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斂心神，氣息一沉，五成力在經脈中緩緩運轉。秦牧的拳影在眼前呼嘯而來，我不再像剛才那樣隻是輕巧化解，而是在格擋間加入了反擊。
“來得好！”我低喝一聲，右手成掌，輕輕拍在他的拳背上，借力一推，將他的力道引向一旁。
就在秦牧身形微偏的瞬間，我左掌如閃電般探出，直取他的肩井穴。
秦牧反應極快，猛地沉肩避開，同時右腳橫掃，直逼我的下盤。
我腳尖一點，身形微微上浮，險險避過這記掃腿。兩人的身影在練武場上交錯，拳影掌風激起陣陣塵土。
“曉陽師兄，小心了！”秦牧大喝一聲，雙拳猛然合攏，使出了金剛拳中的殺招——雙風貫耳。這招勢大力沉，若被擊中，就算是我也會感到一陣眩暈。
我不敢大意，雙手交叉護在耳側，硬生生接下這一擊。隻聽“嘭”的一聲悶響，我隻覺得雙臂微微發麻，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沒想到他十二歲就能有如此力能。
“不錯啊，小師弟！”我忍不住讚歎道，這小子的進步速度真是驚人。
秦牧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但並未鬆懈，反而更加謹慎地與我周旋。他顯然也意識到，五成力的我與剛才判若兩人。
我們又交手了數十招，秦牧漸漸適應了我的節奏，開始能夠在我的攻勢中找到反擊的機會。
“喝！”秦牧突然一聲暴喝，身形猛地旋轉起來，雙拳如風車般揮舞，正是他最擅長的旋風拳。拳影如疾風驟雨般向我襲來，一時間竟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我深吸一口氣，雙手如蝴蝶穿花般在拳影中穿梭，尋找著破解之法。終於，在他拳勢將儘未儘之際，我抓住一個破綻，右掌猛然探出，輕輕點在他的胸口。
秦牧動作頓時一滯。趁此機會，我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輕輕一推，將他逼退了數步。
“夠了！”溫琴師姐突然開口，“今天就到這裡吧。”
我和秦牧同時停下動作，相視一笑。雖然我們都有些意猶未儘，但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
“曉陽師兄，你真厲害！”秦牧走到我麵前，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不過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在那之前，你可要更加努力啊。”
秦牧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看著這小子，我不禁感歎，這小子的未來，不可限量啊。
這時，師父的身影出現在練武場的另一端。他步伐穩健，衣袍在陽光下微微飄動，神情一如既往地嚴肅。我們幾乎同時轉過身，齊聲喊道：“師父。”
師父微微頷首，目光在我和秦牧身上掃過，似乎已經看出剛才我們比試的痕跡。他走到場中央，沉聲說道：“曉陽，秦牧。”
我們對視一眼，上前一步。
“剛才的比試，我都看到了。”師父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秦牧，你的進步很快，但心性還是太急。記住，真正的強者，不僅要有強大的力量，更要有沉穩的心性。”
秦牧低著頭，認真聆聽，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師父又轉向我：“曉陽，你的掌控力不錯，但過於依賴技巧。記住，技巧是為實力服務的，不要讓自己陷入‘隻守不攻’的習慣。”
我躬身應道：“弟子謹記。”
師父點了點頭，又叮囑道：“不過，你們要沉心練武，更要記住，我這一脈主要是治病行醫。教你們武功，是為了讓你們有自保的能力，不是讓你們去跟人爭強好勝，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