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琴頭也不抬：“說。”
“若一人脈象浮而數，但舌苔反而白膩，該如何辨證？”
她終於抬眼看了我一下：“倒難得見你如此用功。”
“近朱者赤嘛。”我笑道，“跟著師姐這樣的良師，總不能太丟人。”
她放下書，認真講解起來。我一邊聽，一邊注意到她案上攤開的筆記——除了醫理，還有幾張藥方，筆跡與主宅賬本上的一些批注極為相似。
“……所以需先解表，後化濕。”她講完，見我若有所思，蹙眉道，“可明白了？”
“茅塞頓開。”我起身行禮，“多謝師姐。”
轉身時，我瞥見窗外宋小梅正端著洗衣籃經過。她看見書房內的我們，腳步明顯一頓，隨即低頭快步離開。
早餐時，我注意到邱瑩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顯然一夜未睡好。當我目光掃過時，她緊張得差點打翻粥碗。
“小心些。”溫琴淡淡道。
邱小玲立即上前：“我來伺候吧，小瑩你去廚房看看藥煎得如何了。”
邱瑩如蒙大赦般退下。我慢條斯理地舀著粥，對邱小玲道：“聽說你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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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識幾個。”她垂眸道。
“飯後你來書房，幫我抄幾頁醫案。”
溫琴抬眼看我，我坦然回視：“師姐不是總督促我精進學業麼？”
早飯後，邱小玲如約而來。我指了角落的書案讓她坐下，自己則在一旁整理醫書。
她抄寫時極為專注，背挺得筆直，握筆姿勢標準。我踱步到她身後，假裝看她寫的字。
“筆力不錯。”我俯身，幾乎貼著她的耳側說道。
她身體一僵，墨點在紙上暈開一團。
“少爺過獎。”
我伸手覆在她執筆的手上：“這一撇，該再舒展些。”感覺到她手心的薄繭——這是常年乾粗活的手，可她的字卻頗有風骨。
“少爺，”她試圖抽手，“這樣不合規矩。”
“在這裡，我就是規矩。”我低笑，另一手扶住她的腰。
邱小玲猛地轉頭，我們鼻尖幾乎相觸。
“少爺……”
“不明白？”我將手探入她的衣襟，握住那柔軟的起伏。
她沒有反抗，任由我動作。見此情形，我順勢吻上她的唇。
“唔…”
我心中暗忖，這次總該能得手了。正要進一步動作，房門突然被推開。
“曉陽少爺，葉凜夜少爺回來了。”邱瑩站在門口，目光掃過我們過於親近的姿勢，眼神極為複雜。
邱小玲趁機退開，低頭站到一旁。
我若無其事地直起身：“師兄回來了，師父呢？”
“先生還沒有回來。”邱瑩答道。
來到大廳，見師兄已經在沙發上喝茶，身後站著宋小梅。
“師兄。”我上前問候。
他打量著我，目光如炬：“曉陽，幾天不見，你的傷恢複得不錯。”話語平常，卻帶著不容錯辨的審視。
“是啊，這得多謝小玲的悉心照料。若不是她，我也不會好得這麼快。”我瞥了一眼身後的邱小玲，她始終低著頭。
這時溫琴也聞訊趕來：“凜夜，師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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