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縫內,新招募的流民兵靜靜地站在角落,如同沒有生命的陶俑。葉青給他取名為“葉一”,既是為了方便稱呼,也代表著這是他的第一個根基。
看著葉一那呆滯卻強壯的身形,葉青心中稍定。他不再是那個手無寸鐵、任人宰割的流民了。
“去打點水來。”葉青嘗試下達指令。
葉一立刻躬身領命,拿起岩縫內的一個破瓦罐,動作略顯僵硬卻準確地走向附近的山溪。片刻後,他帶著裝滿清水的瓦罐返回,恭敬地遞給葉青。
“果然令行禁止……”葉青滿意地點點頭,對這個係統的能力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接下來的日子,葉青沒有急於行動。他帶著葉一,繼續以岩縫為基地,小心翼翼地偵查周邊環境。他讓葉一去設置陷阱捕捉野兔、采集可食用的野菜根莖,進一步補充食物儲備。他自己則利用原身可憐的見識和現代人的思維,嘗試繪製更精確的地圖,記錄土匪的活動規律。
十餘天後,葉青的資源再次消耗大半。他看著係統中僅剩的幾點功勳和那二兩銀子,知道必須再次出手了。
這次他的目標,是那個被“黑山賊”占據的廢棄樵夫營地。
“葉一,我們去探探那個營地。”
“是,主公。”
葉一提著那把繳獲的腰刀,率先走出岩縫。葉青跟在他身後,手中緊握著新得的腰刀——這已是他目前最像樣的武器。
兩人借著地形掩護,悄悄摸到營地外圍。這是一個相當破敗的營地,籬笆牆多處倒塌,幾間茅屋也搖搖欲墜。葉青仔細觀察,發現營地門口有一個土匪在放哨,正抱著長矛倚著門框打盹。
“防守很鬆懈……”葉青心道。
他注意到營地後方有一處矮牆,可以翻越。於是示意葉一跟上,兩人繞到營地後方。
果然,這裡的防守更加鬆懈,連個放哨的人都沒有。葉青讓葉一蹲下,踩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攀上矮牆。從牆頭望去,營地後院堆放著一些雜物,角落裡拴著兩匹瘦馬,幾個土匪正圍坐在院中的火堆旁,大聲說笑著什麼。
“一、二、三……五個人。”葉青默默數著,“加上前門的哨兵,一共六人。”
他悄悄退下來,帶著葉一返回安全距離。
“今晚動手。”葉青下定決心。夜色是最好的掩護。
夜幕降臨,寒風更甚。葉青帶著葉一再次來到營地後方。這次他做了更充分的準備——用最後的功勳,又招募了一名流民兵,取名“葉二”。
“聽好了,”葉青壓低聲音對兩個士兵吩咐,“葉一,你翻進去後,直接去馬廄方向製造動靜。葉二,你在外麵接應,聽到裡麵亂起來就大聲喊叫,吸引注意力。”
“是,主公。”兩人齊聲應答。
葉一敏捷地翻過矮牆,悄無聲息地落入院中。葉青和葉二在外緊張地等待著。
片刻後,馬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接著是土匪的嗬斥聲!
“走水了!有人闖營!”葉二按照計劃大聲喊叫起來。
後院頓時一片混亂,土匪們的叫罵聲、奔跑聲混雜在一起。趁著這陣混亂,葉一按照事先的指示,悄悄潛入營地主屋。
葉青在外緊張地踱步,手中的腰刀握得緊緊的。這是他第一次指揮“實戰”,雖然規模極小,卻關係著他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