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神都的寒氣還沒散,王淵府邸的庫房管事就攥著鐵鎖,慌慌張張地衝進了書房。“老爺!不好了!庫房……庫房裡的東西少了!”
王淵剛批完一份邊防軍務的文書,聞言皺起眉頭,把毛筆往硯台上一擱:“少了東西?昨天盤點還好好的,丟了什麼?”
“就是您存的那兩千兩銀子,還有夫人傳下來的兩個青瓷碗!”管事急得額頭冒汗,手都在抖,“小的剛去查,箱子裡就剩舊官服和兵書了,鎖還是好好的,連個劃痕都沒有,實在邪門!”
王淵心裡“咯噔”一下,起身快步往庫房走。推開庫房門,看著空蕩蕩的木箱,他的臉色沉了沉——那兩千兩是他攢了三年的俸祿,準備給老家修祠堂的;青瓷碗是夫人的陪嫁,雖不值錢卻有紀念意義。可他更多的是疑惑:鎖沒壞,院牆沒痕跡,府裡衛兵也沒動靜,這thief的手段也太利落了。
“昨晚巡邏的衛兵呢?叫過來!”王淵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卻沒多少怒火。
不多時,兩個巡邏衛兵哆哆嗦嗦地跑過來,跪在地上:“大人,昨晚除了打更人,沒見任何人影,連野貓都沒敢靠近府牆!”
王淵盯著他們看了半晌,見兩人眼神坦蕩,不像是說謊,便揮揮手讓他們退下。管事湊過來,神色憂慮,壓低聲音道:老爺,雙府接連失竊,事關重大,要不要報官?讓官府派人徹查,或許能更快找到線索。隻是此事牽扯複雜,若報官會不會打草驚蛇?還是先跟府尹通個氣,私下裡查探?
“報什麼官?老爺我就是官!”王淵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自嘲,“我王淵當了五年兵部尚書,私產就這兩千兩和兩個舊碗,說出去讓人笑話!再說,我就是朝廷命官,這點小事還要勞煩府尹,像話嗎?”他心裡清楚,自己沒貪過一分錢,就算查也不怕,隻是覺得這賊專挑他的庫房下手,實在蹊蹺。
“那……那這損失就認了?”管事還是不甘心。
“不認還能怎麼樣?”王淵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管事的肩,“彆聲張,該乾嘛乾嘛。銀子沒了再攢,碗沒了就沒了,彆讓夫人知道,省得她心疼。”話雖如此,他心裡還是犯嘀咕:到底是誰乾的?是江湖人順手牽羊,還是衝著他兵部尚書的身份來的?
他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葉青身邊那個叫東方不敗的幕僚——之前聽說那人身手不凡,會不會是……可又覺得不對,葉青剛到兵部,跟自己無冤無仇,犯不著偷這點東西。王淵搖了搖頭,把這念頭壓下去,拿起筆繼續批文書,隻是偶爾會走神——兩千兩雖少,可也是辛苦攢下的,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比起公務,這點損失實在不算什麼。
與此同時,張啟府邸早已亂成一鍋粥。庫房管事老周跪在地上,頭埋得快貼到地麵,聲音發顫:“老爺!全沒了!真的全沒了!銀子、珠寶、字畫,連您藏在角落的那壇老酒都沒剩下!鎖是好的,院牆也沒翻痕,小的……小的實在不知道怎麼回事!”
張啟站在空庫房裡,看著滿地空蕩蕩的木箱,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門口,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這十年……攢的……全沒了!”他當了十年戶部尚書,貪來的財物少說也有三四百萬兩,光銀子就有三百多萬,還有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都是他壓箱底的寶貝,如今一夜之間沒了蹤影,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查!給我查!”張啟的聲音嘶啞得像破鑼,“把府裡所有人都叫過來,一個個審!還有昨晚巡邏的衛兵,要是問不出東西,我扒了他們的皮,扔去喂狗!”
