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魏佳音拎著豆漿油條走了進來,正好聽見最後那句話。她腳步頓了頓,隨即揚起一個溫和的笑:“李護士今天心情不錯啊。”
李瀟瀟立刻換上職業性的微笑:“病人恢複得好,我們當護士的自然也跟著高興。”說完就推著小車快步離開了病房。
魏佳音把早餐放在床頭櫃上,目光若有所思地追隨著李瀟瀟離去的背影。她細心地揭開豆漿蓋子,插好吸管遞到我嘴邊:“李護士對你挺上心的。”
我低頭啜飲著溫熱的豆漿,含糊地應了一聲。魏佳音也沒再多問,隻是耐心地把油條撕成小塊,放在我手邊的紙巾上。
等她離開後,我盯著手中的手機。想到張龍那個畜生,胸口就湧起一股灼熱的恨意。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按下林薇薇的號碼,聽筒裡傳來漫長的等待音。就在我以為又要轉進語音信箱時,電話終於接通了。
“遊—曉—陽,”林薇薇的聲音像是結了冰,一字一頓地砸過來,“這半個月,你死哪兒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聲音保持平穩:“薇薇,我現在有些事要處理...具體的情況你就彆打聽了。總之,我已經辦了休學手續。”
“休學!為什麼?”她沉默兩秒,“這都快放假了,你現在跟我說休學,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
我沉默片刻說道:“嗯,是有點。”
“你現在在哪,我們當麵聊。”
“在市醫院xx病房。”
“在醫院?”林薇薇擔心的詢問,“你生病了?”
“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含糊地應了一句,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
"等著,我馬上到。"林薇薇說完就掛了電話,連讓我拒絕的機會都沒給。
在等林薇薇時,我撥打了金澤宇的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金澤宇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喲,遊少爺終於想起我了?這半個月玩失蹤玩得挺嗨啊。”
“彆打趣我了,有正事。”我苦笑一聲,“你那怎麼樣,林翊這畜生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自從你有人照著,林翊就沒在找我麻煩,就是何思思好像因為你和林翊開房了,我親眼見到他倆走進酒店。”
我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何思思和林翊開房?這個消息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
“你確定沒有看錯?”我的聲音有些發澀。
金澤宇在電話那頭認真說道:"老三,我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就在上周五晚上,黔陽酒店,我親眼看著他們摟著進去的。"
我靠在病床上,心裡五味雜陳。何思思,那賤女人最終還是投入林翊的懷抱,還是世事難料。
"曉陽?你還在聽嗎?"金澤宇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要我說,這種女人早點看清也好。你現在在哪?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我在醫院。"我簡短地說,"受了點傷。"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金澤宇的聲音嚴肅起來:"這麼嚴重的嗎?這都半個月還沒好?"
"沒辦法,那幫人差點把我打死。"
“臥槽,你這麼慘的嗎?”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慘。”
病房門緩緩被開。林薇薇和沈高雅站在門口,氣喘籲籲,顯然是跑著上來的。林薇薇今天上身藍色襯衫,下身白色膝蓋裙,長發有些淩亂地貼在臉頰邊,沈高雅穿著上身休閒衛衣,下身牛仔長褲,卷發落在精美的臉頰。
"我這邊有點事,晚點聯係。"我匆匆掛斷電話,對上她倆焦急的目光。
她們快步走到床邊,林薇薇的目光落在我手臂的繃帶上,聲音微微發顫:“遊曉陽,你這是怎麼了?傷得重不重?”
沈高雅一把掀開被子,確認關鍵部位完好無損後,長舒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以後要守活寡了呢。”
“沒事,一點小傷。”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林薇薇在床邊坐下,指尖輕輕觸碰繃帶邊緣,眉頭微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傷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