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晶湊近仔細看了看，驚奇地說：“真的哎！剛才還是清水，現在變成這個顏色了。遊醫生你真厲害，連藥湯的顏色變化都這麼清楚。”
“熟能生巧嘛。”我拿起長勺輕輕攪拌，“其實最關鍵的是要聞到這股特殊的藥香——既不能太濃，也不能太淡。”
胡莉晶使勁吸了吸鼻子，若有所思：“這麼說來，確實和平時聞到的中藥味不太一樣。感覺...更清新一些？”
“沒錯。”我讚許地點點頭，“這是因為藥材搭配得當，彼此中和了苦澀味。待會兒胡總泡澡時就不會覺得難受了。”
正說著，張媽端著溫水走進來：“遊醫生，您要的水。”
我接過水杯道了聲謝。
胡莉晶突然指著鍋說：“遊醫生，藥湯好像變得更濃了！”
我低頭一看，果然藥湯已經熬得恰到好處。趕緊關掉火，對胡莉晶說：“麻煩你讓張媽準備浴桶吧，藥湯可以用了。”
胡莉晶立刻朝外麵喊：“張媽！快把浴桶準備好！”然後轉回來好奇地問，“需要我幫忙把藥湯端過去嗎？”
“不用不用，這個太重了。”我笑著攔住她，“讓下人來搬就好。你去陪胡先生說說話，讓他放鬆心情。”
胡莉晶點點頭，卻還是站在原地看我盛藥湯。她輕聲說：“遊醫生，謝謝你這麼用心。我爸這病看了好多醫生都沒好...”
“彆擔心。”我溫和地說，“治病需要耐心，我們一起努力。”
這時藥香愈發濃鬱，整個廚房都彌漫著一藥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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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莉晶看著我把藥湯盛進木桶，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遊醫生，待會兒我爸泡澡的時候，需要注意什麼嗎？比如水溫什麼的...”
“水溫保持在四十度左右最合適。”我一邊說一邊試了試藥湯的溫度，“不能太燙，否則會刺激皮膚；也不能太涼，不然藥效發揮不出來。”
胡莉晶認真地記著，掏出手機就要做筆記。我連忙擺手：“不用記這麼仔細，待會兒我會親自跟胡先生交代的。”
“那怎麼行！”她堅持打開備忘錄，“我爸記性不好，我得幫他記著點。”
這時張媽帶著兩個傭人進來搬浴桶。胡莉晶一邊讓路一邊繼續問：“遊醫生，這藥浴泡完之後能馬上洗澡嗎？我爸可愛乾淨了，每次泡完澡都要衝一遍。”
“千萬彆！”我趕緊提醒，“藥效需要時間吸收，至少要等兩個小時才能衝洗。而且這幾天最好都用清水洗澡，彆用沐浴露。”
胡莉晶在手機上飛快地打著字，嘴裡念念有詞：“泡完兩小時不能洗澡...不用沐浴露...”寫完抬頭衝我笑笑，“還有彆的要注意的嗎？”
我想了想又說：“泡澡前後一小時不要進食，記得提醒胡先生今天晚飯晚點吃。”
“這個簡單！”胡莉晶眼睛一亮，“我讓廚房把晚飯推遲到七點。對了，泡澡的時候要開著窗嗎？我爸老說浴室悶。”
“要適當通風，但彆讓風直接吹到身上。”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這麼細心，胡總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胡莉晶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其實是我爸太倔了，要不是我盯著，他連藥都不肯按時吃。”
正說著，張媽過來報告浴桶已經準備好了。胡莉晶立刻說：“那我先去叫我爸準備泡澡。遊醫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忙活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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