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顏一書說完最後一句之時,
小屋裡的風雪驟然停歇!
何修緣心知此事可能沒有表麵那麼簡單,而此時那顏一書的粉色桃花劫已然出現血紅,而顏一書的眼中情絲,絲毫沒有斷切,反而更加凝實!
桃花染血,這是要出人命了!
何修緣能想到關於桃花劫最無解的就是殉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自古以來,殉情未必隻是古老的傳言!
何修緣之前呆的那個追求自私自利的世界,尚有殉情的之事發生,更何況是現在!
以顏一書如今的心態,隨時都可能自殺殉情。
可顏一書既然深愛師妹,為何態度驟變?到底又是那個女人的出現會讓他改變想法!
“老何,你覺得我師妹如何?”
何修緣一怔——前些日子顏一書還一口一個“老婆”地叫著,如今卻改稱“師妹”,這其中的疏離感,何修緣一聽便懂。
“嗯,很漂亮,很好看,很美麗。”
顏一書白了他一眼:“說正經的!”
何修緣尷尬地笑笑:“嗯……是有點小任性,有點強勢,有點傲嬌,有點霸道,有點小心眼,有點自私……”
顏一書張大了嘴望著何修緣,他從未意識到自己老婆有這麼多毛病,可細細一想,似乎又確實如此。
“若隻是這些,關起門來都是自家事。這些毛病多半也是我和師父慣出來的。可……可她……”
說到此處,顏一書眼神迷離,似有難言之隱。他盯著何修緣看了半晌,才道:“可我無法容忍她的歹毒心機!她可以無理取鬨,但她的心……實在太毒太毒了!”
何修緣聞言嚇了一跳。
那曾蓉怎麼看也不像歹毒心機之人,她那些小毛病,放在何修緣以前的世界,頂多算是“公主病”。
以她那樣的姿色,這點公主病根本不算什麼,可這與“歹毒”二字實在扯不上關係。
顏一書顯然看出了何修緣眼中的不信。
“老何,你聽我說!”
故事,就此展開……
【話說三個月前,賈百萬的生意越做越大,分店已經開到卞州府、杭城府等富庶之地。而顏一書因老道士一句“桃花劫”的預言,惹得曾蓉天天與他吵鬨。
本著“惹不起卻躲得起”的想法,加上他編撰的小說如今也頗受歡迎,顏一書決定外出售賣,而且他也有心多開幾家“儘是書”的分店,順便收集各地的奇聞軼事,改編成文,好多買一些。
於是二人途經南州首府卞城時,顏一書聽說當地有一奇女子,沉睡了十幾年,容顏依舊,且無人能將其喚醒。
出於好奇,顏一書前去拜訪,誰知這一訪竟嚇了他一跳——那奇女子的父母,正是他當年在臨城的另一位老師任靜,而那位奇女子不是彆人,正是顏一書的青梅竹馬任萱!】
故事講到這裡,何修緣不禁皺起眉頭:這世界不像上輩子,若真是植物人昏睡十五年,沒有營養液,她如何存活?
顏一書繼續講述。
【原來當年顏一書為了考取舉人,經老師介紹,到臨城拜其師兄任靜為師,並在其門下“君德學院”苦讀六年。那六年裡,顏一書結識夫子女兒任萱,而且兩人都到情竇初開的年紀。
當然這期間曾夫子也帶曾蓉到臨城,協助任靜教書。
於是三人在這度過愉快的六年!曾蓉最小,所以最受寵!】
何修緣大致猜到了後續:任萱與曾蓉本就是同簪,情同姐妹。
而翩翩少年郎的顏一書在一眾學子中最為耀眼,加上他自幼認識曾蓉,三人關係一直十分親密。
何修緣現在在瘋狂的腦補這狗血的三人行劇情!
“老何有在聽嗎?”
顏一書伸手在何修緣眼前晃晃!
“啊,有有,你繼續!”
“再見恩師,本應該是感人肺腑的情景,可誰知我一進屋,師娘對我就十分冷淡,任母甚至拿起掃帚將我趕出門外。我……我!”
“噗——”
或許是連日未眠,或許是心力交瘁,顏一書竟一口血噴了出來!
何修緣趕忙為他渡去幾口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