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現在沒事了，都過去了。”我擺擺手，站起身。
我朝教學樓走去，還能隱約聽到身後她倆壓低了聲音、興奮又後怕地議論著。
走進教室，來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發現宿舍那三個還沒到。我便趁著課前這點空閒，繼續思考開賓館的計劃——在醫院躺著的那些天我想了很多，無論是熱門旅遊區還是大學城附近，似乎都是不錯的選擇。
正想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靠近。我抬頭，看見我們班的女同學江晚晴不知何時站到了我的課桌旁。她微微抿著唇，像是鼓足了勇氣，輕聲道：“遊曉陽同學，明天是周六，你……你有時間陪我去看場電影嗎？”
我下意識地打量了她一下。江晚晴今天穿了件淡藍色的連衣裙，確實有一種清新可愛的氣質。她見我目光落在她身上，臉頰瞬間變得通紅。
我對她禮貌地笑了笑，婉拒道：“抱歉啊江同學，明天我確實有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那……後天呢？周末也行。”她似乎還不願放棄，追問道。
見江晚晴如此執著，我隻好含糊地回應：“周末的話……我現在還不確定，可能也沒時間。”
江晚晴臉上明顯掠過一絲失落，低低說了聲“好吧”，便轉身離開了。恰在這時，宿舍那三個活寶也吵吵嚷嚷地衝進了教室，幾乎同時，上課鈴聲尖銳地響起。
劉老師踩著那雙標誌性的高跟鞋，“噠、噠、噠”地準時邁入教室。她今天穿了件頗為修身的襯衫，身材依舊吸引了不少目光。
但此刻的我，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計劃，並沒有抬眼去看。劉老師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她目光掃過我，發現我居然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注視著她，竟順手從粉筆盒裡拈起一小截粉筆頭，手腕一抖，精準地朝我的額頭扔了過來！
我下意識偏頭躲過，粉筆頭啪地打在身後黑板上。全班瞬間寂靜，劉老師抱臂挑眉：“看來有人心思飄到外太空了。”那三個活寶學校室友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我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劉老師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竟故意邁著步子，搖曳生姿地走到我的課桌正前方，恰好徹底擋住了我可能看向彆處的視線。
劉老師就這樣再次以我的課桌為臨時講台，身體微微前傾，講解著課程內容。我的目光無處安放，最終落在了近在咫尺、被職業套裙緊緊包裹的渾圓翹臀上。那曲線驚人的飽滿，在我眼前微微晃動……
鬼使神差地，我慢慢地伸出手，手掌穩穩地落下去，帶著幾分小心，輕輕拍了一下。
這一幕，恰好被側前方的幾個同學，以及我那三個室友儘收眼底。
他們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難以置信，最後迅速轉化為一種“我什麼也沒看見”的恐慌。那三個家夥猛地低下頭，死死盯住課本，身體坐得筆直。
我屏住呼吸，等待著雷霆之怒。
萬萬沒想到的是，劉老師的講解隻是極其短暫地停頓了半秒。劉老師緩緩側過半邊臉，用眼角的餘光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複雜得難以形容——有詫異，有一絲玩味，甚至還有一點……挑釁？
接著，劉老師什麼也沒說，隻是若無其事地、更加誇張地扭動著腰肢，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回了講台中央，仿佛剛才那石破天驚的觸碰從未發生過。
留下我在原地，承受著全班同學無聲的目光審判。
下課的鈴聲響起，我硬著頭皮，在周遭同學意味複雜的目光中，跟著劉老師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門輕輕合上。劉老師優雅地靠在辦公桌邊，雙臂環抱，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說吧，遊曉陽同學，剛才課上，為什麼要拍我的……臀？”她眼神很特彆，不全是惱怒，裡頭似乎還藏著探究，又帶了點淡淡的玩味。
我腦子飛速旋轉，最終選擇了坦白：“老師，您…您當時就站在我麵前講課，我…我盯著看，然後…然後手好像就不聽使喚了…”
“意思就是說，”劉老師打斷我的思緒，聲音拖長，帶著一種危險的慵懶，“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手就自己動了？”
我笨拙地點頭：“嗯嗯…”
“我信你個鬼，”劉老師忽然輕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那雙眼睛裡的挑逗幾乎要滿溢出來，“跟老師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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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成熟的、近乎直接的誘惑。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掠過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股熱流猛地衝上頭頂，“喜歡”兩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
