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老者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瞬間在問道坪上掀起了更大的波瀾!
“什麼?玄冥宗的失傳秘術?”
“蝕神刺?聽著就像是玄冥宗的風格……”
“難道這金三鑫真的和玄冥宗有淵源?或者是偷學了他們的功法?”
“這下有好戲看了!”
議論聲四起,眾人看向金三鑫的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懷疑、好奇、幸災樂禍兼而有之。在修真界,偷學他派核心功法乃是大忌,一旦坐實,必將成為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蘇婉兒剛剛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來,小手緊緊攥住衣角,臉色發白。玄冥宗這是要借題發揮,強行扣下罪名!
王魍臉上露出陰狠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金三鑫百口莫辯、被群起而攻之的下場。
擂台之上,金三鑫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汙蔑,心中怒火升騰,但麵上卻愈發冷靜。他目光如電,直視那陰鷙老者,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
“前輩此言,未免太過可笑,也太過下作!”
他毫不客氣,直接點破對方的用心。
“在下所修神識法門,乃是自身機緣所得,堂堂正正,與貴宗的‘蝕神刺’有何乾係?莫非天下間所有精於神識運用之法,都成了你玄冥宗的不傳之秘?還是說,前輩隻是因為覬覦晚輩身上的某些東西,苦於在蜀山勝地無法明搶,便想出這等汙蔑栽贓的下策,欲置我於死地?”
金三鑫話語鏗鏘,條理清晰,不僅點明自身功法來曆清白,更直接揭露了玄冥宗借機發難的真實目的——無非是為了黑風洞遺寶和蘇婉兒!
這番話擲地有聲,讓不少頭腦清醒的修士暗暗點頭。確實,單憑一個“疑似”,還是在對方剛剛立威之後立刻發難,難免有報複和強奪之嫌。
陰鷙老者被當眾戳穿心思,老臉一沉,殺機畢露:“黃口小兒,休得狡辯!我玄冥宗‘蝕神刺’特征明顯,陰狠歹毒,專損神魂,與你這暗勁傷人之法如出一轍!今日你若不說出從何處偷學,休想離開這蜀山!”
他這是要胡攪蠻纏,強行坐實罪名了!
“哈哈哈!”金三鑫聞言,不怒反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好一個‘陰狠歹毒’!前輩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方才所用,乃是至陽至剛之神識衝擊,意在打斷真元運轉,何來‘損神魂’之說?在場諸位道友、蜀山前輩皆可感知,曲淩風道友如今可有一絲神魂受損的跡象?”
眾人看向剛剛服下丹藥、臉色好轉不少的曲淩風。曲淩風雖然敗了,但確實氣息平穩,隻是真元紊亂,並未傷及根本,更無神魂受損的跡象。這與傳聞中中者神魂如同被萬蟻啃噬的“蝕神刺”效果截然不同。
陰鷙老者一時語塞,他沒想到金三鑫如此機敏,直接抓住了功法效果這個最直觀的破綻。
就在這時,高台之上,掌教淩虛子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平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下了全場的嘈雜:
“玄冥宗厲長老。”
他目光落在那陰鷙老者身上,後者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神色微變,躬身道:“淩虛子掌教。”
淩虛子緩緩道:“功法辨識,非同小可。單憑‘疑似’二字,難以服眾。我蜀山‘問心鏡’可辨功法根源之氣,若厲長老堅持,可請金小友一試,以證清白。隻是……”他話鋒一轉,語氣微沉,“若證實金小友所言非虛,厲長老此舉,未免有失身份,亦擾我法會秩序。你待如何?”
淩虛子這話,看似公允,實則已是偏向了金三鑫。他點出了“問心鏡”,此乃蜀山至寶,據說能照見功法本源氣息,做不得假。但他同時又將皮球踢回給厲長老,逼他表態——若誣陷,該當如何?
厲長老臉色一陣青白交錯。他哪裡敢真讓金三鑫去照“問心鏡”?那純粹是他信口胡謅的借口。一旦照了,證實是汙蔑,那他玄冥宗的臉可就丟大了,在蜀山麵前也難以交代。
他咬了咬牙,強行壓下怒火,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掌教言重了。或許是老夫看走了眼,既然掌教作保,此事……便作罷。”
他不得不認栽。在蜀山的地盤上,麵對淩虛子這等人物,他再不甘,也隻能暫時低頭。
“既如此,此事休要再提。”淩虛子一錘定音,目光掃過全場,“劍坪論道,繼續。”
一場風波,在淩虛子的乾預下,暫時平息。
金三鑫心中鬆了口氣,對高台上的淩虛子遙遙一禮,表示感謝。他知道,若非淩虛子出麵,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蜀山這份人情,他記下了。
他從容走下擂台,迎接他的是蘇婉兒如釋重負的笑容和周圍修士更多帶著敬畏與好奇的目光。經此一事,他不僅實力得到了認可,其臨危不亂、言辭犀利的表現,更讓人不敢小覷。
玄冥宗區域,氣氛壓抑。厲長老和王魍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長老,難道就這麼算了?”王魍不甘地傳音道。
“哼!”厲長老眼中寒光閃爍,“淩虛子老兒出麵,暫且讓他得意片刻。等法會結束,離開蜀山範圍……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玄冥宗的下場!還有那個小女娃,她的靈韻之體,我必須得到!”
金三鑫回到座位,感受著背後那道如同毒蛇般陰冷的目光,心中冷笑。
他知道,與玄冥宗的恩怨,遠未結束。接下來的歸途,必將危機四伏。
但此刻,他更關心的是,經過方才一戰和風波,他在袖中悄然握住的那枚得自黑風洞石室的無標識玉簡,似乎因為自身神識的劇烈波動和全力施展,與之產生了一絲極其微妙的共鳴!
玉簡之內,那原本無法探知的最後一部分內容,仿佛鬆動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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