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溫柔地灑在臥室地板上。果然，門外準時響起了沈高雅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咚咚，咚咚咚”，這是她獨有的標誌。
我揉了揉惺忪睡眼，輕輕推了推身旁還在熟睡的林薇薇。她含糊地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長發在晨光中鋪散開，泛著柔和光澤。
“該起了，高雅在敲門了。”我湊近她耳邊低聲說。
林薇薇迷迷糊糊坐起來，伸懶腰時睡衣肩帶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我忍不住親了下她的額頭，才下床去開門。
沈高雅已穿戴整齊站在門外，淡藍色針織衫襯得膚色格外清透。她見我開門，挑眉笑道：“二位少爺小姐，再磨蹭早餐可要涼了。”
洗漱間裡，我和林薇薇擠在鏡子前刷牙。看到彼此滿嘴泡沫的滑稽樣子，她忍不住笑出聲，泡沫星子差點濺到我臉上。我假裝生氣去撓她癢癢，她邊笑邊躲，清脆的笑聲瞬間充滿了小小的空間。
餐桌上，譚語然早已擺好早餐：金黃煎蛋、烤得恰到好處的吐司，還有冒著熱氣的牛奶。四人圍坐，早餐在閒聊中開始。
“聽說今天有小測？”沈高雅小口喝著牛奶，唇邊留下一圈奶漬。
譚語然貼心地把紙巾推過去：“是啊，我昨晚複習到十一點呢。”
說說笑笑間，早餐結束。我們推著電動車來到院裡，清晨空氣微涼，夾雜著隔壁飄來的淡淡茉莉花香。
我替林薇薇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在她柔軟的臉頰輕吻一下。她臉上泛起紅暈，嬌嗔地輕拍我：“被人看見啦！”
這時，沈高雅忽然“哎呀”一聲，神色懊惱：“我車好像沒電了。”
我微微挑眉：“你是不是又好幾天忘記充電了？”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好像……是的。”
我無奈笑笑：“算了，我載你去學校。晚上你搭譚語然的車回來，要不就自己走回來，當散步。”
沈高雅連忙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去學校的路上，沈高雅坐在後座，輕輕拽著我衣角。風從耳畔掠過，揚起她紮起的馬尾。
到了校門口，譚語然已停好車在等。我走上前，玩笑地拍拍她和沈高雅的背：“我走了啊。”
她倆齊聲笑罵：“快滾吧你！”
教室裡已來了不少同學，陽光透過窗戶，在課桌投下斑駁光影。果然，江晚晴依舊坐在老位置——第三排正中間。
我走過去，把書包放在鄰座，在她前麵的位置轉身坐下：“唉，這下你總該信我了吧？怎麼還願意坐這兒。”
江晚晴抬起頭瞪我一眼，嘴角卻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揚起下巴：“哼，我愛坐哪兒坐哪兒，要你管。”說著故意把書往桌上一放，轉頭看向窗外，可我分明看見她耳根微微泛紅。
我心想：她這樣……該不會還對我有想法吧？
為試探，我湊近她耳邊，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梔子花香。我壓低聲音，氣息拂過她耳廓：“你該不會……還喜歡我吧？”說完，惡作劇般輕輕咬了下她柔軟的耳尖。
她身子微微一顫，睫毛快速抖動，卻沒推開我，也沒反駁，隻是手指無意識地蜷起，捏緊了書頁邊緣。
這沉默，幾乎等於默認。我心裡像被羽毛撓過，癢癢的，又有點莫名得意。算了，隨她去吧。
上課鈴響，劉老師踩著高跟鞋走進教室。她今天穿了身剪裁合體的灰色包臀裙，恰到好處勾勒出曲線，乾練又優雅。
班裡幾個男生眼睛都看直了。我想起上次在她辦公室的逾矩，心裡有點飄，忍不住坐在座位上露出傻笑。
突然，大腿一陣銳痛！我“嘶”地扭頭，見江晚晴正若無其事看著黑板，右手卻還留在我腿上。她嘟著嘴，氣鼓鼓地搖了搖頭，活像隻囤糧被搶的倉鼠。
劉老師一眼瞥見我們的小動作，皺眉敲敲講台：“認真聽課，彆搞小動作。”目光在我們身上停留片刻。
她轉身寫板書後，每次踱步到我附近，我忍不住多看幾眼時，江晚晴就冷不丁又掐我一下，還專挑更疼的位置。
我疼得齜牙咧嘴，一氣之下也伸手掐她大腿。她吃痛輕“嗯”，連忙抱住我胳膊不讓動，指甲都快陷進我校服袖子。
結果這幕被突然轉身的劉老師儘收眼底。她終於忍不住，把課本重重放下，語氣嚴厲：
“遊曉陽、江晚晴！你倆在乾什麼？這是課堂，不是遊樂場！”
我倆嚇得立刻分開，趕緊低頭：
“劉老師，我知道錯了。”我摸著發痛的大腿訕訕道。
“老師……我知道錯了。”江晚晴也跟著小聲說，臉紅得要滴血，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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