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天啟二十年七月末戌時,神都東宮寢殿
夜幕低垂,東宮寢殿內燭火搖曳,映得帳幔上的鸞鳥花紋忽明忽暗。太子妃柳氏端坐在梳妝台前,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玉簪,眼神卻透著幾分冷冽——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身著青衫、身形瘦小的宮女躬身而入,手裡捧著一封折疊整齊的密信,動作輕得像一陣風。
“主子,天牢那邊的消息。”宮女將密信遞到太子妃麵前,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殿外的侍衛聽見。
太子妃接過密信,展開隻掃了一眼,嘴角便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密信上寥寥數語,寫的是“李虎已入天牢,專案組暫未查到異常”。她將密信湊到燭火邊,看著紙頁漸漸化為灰燼,才緩緩開口:“李虎那邊,都辦妥了?沒出什麼岔子吧?”
“回主子,都妥了。”宮女垂著頭,語氣恭敬,“李統領按咱們之前教的話說的,一口咬定是自己‘情急之下護城’,專案組暫時沒懷疑到其他地方。隻是……”她頓了頓,抬頭看了眼太子妃的臉色,“有幾個官員私下跟天牢的人打聽,想從李統領嘴裡套話,要不要……咱們先下手,除了李統領,以絕後患?”
“除了他?”太子妃輕笑一聲,指尖在梳妝台上輕輕敲擊,“你糊塗了?李虎是自己人,從新兵訓練營出來的,怎麼可能背叛?他心裡清楚,我們是為誰辦事。”
她起身走到窗邊,撩開一角窗紗,望著遠處皇宮方向的燈火,聲音裡帶著幾分自得:“再說了,誰能想到,這神都15萬禁軍,看著是陛下的親軍,實則早就成了咱們的人?從新兵選拔到將領任命,哪一步不是咱們暗中安排的?李虎隻是其中一個統領罷了,就算他暫時被關,還有其他人能撐起來——咱們的根基,沒那麼容易動。”
宮女這才鬆了口氣,又問:“那……此事要不要儘快回報主公?畢竟神都現在亂起來了,也該讓主公知道咱們的進展。”
“回報?急什麼。”太子妃轉過身,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咱們跟著主公這麼久,總不能一直躲在後麵,什麼事都靠主公安排、靠東方不敗他們出力吧?這次神都的事,是咱們自己找的機會,就得做出點成績來,讓主公看看,咱們不是隻會待在後宮裡的廢物。”
她走到宮女麵前,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急切:“你想想,東方不敗武功高,能幫主公處理朝堂暗事;花木蘭、穆桂英能帶兵打仗,能幫主公守邊疆、拓土地;就連主公身邊的那些謀士,也能出謀劃策推新政。咱們呢?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怎麼在主公麵前露臉?怎麼讓主公覺得,咱們有存在的價值?”
宮女聽得連連點頭:“主子說得是,是奴婢目光短淺了。”
“不是你目光短淺,是咱們都得爭口氣。”太子妃重新坐回梳妝台前,拿起一支金步搖插在發髻上,“咱們沒東方不敗的武功,沒穆桂英的領兵本事,但咱們能在神都攪亂局麵,能把神都握在手裡,能幫主公製造‘亂中取勢’的機會——這些,就是咱們的本事,是彆人替代不了的。”
她頓了頓,語氣又沉了下來:“現在主公不在神都,咱們更得主動點。神都不亂,主公哪有理由回來主持大局?官員們不內鬥,主公哪有機會清除那些反對商稅的老頑固?李虎被關,看似是麻煩,其實是咱們的第一步——接下來,就看專案組怎麼查,看那些官員怎麼鬨,咱們隻要在後麵推波助瀾,等著坐收漁利就行。”
“那奴婢接下來該做什麼?”宮女問道。
“你先下去,”太子妃揮了揮手,“繼續盯著天牢和專案組的動靜,有任何消息立刻回報。另外,跟禁軍裡的其他統領打個招呼,讓他們按兵不動,彆輕舉妄動——現在還沒到咱們出麵的時候,得等時機成熟。記住,一定要隱蔽,不能讓人發現咱們的痕跡。”
“是,奴婢明白。”宮女躬身行禮,轉身輕手輕腳地退出寢殿,殿門在她身後悄無聲息地合上,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寢殿內,燭火依舊搖曳。太子妃看著鏡中自己的倒影,眼神變得愈發堅定。她知道,這次神都的風波,是她和宮女們在主公麵前證明自己的最好機會——隻要能把事情辦得漂亮,隻要能幫主公拿到神都的控製權,她們就再也不是彆人眼裡“隻會依附主公的後宮女子”,而是能獨當一麵的得力助手。
而此時的天牢內,李虎正坐在冰冷的地麵上,靠著牆壁閉目養神。他知道,自己隻要扛過這陣子,太子妃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出去,而他這次“舍身入局”,也一定會得到應有的獎賞。
神都的夜色越來越濃,東宮的燭火亮了整整一夜。沒有人知道,這場席卷神都的動亂,背後不僅有反對商稅的官員在作祟,還有一股隱藏在東宮的勢力,正在暗中操縱一切。而皇帝和長公主的專案組,還在圍繞李虎的“擅自行動”查來查去,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麵對的,是一個遠比想象中更龐大、更隱秘的陰謀。
遠在北平的葉青,此時還在與東方不敗商議支援江南商稅試點的事宜。他收到的密報,隻提到了神都動亂和李虎被關,卻沒提到東宮的異常——他還不知道,在神都的皇宮深處,已經有人在打著他的旗號,悄悄布局,想要為他“製造機會”,也想要為自己爭得一份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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