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鑫帶著蘇婉兒,在山林中又穿行了近一個時辰,直到天色微亮,才在一處極為隱蔽、有天然岩石遮蔽的山坳中停了下來。
他先是謹慎地在外圍布下“小五行匿靈陣”和幾個簡易的警示陣法,這才鬆了口氣,一股強烈的虛弱感瞬間席卷全身。他踉蹌一步,靠坐在岩壁上,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萎靡。
與厲長老一戰,他看似占了上風,逼退了強敵,但自身消耗極其巨大。真元幾乎油儘燈枯,神識因連續高強度施展“鎮魂光輪”和“斬神念”而疲憊欲裂,最後硬撼厲長老鬼麵盾的反震之力也讓他內腑受了不輕的震蕩。
“三鑫哥哥!”蘇婉兒急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滿是心疼和焦急,手忙腳亂地拿出水囊和療傷丹藥。
“無妨,消耗大了些,調息一番便好。”金三鑫擠出一絲安慰的笑容,接過丹藥服下,又取出兩塊中品靈石握在手中,立刻盤膝進入深層次的入定狀態。《混沌煉神訣》緩緩運轉,開始吸納靈石中的靈氣,修複著受損的經脈和內腑,滋養著枯竭的識海。
蘇婉兒守在一旁,不敢打擾,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她知道,三鑫哥哥是為了保護她,才一次次地陷入險境,與強敵搏殺。她握緊了小拳頭,心中變強的願望從未如此刻般強烈。
這一次入定,便是整整一天一夜。
當金三鑫再次睜開雙眼時,眸中神光已然恢複,雖然距離巔峰狀態還差一些,但行動已無大礙,內傷也穩定下來。他感受了一下體內重新充盈起來的淡金色真元,以及更加凝練了一絲的神識,心中微定。生死搏殺,果然是提升實力最快的途徑之一。
“三鑫哥哥,你好了嗎?”蘇婉兒一直守著他,見他醒來,立刻關切地問道。
“嗯,差不多了。”金三鑫點點頭,目光落在旁邊王魍的那個儲物袋上,“來看看我們的戰利品。”
他拿起儲物袋,抹去上麵殘留的神識印記,將裡麵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東西不多,但頗為精良。有百餘塊中品靈石,一些玄冥宗特有的陰屬性材料和幾瓶丹藥大多是毒藥或療傷藥),幾枚記載著玄冥宗基礎功法和法術的玉簡,以及一麵靈光黯淡、布滿細微裂痕的黑色小幡——正是那受損的萬魂幡!
金三鑫首先拿起那萬魂幡。入手冰涼,一股濃鬱的怨念和煞氣撲麵而來,讓他眉頭緊皺。神識探入,能感受到其中封印著無數痛苦掙紮的靈魂,這件法器的煉製過程必然充滿了血腥與殘忍。
“歹毒之物!”金三鑫冷哼一聲。此幡威力雖大,但與他功法相衝,且使用多了恐影響心性,墮入魔道。他沉吟片刻,並未立刻摧毀。或許可以將其上交蜀山,換取貢獻或研究其克製之法。他將其重新封印,單獨收起。
那些陰屬性材料和毒藥,對他無用,但或許可以用來交易。靈石自然是笑納。至於玄冥宗的功法玉簡,他粗略瀏覽了一下,大多陰邪詭異,與他道途不合,但了解一下對手的手段也是好的,同樣收起。
清點完收獲,金三鑫看向蘇婉兒,正色道:“婉兒,此次蜀山之行和歸途遇襲,你也看到了。修真界弱肉強食,危機四伏。我們必須儘快提升實力。”
蘇婉兒用力點頭:“我知道,三鑫哥哥,我會努力修煉《長春訣》的!”
“不止是修煉。”金三鑫道,“你的靈韻之體是上天賜予的禮物,但也容易引來覬覦。從今天起,你要開始學習一些實戰技巧和保命手段,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毫無自保之力。”
他開始傳授蘇婉兒一些最基礎的身法步法,以及如何更精細地操控自身的木靈之氣進行簡單的防禦、纏繞和乾擾。蘇婉兒學得很認真,她的悟性本就不差,加上靈韻之體對能量操控的天生親和,進步很快。
休息了兩日後,金三鑫傷勢儘複,狀態甚至比之前更勝一籌。他帶著蘇婉兒,再次踏上了歸途。
這一次,他們更加小心,儘量避開人多眼雜之處,專走荒僻小路。一路上,金三鑫一邊趕路,一邊繼續指導蘇婉兒修煉,同時也在不斷消化與厲長老一戰的收獲,反思自身在戰鬥中的不足,對真元的運用、陣法的布置、神識的攻擊都有了更深的理解。
十數日後,風塵仆仆的兩人,終於遠遠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城市輪廓。
看著那高樓林立的現代都市,再回想此次蜀山之行與山林血戰的經曆,金三鑫恍如隔世。世俗的繁華與裡世界的殘酷,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而他已經一腳踏入了那個光怪陸離、危機與機遇並存的修真界。
“回家了。”金三鑫輕聲道。
蘇婉兒也看著城市,眼中流露出安心與期待。外麵雖然廣闊,但隻有這裡,有三鑫哥哥,有薇姐、浩子哥他們,才是她的家。
兩人加快腳步,向著城郊的倉庫基地行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山林,逐漸靠近城市的同時,城市某個陰暗的角落,一個隱秘的通訊符被點燃。
一道微弱的信息,跨越了空間,傳向了未知的遠方。
信息的內容很簡單:
“目標現身,即將返回巢穴。厲長老重傷敗退,王魍……確認隕落。”
黑暗中的眼睛,再次悄然睜開,閃爍著更加冰冷與算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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