府裡的人很快被召集到廳堂,黑壓壓跪了一片。巡邏衛兵哭喪著臉說:“大人,昨晚真沒見異常,就看到幾隻鳥從天上飛過,連個影子都沒瞧見!”下人們更是嚇得渾身篩糠,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都知道張啟藏了多少寶貝,也知道這事要是查不出來,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張啟坐在主位上,喝了一杯又一杯熱茶,可手還是冰涼的。他比誰都清楚,這絕不是普通thief乾的——普通的盜賊哪能這麼精準地找到庫房,還能把幾百萬兩的東西搬得一乾二淨?肯定是有人故意針對他!
“會不會是王淵?”張啟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又很快否定了——王淵那人出了名的清廉,連老家祠堂都沒錢修,哪有心思偷他的東西?而且王淵也沒這麼大的本事。“難道是葉青?”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野草一樣瘋長——他聯合王淵坑了葉青200萬兩,葉青肯定懷恨在心,而且葉青身邊有東方不敗那樣的高手,要偷他的庫房,簡直易如反掌!
“大人,要不要去問問王尚書?”老周哆哆嗦嗦地提議,“說不定他那邊有消息,或者能幫著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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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換上官服,連鞋都沒穿好就往外跑。他一路急匆匆趕到王淵府邸,剛到門口就撞見王淵的管家,見對方神色平靜,心裡更慌了——難道隻有自己家被偷了?
他衝進書房,見王淵正淡定地批著文書,桌上還放著一碗稀粥,瞬間急了:“王大人!你還有心思吃飯?我家被偷了!幾百萬兩的東西全沒了!”
王淵被他嚇了一跳,放下筆:“幾百萬兩?張大人,你沒說錯吧?”他心裡咯噔一下——自己丟的是兩千兩俸祿,張啟卻丟了幾百萬兩,這差距也太大了!
“我能說錯嗎?”張啟的聲音帶著哭腔,一把抓住王淵的胳膊,“銀子、珠寶、字畫,全沒了!我攢了十年啊!王大人,你家沒被偷嗎?”
王淵皺起眉頭,抽回胳膊:“我家是被偷了,丟了兩千兩銀子和兩個舊碗,都是我自己的俸祿攢的。張大人,你這幾百萬兩……是哪來的?”
張啟臉色瞬間慘白,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掩飾:“我……我也是攢的俸祿,還有老家的產業……”
王淵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了然,心裡已然清楚——張啟這是貪了!自己丟兩千兩心疼卻坦然,因為每一分都是乾淨的;張啟丟幾百萬兩慌得快瘋了,因為那些錢見不得光!
“王大人,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張啟還在急著求幫忙,“咱們得查,肯定是葉青乾的!他身邊那個東方不敗,肯定有這本事!”
王淵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查可以,但不能聲張。我丟兩千兩,就算查不出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攢;你丟幾百萬兩,要是聲張出去,朝廷先查的不是盜賊,是你這幾百萬兩的來路!”
張啟瞬間蔫了,癱坐在椅子上,臉上沒了血色——王淵說得對,他這錢見不得光,隻能認栽!可一想到自己十年的貪腐所得全沒了,他又心疼得直抽氣,眼淚都快下來了。
王淵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五味雜陳——自己雖丟了錢,卻睡得安穩;張啟坐擁百萬,如今卻惶惶不可終日。這盜賊倒是“幫”他看清了,什麼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而此時的兵部,葉青正坐在辦公室裡,聽東方不敗說查到的消息:“王淵丟了兩千兩,雖心疼卻沒怎麼慌,還照常批文書;張啟丟了幾百萬兩,都快瘋了,拉著王淵求幫忙,卻不敢報官。”
葉青忍不住笑出聲:“我就說王淵不像貪官,果然,他那兩千兩是俸祿攢的!張啟這老狐狸,貪了這麼多,現在知道慌了!以後他們再敢算計我,我就再去‘借’點,看他們還敢不敢!”
東方不敗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提醒:“王淵是清廉官,以後彆再動他的東西了。張啟那邊,也得小心,他肯定會暗中報複。”
葉青點點頭,心裡也認同——對付貪官可以用“借”的法子,對付清廉的王淵,還是得用正經手段相處。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葉青的臉上,他突然覺得,這神都的朝堂,不僅有算計,也有值得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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