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王朝，天啟十八年，十一月初五，漠南風雪暫歇。
漠南主營外的雪地上，玄甲騎兵操練的動靜震得積雪簌簌落，方天畫戟劈砍空氣的銳響混著馬蹄聲，在空曠雪原上格外提神。葉青裹著貂裘縮在營牆上，手裡的望遠鏡突然“哐當”撞在磚垛上——遠處雪原冒出一道黑浪，雪霧裹著喊殺聲衝過來，活像群餓瘋了的黑瞎子。
“哎喲！草原人這是趕著來送人頭啊！”葉青蹦起來喊，轉身抓著親衛胳膊就晃，“快傳信！讓呂布帶玄甲騎兵列陣去！上官燕、江玉燕，你倆各帶五百步卒守營門兩側，弓箭給我拉滿！彆讓他們把我這主營拆了，我還沒在這兒睡夠暖炕呢！”
親衛剛跑，涼王就慌慌張張撞過來，棉帽歪在一邊，聲音發顫：“葉總兵！這……這得有七八萬騎兵吧？咱們就六千騎兵，這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嗎？”
“慌什麼！”葉青拍掉涼王肩上的雪，故意挺起胸脯，可手卻悄悄往身後的上官燕那邊挪了挪——自從上次差點被流矢擦傷，上官燕就跟定了他，這會兒正握著劍柄，眼神比雪還冷地盯著遠處，明顯是把他護在了身後。“草原人就是虛張聲勢，看著人多，其實都是沒吃飽的烏合之眾！再說咱有玄甲鐵騎，還有上官燕、江玉燕這倆‘戰神’護著，輸不了！”
說話間，呂布已帶著玄甲騎兵列好陣，漆黑甲胄在陽光下亮得晃眼，方天畫戟斜指地麵，騎兵們靜得像塊黑鐵。對麵草原先鋒衝得近了，為首的絡腮胡將領舉著狼牙棒吼：“葉青！殺我首領，今日我要踏平你營地！”
“喲嗬，嗓門挺大！”葉青扒著營牆往下喊，剛探出頭就被上官燕輕輕拉了拉衣角，她聲音沒起伏：“主公，小心流矢。”葉青立刻縮回頭，對著呂布的方向喊：“奉先！彆跟他廢話，讓他見識見識咱們玄甲鐵騎的厲害！”
呂布冷笑一聲，方天畫戟一揮：“玄甲騎兵，衝鋒！”
三千騎兵的呐喊震得營牆都顫，馬蹄踏雪濺起半人高的雪霧，黑浪般衝過去。草原將領也舉著狼牙棒迎上來，“咚”的一聲，方天畫戟跟狼牙棒撞在一起，狼牙棒直接飛出去，方天畫戟順勢橫掃——草原將領連人帶馬被劈成兩半，鮮血濺在雪地上，紅得刺眼。
玄甲騎兵跟砍瓜切菜似的衝進去，草原人的彎刀砍在玄甲上隻留道白痕，反被長槍挑落馬下。有個草原騎兵想繞後偷襲，剛舉刀就被玄甲騎兵刺穿胸膛，瞪著眼摔下去，轉眼被馬蹄踏成肉泥。葉青看得直咋舌：“我的天，奉先這戰鬥力，比我玩遊戲裡的戰神還猛！跟他比，我連給馬喂草都嫌笨。”
東方不敗晃著酒壺走過來，眼神往戰場側翼掃：“彆貧了，草原人想繞後偷營門。”
葉青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果然有兩千草原騎兵偷偷往左側摸。他趕緊喊：“上官燕！左邊有偷襲的，你帶步卒去攔著，弓箭使勁射！江玉燕，你去右邊盯著，彆讓他們鑽空子！”
上官燕沒多話，握劍就往左側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葉青一眼，見他站在營牆上沒動，才帶著步卒跑過去。她讓步卒排成三排，第一排舉盾，後兩排搭弓，草原騎兵剛進射程，她就喊：“放箭！”
箭矢跟下雨似的飛出去，草原騎兵倒了一片。有個漏網的騎兵衝過來，舉刀要砍步卒，上官燕身影一閃，鳳血劍直接刺穿他喉嚨，鮮血濺在白衣上，像雪地裡開了朵紅梅。她擦了擦劍上的血，冷聲道：“繼續放箭，彆讓他們靠近。”
