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王朝，天啟十八年，十月下旬，北疆雪連三日。
青州北境的山口處，積雪已沒過腳踝，呼嘯的寒風卷著雪粒，打在士兵的甲胄上發出“簌簌”聲響。上官燕裹著加厚的棉甲，手持鳳血劍站在哨塔上，目光北望——遠處的草原被白雪覆蓋，隱約能看到零星的炊煙，卻比往年稀疏了太多。“今年的雪來得太早，漠北那邊怕是凍斃了不少牛羊。”她低聲自語，指尖劃過劍鞘上的冰碴，“難怪他們要拚了命往南打，再不搶些糧草，這個冬天都熬不過去。”
此時的青州總兵府內，暖爐裡的銀絲炭燒得正旺，將室溫烘得如春。葉青展開漠北斥候送來的密報，上麵寫著“漠北王庭牛羊凍死過半，部落衝突頻發，廢太子舊部已說服三部首領，約定十月底合圍漠南”，他忍不住皺起眉，轉頭對東方不敗說：“雪下得越久，草原人就越瘋狂。涼王那邊剛送來消息，漠南防線已經發現草原遊騎，怕是要提前動手了。”
東方不敗靠在窗邊，看著庭院裡的積雪，酒壺在手中輕輕晃動：“他們有廢太子當‘大義’名分，又有生存危機逼著，自然急不可耐。不過這對咱們倒是好事——燕王和涼王被草原人逼得沒空想彆的，青州至少能安穩些。”
葉青點頭，將密報遞給李莫愁：“通知江玉燕，讓她在徐州邊境多留些心，要是有漠南的亂兵南逃，務必攔下來。再兌兩門紅衣大炮，送到北境山口，彆讓草原人真衝過來。”
而千裡之外的神都，長公主府的暖閣內，卻是另一番奢靡景象。
長公主李令月斜倚在鋪著白狐裘的軟榻上，身下的軟墊繡著金線纏枝蓮紋，指尖捏著顆南海進貢的珍珠，漫不經心地看著宮女為她準備沐浴。暖閣內沒有絲毫寒意，牆壁上嵌著銀絲炭火牆，空氣中彌漫著檀香與玫瑰露的混合香氣，連呼吸都帶著暖意。
“水溫再調暖些，加兩勺玫瑰露。”李令月的聲音輕柔如絲，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今日穿著件月白色軟緞寢衣，領口袖口繡著淡粉色海棠花，寢衣質地輕薄，隱約能看到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腰肢纖細如柳，肩頸線條優美，肌膚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在暖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站在榻邊的大宮女連忙躬身應道：“是，殿下。”轉身對身後的小宮女示意，兩個小宮女捧著銀盆上前，將調好溫度的熱水緩緩倒入殿中央的白玉浴桶中，另一個宮女則打開描金漆盒，取出兩勺晶瑩剔透的玫瑰露，輕輕撒入水中，瞬間漾開層層粉色漣漪，香氣愈發濃鬱。
李令月緩緩起身，寢衣滑落肩頭，露出光潔的後背，肌膚細膩得沒有一絲瑕疵。旁邊的四個宮女連忙上前，兩個小心翼翼地為她褪去寢衣，另外兩個則拿著軟毛巾，輕輕擦拭她手臂上的水珠——她們的動作輕柔至極，仿佛在觸碰易碎的珍寶，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殿下的肌膚真好，比雪還白。”一個小宮女忍不住低聲讚歎，話剛說完就被大宮女瞪了一眼，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言語。李令月卻笑了笑，聲音帶著幾分慵懶：“你們伺候得好，本殿自然有賞。”
她緩步走入白玉浴桶，熱水沒過腰腹，舒服地輕哼一聲，靠在桶邊的軟墊上。四個宮女立刻圍上前，兩個跪在桶邊，用銀勺舀起熱水為她澆洗肩頭，動作輕柔得如同拂塵；另外兩個則拿著特製的浴球，蘸著玫瑰香皂，輕輕擦拭她的手臂和腿部，泡沫細膩潔白，沾在肌膚上像奶油般柔軟。
“漠北的情報送回來了？”李令月閉著眼睛，享受著宮女的伺候，忽然開口問道。
守在浴桶邊的大宮女連忙回答：“回殿下，錦衣衛已經送到了，葉青那邊也回複了，說會守好青州南路。另外，漠北那邊確實凍斃了不少牛羊，廢太子舊部已經聯合了三部首領，預計十月底會攻漠南。”
“知道了。”李令月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算計，“讓錦衣衛再盯著點，看看燕王和涼王怎麼應對——最好讓他們跟草原人拚得兩敗俱傷，到時候朝廷再出兵，北疆就能徹底掌控在本宮手裡。”
“是，殿下。”大宮女躬身應道，示意小宮女們動作再輕些。
沐浴完畢，兩個宮女捧著乾淨的白狐裘寢衣上前，小心翼翼地為李令月披上，另一個宮女則拿著錦緞毛巾，輕輕擦拭她濕漉漉的長發，動作輕柔得生怕扯斷一根發絲。李令月走到梳妝台前坐下，銅鏡是用整塊水晶打磨而成，清晰地映出她的容貌——眉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橫波，鼻梁小巧挺直，唇瓣飽滿如櫻，肌膚在暖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今日梳個飛天髻，戴那套赤金嵌紅寶石的頭麵。”李令月看著鏡中的自己，語氣帶著幾分挑剔。兩個宮女立刻上前，一個拿著梳子為她梳理長發，梳子是象牙製成，梳齒圓潤不傷發；另一個則打開描金漆盒，取出一套赤金頭麵——發簪、步搖、耳環一應俱全，上麵鑲嵌的紅寶石色澤濃鬱，在燈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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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為她梳頭時，動作輕柔至極，每一縷發絲都梳理得一絲不苟，飛天髻梳成後，插上赤金嵌紅寶石發簪，再戴上步搖，輕輕一動，步搖上的紅寶石流蘇就搖曳生姿，映得她肌膚愈發白皙。最後戴上耳環，整套頭麵襯得她雍容華貴，宛如天上仙子。
“殿下真美。”旁邊的宮女忍不住讚歎，這一次大宮女沒有阻止，反而跟著點頭——長公主的美貌在神都無人不知，再配上這奢華的裝扮，更是美得讓人窒息。
李令月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玉盒，取出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放在掌心把玩：“葉青倒是識趣，知道守好青州。等北疆的事了了，本殿再好好賞他——不過現在，還得讓他再撐些日子。”
暖閣外，神都的雪也下了起來，卻絲毫影響不到閣內的溫暖與奢華。而北疆的寒風中，草原人的馬蹄聲正漸漸逼近，燕王、涼王的兵馬已在防線嚴陣以待，青州的士兵也在加固防禦——一邊是奢靡享樂的權力中心，一邊是生死存亡的邊境戰場，兩個世界，卻因一場早來的大雪，緊緊纏繞在一起。
此時的青州總兵府內，葉青正看著係統麵板上的積分，嘴角勾起一抹笑：“再兌些棉衣和糧草，發給北境的士兵。雪下得這麼大，彆讓兄弟們凍著——隻要咱們守住青州，等開春了，草原人自然就退了。”
東方不敗遞給他一杯熱茶，目光望向神都的方向，眼神複雜：“長公主在神都享著榮華，卻讓咱們在北疆受苦——不過也好，至少咱們能守住自己的一方天地。”
葉青接過熱茶，暖意從指尖蔓延到心裡，看著窗外的積雪，忽然覺得這個冬天雖然冷，但隻要身邊有這些可靠的人，就沒有熬不過去的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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