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把黑石寨的夯土牆染成暗紅色，寨門緩緩開啟時，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成片的灰色甲胄——兩千餘名係統兵列著嚴整的方陣，踏著帶血的靴底返回，長槍斜挎、弩箭在背，隊列裡沒有半分雜音，隻有甲胄碰撞的冷硬聲響。
葉青騎在棗紅馬上走在最前，玄色外袍下擺沾著塵土與乾涸的血漬，眼神比來時更沉。從黑風寨歸來的這一個月，他沒給周邊任何匪寨喘息的機會：鷹嘴崖的匪眾負隅頑抗，全寨187人儘數被斬；斷魂穀的土匪想夜襲，反被係統兵圍堵在穀內，連個報信的都沒跑出去；剩下的十股小匪寨，要麼一戰即潰，要麼跪地求饒，可葉青沒留一個活口——對他而言，除了係統兵，任何外人都是隱患。
“主公，最後一處哨所已設好。”葉一策馬趕來，聲音裡沒有多餘的情緒，隻餘執行命令的乾脆，“1500名弟兄分駐十二處匪寨舊址，每處配足弩箭與滾石，周邊三裡內的散匪已清乾淨，沒留下活口。”
葉青點點頭，目光掃過身後的方陣。五百二十一的起始兵力，加上這一個月斬殺近兩千匪眾攢下的積分每殺1人得10積分，精英匪首得50積分），兌換出一千五百多名係統兵，扣除零星陣亡的三十七人，如今係統兵總數剛好兩千零七十三人——這個數字，讓他心裡格外踏實。
回到主寨，葉青徑直走向軍械庫，召出係統麵板：【當前積分：8560點】【可用銀錢：黃金830兩，銀錠6200兩】【係統兵總數：2073人】。麵板上的數字沒有半分虛浮，每一點積分、每一兩銀錢，都是係統兵一刀一槍殺出來的，比任何外人的承諾都可靠。
“葉一，傳我命令。”葉青收起麵板，指節在軍械庫的木架上輕輕敲著，“第一，工匠營三日內用銀錢打造製式長槍兩千杆、粗製皮甲兩千件、連發弩五百把，所有係統兵必須配齊裝備，舊武器直接熔了重鑄；第二，後勤營清點繳獲的糧食，除了係統兵的份，多餘的全部封存，周邊村落若有人靠近哨所，不管是問路還是借糧，直接驅離，敢糾纏的就地處斬；第三，留五百弟兄守寨，每日三次校場操練，弩箭與滾石要隨時補滿，不許出半點差錯。”
“是！”葉一應聲轉身，沒有半句疑問。他是係統兵，隻需要執行命令——葉青不願留外人，他們就斬儘所有俘虜；葉青不願與村落接觸，他們就把防線設到村落三裡外，連個照麵都不給。
葉青走到寨牆上，晚風卷著遠處山林的氣息吹來，卻沒帶半分煙火氣。他知道周邊有十幾個村落，之前匪患猖獗時，村民們要麼躲要麼逃，如今匪患平了，或許有人會想靠近，可他沒打算接納——農民要耕地、要吃飯、要管理，稍有不慎就會生亂；係統兵不用吃飯、不用休息，隻要有積分就能補充，永遠不會背叛，永遠不會添亂。
“主公，後勤營報，糧食夠兩千弟兄吃一年。”葉二趕來彙報，手裡攥著賬本，“從各匪寨搜出的珠寶玉器已封存，沒留一件在外。”
“嗯。”葉青應了一聲，目光落在遠處的村落方向。夕陽下，村落裡隱約有炊煙升起，可他隻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那些炊煙背後的人，對他而言與之前的土匪沒什麼不同，都是可能威脅到黑石寨的“外人”。之前清剿匪寨時，有村民誤闖戰場，他也沒手下留情，直接讓係統兵驅離，敢回頭看的都被弩箭射穿了腿，從此再沒人敢靠近。
這一個月裡，不是沒有土匪想求饒歸順，也不是沒有村落想送糧示好，可葉青都拒了。他見過招降土匪的反噬，也不信外人的“忠誠”，隻有係統兵，從生成的那一刻起就隻認他一個主公，哪怕戰死也不會後退半步——這種絕對的掌控，比任何“人心歸附”都讓他安心。
“工匠營的第一批裝備好了嗎？”葉青突然問道。
“剛送過來五百杆長槍、五百件皮甲。”葉二答道。
“給哨所的弟兄先送過去。”葉青轉身往軍械庫走，“告訴工匠營，日夜趕工，裝備齊了，咱們還要去清剿更遠的匪寨——這黑石山，隻能有咱們這一支勢力。”
夜色漸濃，黑石寨裡亮起了火把。校場上，係統兵們正在操練，長槍揮舞的風聲、整齊的腳步聲，在夜裡傳出很遠；工匠營的打鐵聲不絕於耳，火星濺在地上，映得匠人們的臉忽明忽暗；哨所方向偶爾傳來弩箭試射的聲響，那是係統兵在加固防線。
葉青站在主寨的屋頂，看著下方成片的灰色甲胄。沒有農民的耕地、沒有村民的嬉鬨，隻有係統兵的紀律與冷硬——這才是他想要的黑石寨，沒有隱患、沒有背叛，隻要有積分，隻要係統兵還在，他就能在這亂世裡一直站下去。
風從屋頂吹過，掀動他的外袍。葉青抬手按住腰間的長刀，刀鞘上的血漬早已乾透。他知道，這亂世不會太平，更遠的地方還有更多匪寨、更多勢力，可他不怕——兩千零七十三名係統兵，加上隨時能兌換的兵力，足夠讓任何敢來犯的人，都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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