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門邊,把門拉開一條縫,探出半個腦袋往外瞧。胡莉晶和洛芳於果然在走廊上站著等我。胡莉晶雙手插在衛衣口袋裡,腳尖不安分地在地上點來點去;洛芳於則安靜地站在一旁,雙手規規矩矩地交疊在身前。
我清了清嗓子,朝洛芳於招招手:“那個洛芳於,你進來幫我打下手。”
胡莉晶一聽,立刻湊上前來,眼巴巴地望著我:“遊醫生,那我可進來看嗎?”她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滿臉期待。
我瞥了眼病房方向,故意板起臉:“隻要你爸同意就可以。”
胡莉晶立馬轉身,衝著病房方向大聲喊道:“爸,我可以觀看嗎?”
“不行!”胡鬆年洪亮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來,語氣斬釘截鐵。
胡莉晶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她不服氣地跺了跺腳,衝著病房方向抱怨:
“為什麼啊?洛芳於可以進去,我就不行?”她委屈地撅起嘴,手指絞著衣角,顯然對這個區彆對待十分不滿。
“洛芳於是要給遊醫生打下手,你又不會進來乾啥。”胡鬆年解釋道。
胡鬆年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來,語氣無奈:
“洛芳於是要給遊醫生打下手,你又不會,進來乾啥?”
胡莉晶不情不願地癟了癟嘴,小聲嘟囔著:“我知道了,我不進去就是。”她垂頭喪氣地往後退了兩步,靠在牆邊,眼巴巴地看著我們。
洛芳於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我順手帶上房門。我一邊戴上橡膠手套,一邊對她說:“待會兒我動手術的時候,你負責遞手術刀。我指哪個就遞哪個,懂了嗎?”
“懂了。”她點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我深對躺在床上的胡鬆年說:“胡先生,我要開始了,可能會很痛,您忍著點。”
“沒事,你就放手做吧!”胡鬆年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抓住被子。
我拿起手術刀,小心翼翼地切開皮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胡鬆年強忍著疼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很快就布滿了整張臉。
等我終於切完最後一個腫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我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傷口處已經能清晰地看見白色的骨頭,手術很成功。
我暗自運轉體內靈力,掌心泛起淡淡白光,小心翼翼地覆蓋在病人潰爛的腿部。
隨著靈力緩緩滲入,那些頑固的癌細胞如同遇到烈陽的冰雪般迅速消融。我仔細檢查了三遍,確認沒有遺漏任何病灶。
“呼...”我長舒一口氣,額角滲出細密汗珠。從醫藥箱裡取出乾淨紗布,動作輕柔地為病人包紮好傷口。
轉身麵對焦急等待的胡先生時,我露出寬慰的笑容:“胡先生,我已經清除了所有的癌細胞。”
胡先生緊張地搓著雙手,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帶著幾分不確定。
我繼續說道,語氣堅定:“您放心,以後他不僅不用截肢,還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胡鬆年猛地坐直身子,聲音有些發顫:“真的嗎?遊醫生,我這腿...真的保住了?”
“千真萬確。”我說。
洛芳於站在一旁,小聲提醒:“遊醫生,要不要讓胡莉晶進來看看?”
我點點頭。
洛芳於剛打開門,胡莉晶就一個箭步衝進來,撲到床前:“爸!你的腿怎麼樣了?”
胡鬆年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地扯出一個苦笑,聲音有些虛弱:“不知道,遊醫生說這腿算是保住了。”
站在床邊的胡莉晶立刻轉過頭,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我,語氣裡帶著急切和期待:“遊醫生,我爸的腿真的保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