的眼神早沒有白日時的傲氣。
李子珂在回憶過往,那個教他們道法的道士。
“那是個白胡子道士,您走後不久,他無意中到村裡,說我們修煉的術法不全,還傳授了一門與您同宗的功法……”
說到這裡,李子珂仔細回憶來人,卻詭異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想起那人的樣貌。
“後來,我們無意中發現,用這些道法很賺錢,於是我們就....”
李北玄此刻後悔自責,他隻教了他們術,沒有教他們道,這個道是正道的道,是道理的道!
“哥,不止我一個人這麼做,他們、他們都這麼做了!我們可是您在這世上僅存的族人了!”
李北玄聽完,沉默了許久!
半晌,他才緩步走出城隍廟。
此時廟外已經彙聚了不少趕來看熱鬨的玄門中人,其中還有不少是李北玄的追隨者!
“諸位,我已經調查清楚,這事純屬李子珂貪心所致,一切咎由自取!”
說完,李北玄竟自顧自離去。
一旁的落水伯見他這般模樣,頓時火冒三丈。
“李天師,你門下弟子個個倒行逆施,總不能你這樣輕飄飄地說一句就完了吧?你總得給個交代!”
李北玄抬眼淡淡掃了落水伯一眼,並未理會,轉而向鐘北舟平靜說道:
“鐘兄,這些事情都隻是你們的推斷,是你們的一麵之詞,尚不足為信。我相信我的族人。所以給我三個月時間,我自己去調查清楚!”
說罷,李北玄竟徑直向外走去,絲毫未給落水伯留情麵。
落水伯本就性情暴烈,當即怒喝道:
“李北玄!你也太狂妄了!這事難道就當過去了?你怎麼證明你沒參與?這些人難道不是你指使的?”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溫文儒雅的李北玄竟似變了個人。
他冷笑一聲:“給你交代?你也配?你算什麼?我玄門行事,何時需向你交代?”
話音未落,他已拂袖而去。
一旁的玄門弟子與陰司鬼差皆目瞪口呆,連鐘北舟和何修緣也愣住了。
“這李北玄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
“狂妄!”
落水伯怒極,縱身衝出,直向李北玄出手,頓時整個城隍廟的氣溫驟然下降。
一條條燃著藍色火焰的黑色鐵鏈憑空出現,直接擋住李北玄的去路!
“世人皆稱你李半仙,今日我倒要領教,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哼!”
李北玄冷笑,瞬間殺氣爆發,同時他身邊的三朵正陽之火瞬間浮至半空!
‘這殺意?不對勁啊!’
何修緣皺眉,第一次感覺到這殺意是在椿樹精那裡!
現在又感覺到了,很純粹的殺意,而且很邪性,可這李北玄似乎戾氣不是很重!
‘他怎麼修出這樣的殺意!’
而此時的城隍廟,就像一個威力巨大的炸藥桶,一旦開戰,這個地方將生靈塗炭。
一旁的鐘北舟和城隍車再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
他們所認識中的李北玄絕非如此狂妄之人。
且現在一旦動手,很有可能引起城隍和玄門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