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塊厚重的黑布，悄無聲息地蓋住了神都。街道上的燈籠漸次熄滅，隻剩巡邏衛兵的腳步聲偶爾劃破寂靜，積雪在月光下泛著冷幽幽的光。伯爵府書房裡，葉青猛地一拍桌子，把手裡皺巴巴的銀票往桌上一扔——一想到被張啟坑走的200萬兩，再想起王淵之前故意刁難的模樣，他就坐不住了，起身直奔東方不敗的住處。
“東方！跟我去兩個地方！”葉青推開門，見東方不敗正坐在窗邊擦拭一把短劍，玄色勁裝襯得她身姿挺拔，“張啟和王淵這倆老狐狸，一個坑我銀子，一個給我使絆子，今晚咱們挨家去‘借’點東西，既補損失，也給他們提個醒！先去王淵家，他家離得近，速戰速決，再去張啟家！”
東方不敗抬眸，放下短劍，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倒是會挑順序。不過兩家府邸隔著兩條街，得算好巡邏隊的時間，彆撞正著。”
“有你這輕功高手在，還怕這個？”葉青底氣十足，“你負責開路，我負責‘收拾’東西，咱們這叫‘借’，以後他們要是懂事，說不定還能還點——要是不懂事，這‘借’來的東西，可就沒那麼好還了。”
東方不敗被他這“借物”的說辭逗笑，起身從衣櫃裡翻出兩件黑色夜行衣：“算你有主意。走吧，趁巡邏隊剛過去，抓緊時間。”
收拾妥當，二人趁著夜色往王淵府邸摸去。王淵的府邸在皇城東側，離伯爵府不遠，院牆比葉青想象中矮些，隻有一丈八高，門口兩個衛兵抱著長槍打盹，看著戒備並不森嚴。葉青蹲在街角樹後，剛想吐槽兩句，就見東方不敗足尖一點地麵，身形像隻夜隼般輕盈躍起，轉瞬落在院牆上，還回頭對他招了招手。
“好家夥，這輕功絕了！”葉青心裡驚歎，連忙借著東方不敗伸出的手翻上院牆。往下一看，腿瞬間軟了，死死抓住東方不敗的衣袖：“慢、慢著，我恐高！你帶我走穩點，彆摔下去！”
“膽小鬼。”東方不敗輕笑，拉著他沿著院牆往內院溜。府裡很安靜，隻有偶爾傳來的打更聲，巡邏衛兵隔兩刻鐘才走一圈，二人躲在石榴樹後等衛兵走遠，很快就摸到了庫房門口。
王淵的庫房是普通的木門，掛著一把鐵鎖，鎖身都有些生鏽了。葉青正琢磨怎麼開鎖，就見東方不敗上前一步，指尖的繡花針輕輕插進鎖孔，隻聽“哢噠”一聲輕響——前後不過一息時間，鎖就開了。“這鎖年頭久了，芯子都鬆了，隨便就能打開。”她收回繡花針，隨手把鎖掛在門環上，免得被人發現異常。
二人推開庫房門，一股淡淡的木料味撲麵而來。葉青點燃火折子，微弱的光線下，隻見庫房裡隻擺著三個木箱，空蕩蕩的沒什麼東西。他打開最上麵的箱子，裡麵隻有幾十錠銀子，加起來不過兩千兩，還有幾件洗得發白的舊官服和一摞兵書；第二個箱子裡是些普通的青瓷碗，看著就是日常用的，值不了多少錢；第三個箱子裡竟全是公文，大多是早年的軍務記錄，沒一件值錢的物件。
“喲，王淵這老狐狸，倒挺‘節儉’。”葉青有些意外，轉頭對東方不敗說，“看來他是怕藏私貨被抓把柄，倒比我想的謹慎。不過既然來了，也不能空著手走——這兩千兩銀子和那兩個青瓷碗，咱們‘借’走，也算給他個教訓，讓他以後彆隨便刁難人。”
話音剛落，葉青悄悄激活係統空間，對著箱子輕輕一揮——兩千兩銀子和兩個青瓷碗瞬間消失，箱子裡隻剩舊官服和兵書。“走，去張啟家，看看那老狐狸的庫房裡藏了多少好東西！”
二人悄悄退出王淵府邸，鎖好庫房門，趁著夜色往張啟府邸趕。張啟的府邸在神都西城富人區，院牆足有兩丈高，門口四個衛兵握著長槍來回踱步，燈籠的光把影子拉得老長，比王淵家戒備森嚴多了。
東方不敗依舊帶著葉青輕鬆翻進院牆，躲過三輪巡邏衛兵，才摸到庫房門口。厚重的紅木門上掛著一把黃銅大鎖，鎖身鋥亮，一看就是新換的，鎖芯也比王淵家的複雜得多。東方不敗指尖的繡花針在鎖孔裡輕輕轉了轉，兩息後，“哢噠”一聲，鎖又開了。
