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能畫圖？”
“ppt做的。”他一臉無辜，“物理課學的，聲波振幅演示。”
她盯著他後腦勺看了兩秒，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回房間換衣服。
陳星燃沒動，耳朵卻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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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房門關上，他慢慢坐直身體，把手機反扣在腿上。
消消樂界麵暗下去，係統依舊黑屏，但那股被掐斷的感覺淡了些。他知道，這隻是暫時撤退，不是勝利。
星耀的人能摸到係統入口，說明他們不止買了水軍，還搭上了技術團隊。而且目標明確——清空靈感值，讓他沒法兌換技能，等於廢掉金手指。
狠是夠狠。
可惜忘了，他早就不隻是靠係統活著了。
他伸手摸了摸衛衣兜，掏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拆開，塞進嘴裡。
甜味漫上來時，他閉眼，再次嘗試連接係統。
這一次，沒有倒計時，也沒有警告。
隻有一個極小的圖標，在視野角落微微閃動——像是一扇被虛掩的門。
他嘴角翹了下。
行，你還留著後門。
那咱們就等等看，誰先熬不住。
窗外暴雨還在下，雷聲悶悶滾過樓頂。他靠回沙發，手指無意識地轉著筆，腦子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把那個b739終端變成反向木馬的跳板。
正想著，手機震動了一下。
微信彈出條消息。
周小胖發來一張截圖：校園論壇熱帖音浪之巔作者身份存疑，下麵全是質疑他抄襲的言論，發言id清一色新注冊賬號，ip分散在全國各地。
他掃了一眼，刪掉對話框。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一邊線上攻他係統，一邊線下刷輿論，雙管齊下，真當他是軟柿子？
他把筆往桌上一擱，拿起手機假裝回消息，實則用眼角餘光確認夏洛璃房間沒動靜。
然後，心念一動，重新喚出那扇“虛掩的門”。
係統響應緩慢，像是受傷未愈，但總算能操作。
他點開日誌備份，找到剛才藏進去的ip信息，新建一個加密任務包，命名為“天氣預報數據校準”，設定淩晨兩點自動激活。
隻要到時候網絡穩定，就能悄悄連回去，給星耀的數據中心送一份大禮。
做完這一切，他長舒一口氣，仰頭靠在沙發上。
棒棒糖快化完了，隻剩一根細棍。
他正想吐出來，忽然聽見臥室門又開了。
腳步聲靠近。
他趕緊把糖棍含住，裝作還在咀嚼。
夏洛璃站在客廳門口，穿著睡裙，手裡拿著吹風機。
“陽台晾的衣服被風吹下來了，你去收一下。”
“現在？外麵下那麼大？”他睜眼裝傻。
“你是想讓我一個女生半夜出去撿衣服？”
“我不是男生嗎？”他嘀咕一句，慢吞吞起身，“非得現在收？淋濕了明天晾唄。”
“裡麵有我剛印的設計稿。”她抱臂，“濕了重打一遍，你報銷？”
他歎氣：“報，全報。”
他抓起玄關的傘，開門走出去。
冷風裹著雨點撲臉，他拉了拉衛衣帽子，踩進積水裡。
陽台角落，幾件衣服貼在地上，其中一份a3打印紙已經被雨水浸透一角。
他彎腰撿起來，順手塞進懷裡。
轉身關門時，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夜空。
雨還沒停。
但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在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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