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王朝，天啟十八年，十月初一，黃昏。
青州西境的防禦工事旁，夕陽把黃沙染成金紅色。東方不敗站在土坡上，指尖捏著枚繡花針，目光掃過剛加固的鹿角障——針影一閃，繡花針精準釘進兩根木刺的縫隙，將鬆動的連接處牢牢固定。
“木刺間距太寬，草原騎兵的馬刀能輕易挑開。”他回頭看向身後的葉青，語氣平淡卻帶著細致，“縮到半尺，裹層鐵皮澆鬆油，夜襲時一把火就能攔得住。”
葉青蹲在地上記圖紙，起身時被碎石絆了下，東方不敗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指尖觸到布料便迅速收回，隻抬眼掃了他一下，沒多說話。葉青嘿嘿一笑，晃開係統麵板：“剛兌了兩門紅衣大炮，1萬積分一門，明天就能到東西兩境。有您盯著防禦，再加上趙雲的騎兵，就算來的人多，也能擋一陣。”
東方不敗沒接話，轉身往營帳走，腰間酒壺晃出細碎聲響。葉青跟上去時，見他從帳裡拿出個油紙包，遞來一塊溫熱的芝麻麥餅——是早上讓後廚做的。葉青咬了口，甜香漫開時，抬眼撞見東方不敗靠在帳杆上，目光落在他手裡的餅上，見他吃得香，才低頭啃起自己那塊。
“東方前輩，”葉青忽然開口，“您當初怎麼願意留在我身邊？以您的武功，去哪個藩王那都是座上賓。”
東方不敗啃餅的動作頓了頓，抬眼望向遠處黃沙，聲音輕得像被風吹過：“以前在日月神教，天天算計太累。跟著你，不用想那麼多。”他晃了晃酒壺，倒出一口喝下，“至少你沒讓士兵餓著，沒丟過青州百姓。”
葉青心裡一暖，剛想再說什麼，遠處馬蹄聲奔來。趙雲勒住馬，手裡密信遞得急切：“主公！漠北那邊定了！廢太子舊部借了漠北王庭10萬騎兵，十月初十從東西兩境同時來犯！”
“10萬？”葉青臉色一凜，接過密信快速看完，遞給東方不敗，“比預想的多太多了。趙雲，你今晚帶騎兵去東境，把紅衣大炮架在山口，草原騎兵再能衝，也擋不住炮轟；東方前輩，西境防禦就拜托您了，我回總兵府協調糧草，再調些步兵過來。”
東方不敗看完密信，手指捏著信紙邊緣，沒說話，隻抬眼看向葉青：“不用調兵，我讓李莫愁帶五百人來。回府路上，讓親衛多跟幾個。”他目光在葉青身上停了兩秒，才補充道，“最近草原遊騎多。”
葉青點頭：“知道了！我帶了十個親衛，都是陳武練出來的好手，真有事還有係統空間。”
趙雲看了兩人一眼，躬身道：“末將這就去東境！”翻身上馬時，餘光瞥見東方不敗還站在原地，目光跟著葉青的方向，直到葉青轉身才收回。
葉青和東方不敗並肩往營地外走，暮色漸濃，晚風裹著黃沙的涼意。葉青忽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摸出個小瓷瓶遞過去：“後廚做的藥膏，加了當歸紅花，您天天捏針，晚上塗塗能舒服點。”
東方不敗接過瓷瓶，指尖觸到瓶身溫熱，低頭看了眼上麵的簡單花紋，沒說話，隻默默揣進懷裡。走到岔路口，兩人一個往南一個往西，葉青翻上馬回頭時，見東方不敗還站在原地，手裡捏著那枚繡花針，目光落在他身上，直到他揮手才轉身走向西境。
回到總兵府已是深夜，葉青剛進議事廳，就見李莫愁坐在案前翻防禦圖紙。“你回來了？”李莫愁抬頭，指了指角落的黑釉酒壇，“東方前輩讓人送的，說是神都的陳年佳釀。”
葉青拿起酒壇晃了晃，聽見酒液撞擊的聲響，心裡一暖。李莫愁忽然湊近，語氣沉了些：“還有件事——漠北那邊的斥候說，每年冬天草原都會派兵南下，往年都是三萬五萬，最多不過十萬。今年廢太子舊部摻和進來，怕是要攪亂整個北疆的計劃。這次來的10萬隻是先頭部隊，要是讓他們站穩腳跟，等到冬天，二三十萬大軍都有可能壓過來。”
“二三十萬？”葉青皺眉，打開係統麵板——累計積分，剛兌了兩門紅衣大炮花了2萬，還剩。“得再兌幾門紅衣大炮，1萬一門，再兌十門放在邊境關鍵山口，再留些積分兌火箭。草原人的帳篷怕火，火箭能派上用場。”
李莫愁點頭：“東方前輩也跟我說了，讓你多兌些遠程軍械。草原騎兵擅長奔襲，得先把他們的衝勢攔下來。”她看著葉青熟練操作係統，忽然笑了笑，“你倆倒是越來越有默契了，他連你兌軍械的心思都能猜到。”
葉青愣了愣，嘴角忍不住上揚，拿起酒壇倒了杯酒，清冽果香在嘴裡散開。深夜的議事廳裡，燭火搖曳，他看著防禦圖紙，想起東方不敗在西境的身影，忽然覺得，就算眼前要麵對10萬大軍，未來可能有二三十萬，也沒那麼可怕了。
而此時，西境的防禦工事旁，東方不敗站在土坡上，手裡捏著那瓶藥膏，指尖沾了點塗在指腹上。藥膏的淡香緩解了酸脹，他抬頭看向南方，總兵府的方向隱約有燈火閃爍，嘴角勾起極淡的弧度，從懷裡摸出酒壺喝了一口——給葉青送了好酒，自己這半壺倒也夠了。
十月的青州，夜風漸冷，兩處燈火隔著百裡黃沙遙遙相望。10萬大軍壓境的消息像塊石頭壓在人心上，可誰都清楚，這隻是開始——等到冬天，北疆的風雪裡，可能藏著二三十萬的鐵蹄。而此刻的每一道防禦、每一門紅衣大炮，都是為了在那場更大的風暴裡，守住青州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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