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附近的靈氣稀薄,是否與你們有關?”沈硯直奔主題,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他們的心思。
“是…是的!”左邊的鬥篷人連忙點頭,不敢有絲毫隱瞞。
“什麼情況?詳細說來。”沈硯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右邊的鬥篷人咽了口唾沫,不敢有半分耽擱,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盤托出:“是…是我們在煉製黑色蝕靈霧!這霧需要大量靈氣做引,我們在這倉庫裡設了法陣,已經煉製了三批,附近的靈氣都被法陣牽引走了,才會變得這麼稀薄,甚至沒……”
他頓了頓,又詳細描述了黑色蝕靈霧的煉製之法:“煉製這霧要循古法秘術,步步凶險…得用剛斃亡的九節毒蜈蚣屍體,還有現殺現取的三尺黑狗血,三根三年以上的赤紅公雞尾毛…在陰寒避光之地設壇,用黑狗血畫陣,公雞尾毛插在三角聚靈,再滴入自身氣血,淬煉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每七天還要滴一次氣血,稍有不慎就會被反噬…”
他說得極為詳細,連法陣的布置、氣血注入的時機都沒有遺漏,甚至還提到了公雞尾毛是聚靈之引,正是導致靈氣枯竭的關鍵。
沈硯靜靜聽著,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能感覺到,這兩人說的都是實話——煉製黑色蝕靈霧的過程,確實需要牽引大量靈氣,長期下來,本就靈氣稀薄的藍星,周遭靈氣必然會徹底枯竭。可他們的回答,卻並未讓他滿意——隻說了煉製過程,卻絕口不提背後是否有更大的勢力指使,也沒說清煉製這麼多蝕靈霧的真正目的,僅僅一句“打開天級通道”,未免太過敷衍。
突然,沈硯雙手猛地收緊。兩個鬥篷人想要掙紮,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牢牢定住,動彈不得。
兩人嚇得臉色驟變,連忙哀求:“大能!我們都說了!您不能言而無信啊!”
“言而無信?”沈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說的是你們的回答能讓我滿意,可惜,你們藏了太多東西。何況,我又不是君子。修仙本來就是修個心性通徹,有仇必報。你們都想殺我,還指望我放過你們?”
話音落下,他雙手微微用力。
“哢嚓!哢嚓!”兩道清脆的骨裂聲接連響起,兩個鬥篷人眼中的求生欲瞬間化為絕望,嘴巴大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們臨死前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指向沈硯,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似要嘶吼“你這個小人,言而無信”,可話音未及出口,便已氣絕身亡。
沈硯隨手將兩具屍體扔在地上,看都未看一眼。他邁步走向倉庫深處,果然見到一座血色法陣——蜈蚣屍體的殘骸躺在中央,黑狗血畫就的紋路仍殘留著淡淡的陰煞之氣,三根赤紅公雞尾毛插在三角,竟還在微弱地牽引著周遭靈氣。
他皺了皺眉,丹田內靈氣運轉,指尖凝聚起一縷精純的人皇靈氣,輕輕一點。血色法陣瞬間瓦解,公雞尾毛應聲斷裂,陰煞之氣也被靈氣徹底淨化。做完這一切,空氣中的靈氣僅勉強清新了些許,卻依舊稀薄得可憐,絲毫無法緩解修煉的滯澀。
沈硯轉身回到屍體旁,指尖掐訣,施展出人皇術中的符籙術。一張火符瞬間成型,散發著灼熱氣息,他屈指一彈,火符精準落在兩具屍體上。
“轟!”火焰驟然燃起,熊熊烈火將屍體包裹,伴隨著刺鼻的焦臭,不過片刻,兩具屍體便化為灰燼,連帶著地上的血跡與法陣殘骸一同被焚燒殆儘,未留下絲毫痕跡。
不過,此時地上卻有一件物件引起了沈硯的注意——居然連火符都燒不壞。他俯身撿起,發現是個袋子,用神識一掃,裡麵果然殘留著蝕靈霧的氣息。對這些邪物,沈硯毫無興趣,當即施展術法清除袋中的蝕靈霧。
片刻後,蝕靈霧被儘數淨化,可這袋子卻完好無損。他這才反應過來,這竟是件空間器物,之前還以為對方是用了什麼秘術才將蝕靈霧收納其中。隻是袋身還殘留著一絲詭異氣息,沈硯不願留隱患,當即動用雷火術將其徹底淨化。
沈硯收起乾坤袋後,他掏出手機繼續往下翻閱,更高階的描述映入眼簾:
武聖:武魂歸一,肉身近不朽。舉手可引驚雷、覆手可平淺海,威壓可令萬靈臣服,單人可平一方叛亂、橫掃一國武道,麵對常規火器可憑身法與罡氣無傷規避,僅重火力能對其造成威脅,是流傳百年的“傳說級存在”。
武仙(對應煉氣期):超脫凡俗桎梏,肉身成聖。禦空飛行、遨遊天地,翻江倒海隻在一念之間,壽元長達三百載。可硬抗子彈卻有局限——連續命中5發無礙,但自第6發起,需間隔20秒方能再次硬抗,否則第7發若擊中要害便會斃命,揮手可滅萬人,是凡人眼中“遙不可及的仙者”。
武神(對應築基期):武道極致之巔,壽元可達五百載。能禦劍飛行、一拳斷山河,覆滅一座城池如捏碎螻蟻,肉身與神魂不朽,硬抗子彈無任何間隔限製,是武道界隻敢傳頌、萬古難遇的“至高神話”。
“原來如此。”沈硯恍然大悟,懸了一整天的心徹底放下。度娘百科的資料說得明明白白,武聖對應修仙的煉氣期,武神才等同於築基期,而他如今已是聚氣境大圓滿高階戰力,換算下來與築基期大圓滿齊平。更重要的是,資料明確提及,彆說武神,即便是武聖,藍星明麵上也從未出現過,唯有隱世宗門才有可能藏著;更高階的武者,更是連傳聞都少見。
“也就是說,在這藍星上,我已是無敵的存在。”沈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即便遇上武神大圓滿——也就是築基期大圓滿,人皇經“同境界無敵”的特性,也足以讓他穩操勝券。
沈硯走到倉庫門口,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月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腳下的小路。他深吸一口氣,丹田內靈氣運轉依舊滯澀,心中念頭愈發沉重——藍星靈氣本就因仙族禁錮而稀薄至極,如今又被這些邪修煉製蝕靈霧大肆掠奪,連僅存的遊離靈氣都所剩無幾,若找不到解決之法,這輩子恐怕都難踏入脫凡境,更彆提聚靈境了。
至於那些所謂的武道品階,不過是修仙體係的簡化版,根本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能聚攏足量靈氣的法子突破聚靈境,唯有如此,方能進入結界真正修仙;否則,即便成了陸地神仙,壽元不過千載,終究難登大道。
他騎上停在門口的共享單車,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房東催繳房租的消息依舊醒目,可沈硯的心境已然不同。他知道,眼下需先湊夠房租,尋一處安穩之地修煉;但他更清楚,屬於他的人皇之路才剛剛啟程——九重天的奧秘、仙族的禁錮、武道與修仙的淵源,還有潛藏在暗處的重重陰謀,都在等待著他去揭開。
此刻,廢棄倉庫區的空氣中,最後一絲黑色蝕靈霧的氣息也消散無蹤。遠處,京城武道執法局的車輛正朝著這個方向駛來,為首的男人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靈氣波動曲線,臉色凝重不已:“靈氣稀薄的異常狀況,怎麼突然消失了……難道是那位年輕大能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