江玉燕在右邊更熱鬨，甩著赤鱗鞭纏住草原騎兵的馬腿，一拉就把人摔下來，步卒們趁機捅長槍。她還不忘喊：“都精神點！殺一個草原人，主公賞一兩銀子！夠你們娶媳婦的！”
步卒們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有個年輕步卒手都在抖，見同伴被砍倒，突然紅了眼，舉著長槍就衝上去，雖然自己胳膊也被劃傷，卻死死按住草原騎兵不讓動。葉青看得直揪心：“哎喲，這小兄弟夠勇！可惜我隻會站在這兒喊加油，連劍都握不穩，真是個廢物主帥。”
上官燕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就站在他身後，輕聲說：“主公，我會護著你。”葉青心裡一暖，剛想說話，就見草原人開始往後退——他們的陣型被衝得稀爛，根本擋不住玄甲騎兵。
“想跑？沒門！”葉青喊，“奉先！繞到後麵攔住他們，彆讓他們跑了！”
呂布立刻帶騎兵繞後，截斷草原人的退路。玄甲騎兵來回衝了幾趟，草原人徹底慌了，紛紛丟盔棄甲跪地投降。葉青扒著營牆喊：“降者不殺！繳械不殺！想吃飯的就彆反抗！”
戰鬥結束後，雪地上到處都是屍體和血跡。呂布策馬過來報：“主公，斬殺兩萬餘人，俘虜三萬餘人，繳獲馬匹一萬多匹，牛羊兩萬多頭！”
“漂亮！”葉青笑著跳下來，剛走兩步就被雪滑了個趔趄，上官燕眼疾手快扶住他，手還輕輕拍了拍他沾雪的衣角。葉青嘿嘿笑：“還是上官燕你靠譜，不然我今天得摔成雪人。涼王殿下，戰利品按說好的分，三成糧草歸我，其餘的歸你——我這些兄弟還等著吃熱乎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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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王笑得合不攏嘴：“沒問題！我這就讓人準備！”
葉青走到戰場上，有個玄甲騎兵受傷靠在雪地上，還握著長槍，見他過來想起身，葉青趕緊按住：“彆起來，好好養傷！這次多虧了你們，不然我這主營真沒了。”
騎兵感動地說：“主公放心，下次再來草原人，咱們還能打退他們！”
葉青又走到個投降的草原少年麵前，少年也就十五六歲，渾身發抖。葉青掏出塊肉乾遞過去：“彆怕，隻要你不打仗，我就給你飯吃。”
少年接過肉乾，眼淚掉下來：“我們是被漠北王庭逼的，不想殺人……”
葉青歎了口氣，對親衛說：“把俘虜分開安置，給他們吃的，受傷的也治。開春了願意回家的放回去，願意留下的就教他們種地，總比打仗強。”
東方不敗走過來，晃著酒壺：“你倒心善，就不怕他們反？”
“反了再說唄！”葉青笑著，上官燕還跟在他身後，像個移動的“保鏢”，“有上官燕、奉先他們在，就算反了，也能再打退。再說，誰不想好好過日子啊。”
夕陽把雪地上的血跡染成金色，葉青站在戰場上，看著士兵們清理戰場，上官燕就站在他身後半步遠，風吹起她的白衣，卻始終沒離開。葉青心裡踏實得很——雖然自己沒多少戰鬥力，可身邊有這麼多靠譜的人護著，就算開春漠北王庭派再多的人來，他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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