但就在那一刻，我在醫院病床上閱讀的那些關於情緒管理和理性決策的文字猛地跳進腦海。麵對誘惑，必須保持清醒和理性。
我竟然真的在瞬間壓下了那股衝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細微的、帶著點自嘲和成就感的弧度。
劉老師敏銳地捕捉到了我這個細微的表情，她顯然感到十分詫異，眉頭微微蹙起。
我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老師，其實我正想跟您說個事。”
劉老師見我竟然真的抵擋住了她的攻勢，眼神中的玩味褪去少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審視和好奇。她語氣變得隨意了些，帶著點淡淡的川音：“啥子事情嘛？你快講。”
“劉老師，是這樣的，”我組織著語言，“我打算去報名考駕照，需要經常去練車。您看下午的課……我能不能暫時請假？大概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劉老師盯著我，沉默了良久，目光在我臉上細細搜索。
然後，她才慢悠悠地開口，尾音拖得長長的：“想讓我就這麼同意你啊？還是說…你這請假，跟剛才課堂上那‘不聽使喚’的手，有什麼關係呢？”
“兩者完全沒有關係，”我堅持道，“我就是單純地想請個假去考駕照。”
“你真的非要現在去考？”劉老師用一種混合著懷疑和調侃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真的。”我硬著頭皮肯定。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學期中間課這麼緊的時候？不能等放了假再去？”劉老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我勒個去！我腦子裡瞬間空白，哪有什麼正經理由？
“沒有特彆理由，”我索性實話實說，“我就是突然很想去考，單純的個人想法。”
劉老師皺了皺眉，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幾下，似乎陷入了思考。見她一時沒有表態，我也便沉默著沒有開口，辦公室裡的空氣安靜得有些微妙。
劉老師忽然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舊事重提：“請假的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不過，你課堂上拍我那一下，你說，這件事該怎麼算？”
我他媽怎麼知道該怎麼算啊！情急之下，一個不過腦子的想法脫口而出：“要不……你拍回去？”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這怎麼能一樣？”她眉頭一挑，語氣裡帶著調侃，“男的和女的，能一樣嗎？完全不一樣，好嗎！”
“額…那劉老師您說，想怎麼辦？”我隻好把問題拋回去。
劉老師用手指輕輕點著下巴，故作思考狀，然後眼睛一亮，說道：“要不這樣吧，你請我吃飯，就當是為你課堂上的冒失行為道歉。”
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裡頓時鬆了口氣。“行啊，沒問題，不就一頓飯嗎？應該的。”
“彆急，我話還沒說完呢。”她笑著打斷我，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課堂上那一下，是道歉飯，一頓。至於你要請假一個月嘛……”她拖長了音調，“你得再額外請我吃三頓。”
“啥玩意？三頓？！”我差點跳起來。
“不是，老師，我拍您那一下，請您吃飯道歉，這個我認！合情合理！可我請個假為什麼還要請您吃三頓？這是什麼道理？”我試圖據理力爭。
“哪有什麼為什麼，”劉老師笑得像隻得了便宜的狐狸，“你就說同不同意吧？要是同意，你現在就欠我四頓飯了。”
我快速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四頓飯……雖然有點冤大頭，但為了能順利請假，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行！四頓就四頓！那從下星期開始，我下午就先不來上課了。”
“嗯，”她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又換上老師的威嚴，“但早上的課你必須準時到。要是敢不來，我就按曠課上報學校，到時候處罰起來，你可彆怪我。”
“我知道了，早上我一定準時到。”我連忙保證，“那…老師，我先走了？”
“嗯，走吧。”
我如蒙大赦，快步走出辦公室。朝著食堂走去，腦子裡卻忍不住反複琢磨：劉老師這又是讓我請吃飯，又是用這種理由……她是不是真的在故意誘惑我？可這到底是為什麼？
想著想著，某些畫麵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來，竟覺得小腹有些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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