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廣播說快到京都站了。火車慢慢減速,穩穩停下。我拿起背包,跟著人群下車,終於到了京都。
出站後,京都的繁華撲麵而來,高樓大廈,車來車往。
突然,她拉了我一下。我轉過頭,看著她略顯緊張的臉,問道:"你拉我乾嘛?"
"那個,我叫洛芳於。"她微微低頭,聲音有些猶豫,"你的醫術是不是很厲害呀!"
“你覺得呢?”
“你肯很厲害,你就紮了幾針我肚子就不痛了。”
“小妞,你說這麼多廢話說,是不是想問我能治好胃癌晚期患者?”
“你……你怎知道的?”洛芳於驚訝道。
“你這點小心都寫在臉上了。”說完,就準備找個地住下。
我剛走出沒幾步,洛芳於就攔下了我,著急地問:“你是不是能治好胃癌晚期的病人?”
說實話,我心裡直打鼓。雖然醫書上確實記載著靈力能夠讓細胞再生,但我從未在臨床上驗證過這個理論。我更吃不準的是,新生的健康細胞是否能夠完全替代那些猖獗的癌細胞,這其中的變數太多了。
“你想聽真話還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
“真話就是我沒治過胃癌晚期患者,所以我不會治。”
聽到這話,洛芳於她的臉上寫滿失落。她咬著嘴唇,雙手緊握成拳。我能看出她內心的掙紮和失望。
“不過,”我話一轉,“對胃癌晚期這個病,我有一方案,有50幾率能好。”
“你說真的?”洛芳於抬頭望著我。
媽的,我這怎麼了,怎麼在意彆人的情緒,操。
“是真的,不我要走。”
我走到豪華酒店,正準備進去。洛芳於又拉住了我,“你打算住這啊!”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這好貴的,一晚上就要800塊呢?”
“你是想說這都夠找小姐了,是嗎?”
“不是,我就覺得貴。”
“洛芳於,你跟著我想乾什麼?”
“那個你之說有機會治好胃癌晚期患者,我想說你……”洛芳於捏著衣袖。
“行了,”我打斷道,“你就想說,我能不能給你治病,對吧!”
“啊!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還你的想法,在火車站我給把脈時,我就知道你是胃癌晚期患者。”我說道。
“既然你知道,可不給我治病?”
“你倆在乾什麼,沒事彆在這站著,路過客人見了多不好。”酒店保安說道。
“咱倆彆在這聊。”我說道。
我走進酒店,聞到空氣裡有咖啡和消毒水的味道。
我拿出身份證放在桌上,對前台說:“我要開個房間。”
前台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開始在電腦上操作。之後我坐電梯上樓。
用房卡一開門,就聽到“嘀”的一聲,門開了。房間裡空調開著,有淡淡的香味,聞起來很乾淨,像剛洗過的床單。
窗簾沒全拉上,陽光從縫裡照進來,在地毯上留下一道亮光。
我把背包往旁邊一放,走過去拉開窗簾,外麵的聲音一下子傳了進來——有車聲、人聲,還有遠處放音樂的聲音。
我躺到床上,床墊輕輕響了一下,好像知道我累了。
床頭櫃上放著兩瓶免費的礦泉水,還有一個小台燈,燈是暖黃色的。
我摸了摸軟軟的被子,今晚就住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