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他問。
“不止十萬。”對方抬頭，“還有三筆，分彆是三天前、一周前、半個月前，總額二十七萬，都是不同賬戶打給同一個中間人。我們已經鎖定那人身份，是星耀旗下一家文化公司的法務顧問。”
“那就夠了。”他說，“現在缺的不是證據，是開口的人。”
當晚九點，安全屋。
李倩坐在沙發上，對麵坐著公益律師。桌上放著一份文件：《證人保護計劃知情同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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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能保證我女兒安全？”她聲音很輕。
“從明天起，她會以新身份入學，校方隻會收到保密函件。”律師說，“我們會安排心理輔導，也會監督任何異常接觸。隻要你配合調查，這一切都可以持續到案件終結。”
她低頭看著文件，手指微微發抖。
律師又遞過一個耳機：“有人讓我給你聽段錄音。”
她戴上。
裡麵是兩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那份備份在辣椒醬瓶子裡，等星耀派人去收尾的時候再放出來。”
“萬一他們找不到呢？”
“找得到，他們一定會清場。隻要他們動手，我們就有了新證據鏈。”
錄音結束。
李倩摘下耳機，眼淚掉了下來。
“我說。”她抬頭，“我把所有聊天記錄、轉賬截圖都存著。中間人約我在咖啡館見麵，說隻要讓投影閃一下就行，不會出大事。他還說，就算被抓，也隻是個人行為，公司不會認。”
律師立刻起身：“我現在就聯係辦案單位。”
淩晨一點，警方正式立案。
星耀買凶衝上熱搜第一，緊隨其後的是國潮設計師遇襲事件升級、未成年操盤手硬剛資本。
工作室臨時辦公室裡，陳星燃盯著屏幕，手中棒棒糖隻剩一根細杆。
手機震動。
律師發來消息：【家屬已安全轉移，孩子今早順利入學，用的是備用身份。感謝你的預警。】
他回了個“好”，順手把平板合上。
窗外城市燈火未熄，遠處高架橋上車流如線。
夏洛璃站在門邊，手臂換了新的敷料，繃帶邊緣露出一小截皮膚。
“你不回家睡覺？”她問。
“還不困。”他剝開一顆新糖，“而且，我怕我一走，有人就把辣椒醬瓶子拿去燉湯了。”
她笑出聲：“你就不能正常點擔心？非說得像諜戰片接頭？”
“我挺正常的。”他含著糖，眼神認真，“我隻是覺得，有些人以為錢能買一切，其實他們忘了——信息才是這個時代最貴的硬通貨。”
她靠著門框沒動：“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他沒回答，隻是把手機倒扣在桌上，屏幕暗下去的瞬間，映出天花板上那盞燈微微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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