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好奇地看向我:“那哥哥剛才就是在給媽媽看你的大寶貝嗎?”
陳清碗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我尷尬地咳嗽兩聲,趕緊轉移話題:“那個...陳姐,不是說一起吃飯嗎?我有點餓了。”
陳清碗會意,輕輕推著周敏往廚房走:“去洗洗手,媽媽熱飯。”經過我身邊時,她壓低聲音說:“待會再跟你算賬。”
看著母女倆走進廚房,我長舒一口氣。周敏突然從廚房探出頭來,朝我眨眨眼。這小丫頭,真的像表麵上那麼天真嗎?
晚飯時,周敏一直用好奇的目光在我和陳清碗之間來回打量。陳清碗被看得不自在,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說飽了。我如坐針氈,隻想快點結束這頓尷尬的晚餐。
“哥哥,你以後會常來嗎?”周敏突然問道,眼睛亮晶晶的。
陳清碗握筷子的手頓了頓,也悄悄看向我。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今晚的插曲可能隻是個開始。
我正想回答,陳清碗卻先開口了:“小孩子彆問這麼多,快吃飯。”她的語氣帶著些許慌亂,耳尖還泛著淡淡的粉色。
周敏不依不饒:“可是哥哥來了,媽媽你明明很開心啊。剛才在房間裡,我都聽到你們在笑了。”
“咳咳!”我差點被飯嗆到,趕緊喝了口水。陳清碗的臉更紅了,在燈光下像熟透的桃子。她輕輕拍了下女兒的腦袋:“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周敏吐了吐舌頭,低頭扒飯,但眼角還帶著狡黠的笑意。我偷偷看向陳清碗,發現她也在看我。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立刻彆過臉去,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這頓飯在微妙的氛圍中結束了。我主動起身收拾碗筷,陳清碗連忙說:“你是客人,放著我來。”她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到我的手背,像觸電般縮了回去。
“我去寫作業啦!”周敏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間,留下我們倆在廚房。水龍頭嘩嘩作響,陳清碗低頭洗碗,我站在一旁擦桌子。空氣中彌漫著洗潔精的檸檬香,還有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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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謝謝你陪周敏玩。”她突然輕聲說,“她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我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心裡泛起一絲柔軟。“周敏很可愛。”我說,“你把她教得很好。”
她轉過身,眼睛在燈光下顯得特彆亮。“那個...關於周敏剛才說的話...”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笑著接過話頭:“童言無忌,我明白的。”
窗外月色正好,廚房的燈光溫暖柔和。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或許這樣的夜晚,真的可以成為常態。
洗完碗,我向陳姐道了彆,走出她家。一坐進車裡,我就忍不住點了根煙。林翊那張可恨的臉又浮現在腦海裡,讓我心煩意亂。
煙抽完,我發動車子往出租屋開。剛到樓下巷口,我猛地察覺到暗處有人影晃動。第一反應就是林翊那混蛋派人來堵我了。我當即決定不下車,直接掉頭往陽光小區開。
可剛開出不到一百米,突然一輛車從側麵猛衝過來。我猛打方向盤,車子一個甩尾險險避開。還沒等我喘口氣,第二輛車已經結結實實撞上了我的車尾。
車子雖然沒翻,但徹底熄火了。我眼睜睜看著後麵幾輛車上嘩啦啦下來十幾號人,頓時脊背發涼——這下完了,怕是要栽在這兒了。
我還不死心,拚命擰鑰匙想重新發動車子。試了好幾次,引擎隻是無力地哼了幾聲,就再沒動靜了。
車門被踹得砰砰作響,車窗玻璃在鐵棍的猛擊下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我蜷縮在駕駛座上,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難道今天就是我的末日了嗎?看著窗外那些瘋狂的麵孔,絕望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也罷,人終有一死,不過是早晚的區彆罷了。
就在絕望之際,突然看到有人報警。我心頭一振,隻要再撐一會兒就好!
我死死盯著搖搖欲墜的車門,就在它即將被砸開的瞬間,我猛地一腳踹出。車門帶著幾個混混應聲倒地。
正要擺出軍體拳的起手式,腦後突然挨了重重一棍。我踉蹌倒地,還沒等爬起,雨點般的棍棒就落在了頭上。我隻能抱頭蜷縮,任由他們往死裡打。
意識漸漸模糊,最後隻聽見“哢嚓”幾聲,雙手和腳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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