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信半疑地撇撇嘴，卻還是鬆開了手。
我轉身走到門口，手剛搭上門把，卻又聽見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曉陽哥！”
我回過頭，隻見她仍站在原地，燈光映得她眼睛發亮，那眼神裡藏著一絲極淺卻清晰的不舍：“明天……我不管你是不是大學生，你也得送我上學！”
我微微一愣，隨即忍不住笑起來，語氣裡帶了些許調侃：“看心情吧，小祖宗。”
蘇瑤沒再堅持，隻是點了點頭，抬手朝我輕輕揮了揮。
門在身後合上。我向後一靠，貼在走廊冰冷的牆壁上，長長地、無聲地歎了口氣——
隻不過一次，蘇瑤倒真把我當祖宗使喚了。
我下了樓，開車穿過霓虹初上的街道，回到了花園小區的出租屋。剛推開門，就聽見林薇薇窩在沙發裡邊吃薯片邊說：“回來了啊。”
沈高雅從廚房端著水杯走出來，一眼瞥見我，眉頭微微蹙起：“曉陽，你是不是又沒去上課？這麼下去不怕掛科嗎？”
見到她的瞬間，我不由得想起林小雨那件事，心裡莫名有些發悶。但終究，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我扯了扯嘴角，語氣輕鬆地應道：“我怕呀！但是害怕也沒有啊！畢竟不害怕也不能讓我不掛科啊！”
沈高雅一臉無語，表情誇張地攤了攤手：“那你還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了好嗎！”
林薇薇抿了抿塗著紅唇的嘴唇，輕笑一聲插話道：“高雅，要不你給曉陽補補課唄？”
沈高雅歎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無奈：“補課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們專業不同，有些課我也沒辦法啊。”
“好了好了，先彆說什麼補課不補課的了，”我打斷她們，“你們吃過飯了沒？”
沈高雅抱起手臂，挑眉盯著我：“曉陽，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會餓著肚子、眼巴巴等你回來一起吃吧？”她故意拖長了音調，“——不可能的！就你這老是混到兩三點才著家的德行，而且經常不回家，我們才不等你呢。”
林薇薇在一旁抿嘴笑了，聲音溫和卻帶著堅持：“曉陽，彆轉移話題。還是讓我們抽空幫你補一補吧，總不能真等到掛科了再後悔呀。”
“好吧好吧，補，補。”我抬手做投降狀，語氣半是妥協半是敷衍。
其實心裡不是不清楚，大概率……我是不會掛科的吧？雖然話也不能說得太滿。
客廳裡隻亮著一盞暖黃色的落地燈，光線柔和地鋪在攤開的課本和筆記上。
我和沈高雅並肩坐在沙發上，她正耐心地指著一段經濟學公式講解著，聲音輕柔而清晰。
在沈高雅講的每一個知識點裡，我運轉永生訣清晰的懂。
林薇薇早就回房休息了，整個客廳隻剩下我們兩人。
窗外的夜色漸深，偶爾傳來幾聲遠處的車聲，更襯得屋裡安靜得有些微妙。
“……所以這個地方的關鍵是邊際效應的遞減，你理解了嗎？”沈高雅抬起頭問我，卻發現我正有點走神地看著沈高雅。
沈高雅輕笑一下，用筆輕輕點了一下我的手背：“曉陽同學，請你專心一點。”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正要回答，卻突然感覺到她溫熱的手掌輕輕貼在了我的小腹上。漸漸的往下移，弄著弄著兄弟便有了反應。
我抬眼看向沈高雅，她正嘴角含笑，眼波流轉地看著我，那笑意裡帶著幾分狡黠和撩撥。我沒再猶豫，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轉身就走向另一個的房間。
門輕輕合上，將外麵的世界徹底隔絕。幽暗的房間裡，很快便隻剩下我們交織的呼吸與心跳聲，起伏之間，溫度蔓延。
第二天，我們一起吃完早餐後下了樓。沈高雅很自然地拉開副駕的門坐了進去，轉過頭朝我笑了笑，語氣輕快地說：“哎呀，終於又坐到你這個副駕上了。說實話——最近是不是有不少女孩子坐過這個位置呀？”
我尷尬地笑了笑，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說實話，確實是有過那麼幾個。
到了學校後，沈高雅突然湊近，在我臉上輕輕親了一下，笑嘻嘻地說：“俺走了，不要太想我哦。”說完便轉身跑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我目送她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下車，朝著教學樓走去。
穿過熟悉的走廊，我踏上樓梯，一步步來到教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