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直衝鼻腔，胃裡一陣翻騰，惡心得想吐。
我試著起身，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吊瓶裡的藥水一滴一滴往下落。想起林翊那混蛋，下手也太狠了，這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啊！這地方不能再待了，得趕緊回老家。可眼下這情況，連床都下不了，還怎麼走？
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人在碰我。我慢慢睜開眼，一個老頭正給我把脈。我盯著他瞧，心裡嘀咕：這歲數了還在醫院乾活？
“小夥子，醒啦？”老頭笑眯眯地問。
我有氣無力地開口：“醫生……我這是怎麼了？為啥動不了？”
老頭捋了捋胡子：“沒啥大事，就是雙手和一條腿斷了。”
我猛地瞪大眼，聲音都抖了：“您……您說啥？”一聽這話，我差點沒背過氣去。
又不死心地試了試，身子還是紋絲不動。完了，這下真成殘廢了。都這樣了，林翊那王八蛋總該放過我了吧？
我閉上眼，隻想靜靜躺著。
“這就放棄啦？準備躺平等死？”老頭打趣道。
我睜開眼，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然呢？還能咋辦？就算接好了也是殘疾，跟以前沒法比了。”
“彆這麼悲觀嘛，”老頭一臉自信，“沒準我能讓你恢複如初呢。”
我苦笑著搖頭，滿臉疲憊：“您就彆拿我開玩笑了。就算真能治好，我拿啥報答您？”
“不用報答，”老頭正色道，“等你好了，拜我為師就行。”
我抬眼打量這個怪老頭：“治好再說吧。”
“你叫遊曉陽對吧？”老頭眯著眼笑，“從今兒起，你就是張仲景的傳人了。”
我皺起眉：“我還沒答應呢！”
“為啥不答應？”張老頭盯著我反問。
“您總得先說說，為啥非要收我當徒弟？”
老頭慢悠悠捋著胡子：“哼，收你為徒當然是為了發揚中醫。”
“中醫？”我更糊塗了，“您咋就覺得我能發揚中醫？”
老頭又搭上我的脈，像在確認什麼：“曉陽啊，你就不想知道我為啥偏偏選中你？”
他壓低聲音：“剛才把脈發現，你體內有股特殊的氣。按祖傳醫書的說法，這叫靈力，也有人叫法力。我們這一派的醫術，非得有靈力的人才能學。這就是我非要收你的原因。”
我立刻明白他指的是啥，可那靈力不是會消散嗎？得靠和女子交合才能維持住。
“曉陽，聽懂沒？”張老頭追問。
我咧嘴一笑：“懂了。”
“那你怎麼說？願不願意拜師？”
剛要答應，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咕叫起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我餓了，能先弄點吃的嗎？”
張老頭沒說話，掏出手機撥號：“丫頭，你讓我救的那小子醒了，叫人送點流食過來。”簡單交代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從他的話裡聽出點門道：“誒，老頭，是誰讓您來救我的？”
“想知道？”他眼裡閃過狡黠的光，“先拜師，我就告訴你。”
我沉默了一會兒。眼下這處境，拜師好像是唯一出路。再一想，要是能學會這老頭的醫術，再加上我體內的靈力……
“行，我答應您。從今往後，您就是我師父。”我鄭重說道。
“光嘴上說說可不行，至少得磕個頭。”老頭捋著胡須，眼裡帶著幾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