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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向投影中的服裝模型，忽然輕聲說：“那就彆怪我，不按規矩來了。”
這時，周小胖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眼：“燃……哥？幾點了？”
“快七點。”他說，“起來乾活。”
“啊？我還以為我能睡到自然醒呢。”周小胖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見陳星燃麵前一堆文件，“你一夜沒睡？”
“睡了五分鐘。”他隨口道，“夢見你把我最後一顆巧克力味棒棒糖偷吃了。”
“那夢是真的！”周小胖嘿嘿一笑，從口袋掏出空糖紙，“不過你包裡還有十七顆，夠撐到世界末日。”
陳星燃懶得理他，指著大屏：“去把昨天做的‘剽竊時間軸’再優化一下，重點突出他們發布時間晚於我們備案時間的部分。我要讓觀眾一眼看出誰在抄。”
“明白。”周小胖打著哈欠開機，“要不要加個倒計時特效？就那種高考衝刺風格的，‘距原創被剽竊僅過去47小時’？”
“可以。”他點頭，“再加一行小字：‘他們以為刪掉記錄就沒人知道，但他們忘了，有人記得每一幀。’”
“燃哥，你這話越來越像金句了。”周小胖邊敲代碼邊感慨，“回頭出本書叫《關於我如何用記憶力吊打抄襲者這件事》，絕對暢銷。”
“書名太長。”他說，“不如叫《我記性好，你們隨便抄》。”
兩人正說著，門被推開。
夏洛璃拎著保溫桶走進來，頭發紮成低馬尾，外套還沒脫：“這麼早就在折騰？”
“早？”陳星燃看了眼時間，“都八點了。”
“對你來說是早。”她把保溫桶放在桌上，“給你帶了粥，趁熱喝。”
他沒動，隻說：“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十套禮服，今天必須到位。而且每套都要能單獨走秀，不能隻是換個配飾應付。”
她皺眉：“你是真預感到他們會發動輿論戰？”
“不是預感。”他調出手機裡的預演截圖，“是已經看到了。”
她接過手機快速瀏覽，臉色漸漸沉下來：“這些人……真是無孔不入。”
“所以我們要比他們更快。”他說，“他們想讓我們被動解釋，我們就主動出擊。他們造謠我們抄襲，我們就現場換裝，告訴所有人——我們的設計，多到一場秀根本裝不下。”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問：“你是不是……還瞞著我彆的事？”
他動作一頓。
“怎麼突然問這個？”
“因為你太穩了。”她聲音不高，“穩得不像十六歲。就像上次秦叔說的設計漏洞，你也提前知道了是不是？還有之前林姐那部劇的收視率預測……你根本不是運氣好。”
他沒回答，隻是低頭咬了口棒棒糖。
空氣安靜了一瞬。
她沒追問，轉身拉開背包，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喏，這是工作室最新的安保升級方案，我已經讓物業配合執行。東側檢修口加了雙層鎖，監控也接到了我手機。”
他抬頭：“謝謝。”
“彆謝我。”她說，“我隻是不想下次開會時，看到你叼著糖說‘哎呀不小心又被黑了’。”
他笑了下：“我儘量不讓你失望。”
她哼了一聲，拿起空保溫桶往門口走：“九點前把禮服清單發我。另外——”她停在門口，回頭，“彆以為我不問，就是不知道你在藏什麼。”
門關上。
工坊恢複安靜。
周小胖偷偷看他一眼：“燃哥，她是不是懷疑你其實是外星人？”
“可能吧。”他望著門口，輕聲說，“但她總有一天會明白，我不是隱瞞，是怕她扛太多。”
說完，他打開係統界麵，重新預演發布會當晚的全息投影切換流程。
畫麵中，第十套備用禮服緩緩升起，燈光聚焦，台下掌聲雷動。
而在觀眾席角落，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正悄悄舉起手機錄像。
他眼神一冷。
下一秒，係統自動跳出預警提示：
檢測到高風險拍攝行為，是否啟動信號乾擾？
他指尖懸在確認鍵上方，遲遲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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