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王朝,天啟十八年,十一月十五,青州雪後初晴。
葉青的隊伍剛踏入青州屬地,就察覺到不對勁——沿途村落的糧鋪都關著門,偶爾有百姓在糧鋪外徘徊,臉上滿是焦急。一個老農看到玄甲騎兵,猶豫著上前,顫聲問:“總兵大人,您知道糧鋪為啥都不賣糧了嗎?現在一擔糧都漲到10兩銀子了,咱們老百姓哪買得起啊!”
葉青心裡一沉,勒住馬問:“什麼時候開始的?糧鋪老板怎麼說?”
“就這幾天!”老農歎了口氣,“漠北兵退了之後,糧商們就開始囤糧,說冬天大雪封路,糧食運不進來,要漲價。現在倒好,有糧也不賣,就等著再漲價,咱們家裡快斷糧了,孩子都快餓肚子了……”
葉青皺緊眉頭,對上官燕說:“看來有人想趁火打劫!先回總兵府,把青州的糧商都請過來!”
回到總兵府,葉青剛坐下,親衛就來報:“主公,青州的八大糧商全到了,都在大廳等著呢。”
“讓他們進來。”葉青靠在椅上,手指在桌下悄悄點開係統麵板——係統的“物資兌換”欄裡,糧食明碼標價“1兩銀子1擔”,他心裡有了底,嘴角勾起一抹笑。
很快,八個穿著錦緞棉衣的糧商走進大廳,為首的王老板拱手笑道:“葉總兵找我們來,是有什麼要事?莫非是想采購糧草?”
葉青開門見山:“我聽說最近青州糧價漲到10兩銀子1擔,還有糧商囤糧不賣?現在百姓快斷糧了,你們怎麼說?”
王老板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乾咳一聲:“葉總兵,不是我們不賣,實在是今年冬天大雪,糧道被封,我們手裡的糧也不多。再說漠北兵剛退,後續說不定還要打仗,我們得留著糧應急,10兩銀子1擔都是虧本價了!”
其他糧商也紛紛附和:“是啊葉總兵,現在糧食金貴,我們也沒辦法!”“至少得15兩銀子1擔,我們才肯賣!”
葉青看著他們睜眼說瞎話,心裡冷笑,麵上卻故作苦惱:“15兩?這也太貴了,百姓哪買得起。這樣吧,我手裡還有些糧,想拿出來賣,你們要是有興趣,咱們可以聊聊——你們誰出的價高,我就多賣給誰,有多少要多少。”
糧商們愣了愣,王老板率先反應過來,眼睛一亮:“葉總兵有糧?多少擔?要價多少?”
“糧有的是,就看你們給多少。”葉青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說,“現在市價10兩,我算你們便宜點,8兩1擔怎麼樣?要是你們誠心要,7兩也不是不能談——不過得先說好,誰出的價高,我優先給誰供貨。”
糧商們瞬間炸了鍋,互相使著眼色——他們囤糧就是為了抬價,現在葉青以低於市價的價格賣糧,要是不趕緊買,等葉青的糧流入市場,他們手裡的糧就砸手裡了!
王老板立刻喊道:“我出8兩!我要5000擔!”
“我也出8兩!我要6000擔!”
“我出9兩!我要8000擔!葉總兵,優先給我!”
糧商們爭先恐後地報價,生怕搶不到糧,不少人還在心裡暗罵葉青“傻”——放著10兩的市價不賣,非要低價賣給他們,這不是送錢嗎?
葉青看著他們瘋狂搶購的樣子,心裡樂開了花,表麵卻裝作為難:“行,都彆爭,按報價高低來,誰出的價高,先給誰供貨。不過得先付定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這兒可不賒賬。”
糧商們連忙點頭,紛紛讓人回去取銀子。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葉青悄悄點開係統麵板,手指飛快操作——“兌換10萬擔糧食”“兌換20萬擔糧食”……係統倉庫裡的糧食源源不斷,1兩銀子1擔的成本,轉手就能以7兩、8兩賣出,這差價賺得比打仗還快!
接下來幾日,青州總兵府外車水馬龍,糧商們拉著銀子來買糧,再把糧食拉回自己的糧鋪,想著等葉青的糧賣完,再把糧價抬上去。可他們沒想到,葉青的糧仿佛永遠賣不完——今天賣10萬擔,明天又賣20萬擔,不僅賣給糧商,還在青州各城門設了“平價糧點”,以2兩銀子1擔的價格賣給百姓。
“2兩1擔!葉總兵真是青天大老爺啊!”百姓們拿著糧食,激動地哭了,“之前糧商賣10兩,葉總兵才賣2兩,這才是為咱們百姓著想啊!”
平價糧點前排起了長隊,百姓們一邊買糧,一邊稱讚葉青,“青天大老爺”的名號很快傳遍了整個青州。
而糧商們卻傻了眼——他們花7兩、8兩買來的糧,還沒來得及漲價,葉青就以2兩的價格大量拋售,百姓們都去買葉青的糧,沒人買他們的糧了。王老板看著自家糧鋪裡堆積如山的糧食,心疼得直跺腳:“這葉青哪來這麼多糧?他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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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糧商也慌了,紛紛聚集到總兵府外,要求葉青給個說法。葉青走出府門,看著滿臉怒氣的糧商,笑著說:“各位老板找我有事?”
王老板上前一步,指著葉青喊道:“葉青!你故意低價賣糧,讓我們手裡的糧賣不出去,你安的什麼心?我們花了幾百萬兩銀子買你的糧,現在全砸手裡了!”
“哦?我低價賣糧,礙著你們什麼事了?”葉青挑眉,“我的糧食,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跟你們有關係嗎?再說,當初是你們自願買我的糧,我又沒逼你們,現在虧了,怎麼還來找我了?”
糧商們被懟得說不出話,一個個臉色鐵青。王老板氣得渾身發抖:“你……你等著!咱們沒完!”
葉青笑著擺手:“慢走不送!以後要是還想買糧,隨時來找我,我這兒還有的是糧。”
糧商們恨恨地瞪了葉青一眼,轉身離去。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江玉燕忍不住笑:“主公,你這招也太損了!把他們坑得夠嗆,估計以後再也不敢囤糧抬價了。”
“誰讓他們想趁火打劫,坑百姓的錢。”葉青笑著,點開係統麵板——這幾天賣糧賺了近200萬兩銀子,係統倉庫裡還有30萬擔糧食,足夠青州百姓過冬了。“走,咱們去平價糧點看看,順便給百姓們送些棉衣。”
上官燕走到葉青身邊,輕聲說:“主公,糧商們肯定懷恨在心,以後要小心他們報複。”
“放心,他們翻不起什麼浪。”葉青笑著,“有玄甲騎兵在,有咱們這些人在,再加上百姓的支持,他們要是敢搞事,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夕陽西下,葉青帶著眾人往平價糧點走去。街上的百姓看到他,紛紛圍上來問好,孩子們拿著剛買的饅頭,笑著喊“青天大老爺”。葉青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滿是踏實——守住青州,不僅要守住疆土,還要守住百姓的生計,讓他們能吃飽飯、穿暖衣,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遠處的角落裡,王老板看著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狠厲——他掏出一封信,遞給身邊的親信:“把這封信送到神都,交給長公主殿下,就說葉青在青州私囤糧食,籠絡民心,恐有不臣之心……”
親信接過信,悄悄離去。一場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而葉青對此,卻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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