推開庫房門的瞬間，一股混雜著金銀、香料的氣息撲麵而來，比王淵家的庫房濃了十倍不止。葉青點燃火折子，微弱的光線下，一排排木箱整齊碼著，堆得快到屋頂，每個箱子都沉甸甸的，看著就藏滿了寶貝。他打開最上麵的箱子，瞬間倒吸一口涼氣——裡麵滿是五十兩一錠的銀子，白花花的閃著光，滿滿一箱少說也有上千兩！
“我的天！這老狐狸也太貪了！跟王淵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葉青低呼，轉頭對東方不敗說，“王淵家才兩千兩，他家這一箱就頂人家一庫房！你幫我盯著外麵，我抓緊時間‘收’東西，爭取一刻鐘搞定！”
葉青激活係統空間，對著箱子挨個揮手：裝銀子的箱子瞬間空了，裝珠寶的箱子裡，珍珠、翡翠、瑪瑙眨眼間消失，裝古董字畫的木箱也變輕了，連角落裡堆著的幾壇銀子和一壇封著紅布的前朝老酒，都被他一並收進係統空間。東方不敗守在門口，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偶爾提醒一句“巡邏的快到拐角了”，葉青便加快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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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鐘，整個庫房就被搬空了，連地上散落的碎銀子都沒落下。“走，撤！”葉青拍了拍手，跟著東方不敗悄悄退出庫房，鎖好門——做得跟沒開過一樣。路過張啟臥房時，裡麵傳來震天的呼嚕聲，顯然老狐狸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自家庫房已經被“洗劫一空”。
出了張啟府邸，二人在沒人的小巷換下夜行衣。葉青摸了摸口袋裡的火折子，笑得合不攏嘴：“太解氣了！王淵家‘借’了兩千兩和兩個瓷碗，張啟家‘借’了三百多萬兩的東西，不僅撈回了被坑的200萬兩，還多賺了不少！以後誰要是再敢得罪我，我就去他家‘借’東西——反正我這係統空間能裝得很，多‘借’點也不怕裝不下！”
東方不敗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彆高興得太早。王淵明天發現丟了東西，說不定會懷疑是你；張啟發現庫房空了，肯定會鬨翻天。不過他倆都不敢聲張——王淵怕暴露私藏銀子，張啟更怕貪腐的事曝光，丟了尚書職位還得蹲大牢。”
“我就是算準了他們不敢聲張！”葉青底氣十足，“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倆算計我，我‘借’他們點東西，一點都不過分！再說了，張啟那都是貪來的民脂民膏，咱們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二人說說笑笑往伯爵府走，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巷子裡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葉青心裡卻暖烘烘的——有係統空間和東方不敗幫忙，這神都的虧，他以後可不會再輕易吃了。而此時的王淵府邸和張啟府邸，兩座空了大半的庫房裡，正醞釀著兩場讓兩位尚書焦頭爛額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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