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六扇門的院子裡就傳來腳步聲。王嵐背著繡春刀,手裡攥著昨晚畫好的城南地圖,眼睛裡滿是乾勁——今天是她跟著葉青查案的第一天,她打定主意要盯著葉青,隻要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就能證明自己沒看錯人。
“王捕頭,早啊!”葉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穿著一身常服,手裡還提著個食盒,身後跟著東方不敗,“剛路過早點攤,給你帶了肉包子和豆漿,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好查案。”
王嵐愣了愣,沒接食盒,警惕地看著葉青:“你怎麼會這麼好心?是不是想收買我,讓我彆查你?”
葉青笑著把食盒塞到她手裡:“我要是想收買你,也得用值錢的東西,幾個肉包子可不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說著,他接過王嵐手裡的地圖,假裝認真地看了看,“城南這塊啊,我熟,昨天東方還查到‘無影手’可能在‘長安巷’有落腳點,咱們今天就去那兒看看。”
“長安巷?”王嵐眼睛一亮,連忙咬了口包子,“那咱們快走吧,彆讓他們跑了!”
葉青憋著笑,點點頭:“行,聽你的,咱們現在就去。”
三人坐著馬車往城南走,王嵐一路上都在追問“無影手”的線索,葉青要麼含糊其辭,要麼故意說些江湖傳聞,聽得王嵐雲裡霧裡。東方不敗坐在旁邊,看著葉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差點笑出聲。
馬車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停在一條窄巷口。葉青指著巷口的牌子說:“看,這就是長安巷,‘無影手’應該就在裡麵,咱們進去的時候小心點,他們人多,而且都有武功。”
王嵐立刻繃緊神經,拔出繡春刀,小心翼翼地走進巷子裡。可剛走沒兩步,她就愣住了——巷子裡全是普通百姓的房子,有的門口還掛著剛洗的衣服,哪有什麼“無影手”的影子?
“葉侍郎,‘無影手’在哪兒啊?”王嵐回頭問葉青,語氣裡滿是疑惑。
葉青假裝四處看了看,皺著眉頭說:“奇怪,昨天東方還說在這兒呢,難道是轉移了?”他轉頭對東方不敗使了個眼色,“東方,你去問問巷子裡的百姓,看看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
東方不敗忍著笑,點點頭,走到一戶人家門口,敲了敲門,跟裡麵的百姓說了幾句話,回來對葉青說:“大人,百姓說這幾天沒見過可疑的人,倒是有幾個賣糖葫蘆的路過。”
“賣糖葫蘆的?”葉青摸著下巴,假裝思考,“難道‘無影手’扮成賣糖葫蘆的了?王捕頭,咱們去前麵的集市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王嵐雖然覺得奇怪,可還是點點頭,跟著葉青往集市走。集市裡格外熱鬨,賣糖葫蘆的、捏麵人的、耍猴的擠了滿滿一條街。葉青指著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說:“你看,那個小販說不定就是‘無影手’的人,咱們過去問問。”
王嵐立刻走過去,亮出捕快腰牌:“小販,我問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一夥武功高強的人?他們可能是‘無影手’的人。”
小販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擺手:“捕頭大人,我就是個賣糖葫蘆的,沒見過什麼武功高強的人啊!我天天在這兒擺攤,您要是不信,可以問旁邊的人。”
旁邊的攤主也紛紛點頭,說小販確實天天在這兒擺攤,沒見過可疑的人。王嵐皺著眉頭,回頭看葉青,眼神裡滿是疑惑:“葉侍郎,這不對啊,怎麼什麼線索都沒有?”
葉青笑著說:“可能是‘無影手’太狡猾了,故意隱藏了行蹤。彆急,咱們再去彆的地方看看,我還知道一個地方,說不定有線索。”
接下來的一天,葉青帶著王嵐轉遍了城南的大街小巷,一會兒說“無影手”可能在茶館,一會兒說可能在酒樓,可每次都找不到任何線索。王嵐跑了一天,累得滿頭大汗,腳都磨起了泡,心裡越來越懷疑:“葉侍郎,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無影手’在哪兒?故意帶我瞎轉?”
葉青停下腳步,假裝驚訝:“王捕頭,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這不是想幫你查案嘛。可能是‘無影手’太狡猾了,咱們今天沒找到,明天再找就是了。”他頓了頓,又說,“天色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明天再繼續查。”
王嵐咬著嘴唇,雖然心裡不服氣,可也知道再找下去也沒用,隻能點點頭,跟著葉青往回走。路上,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葉青今天帶她去的地方,要麼是普通百姓的住處,要麼是熱鬨的集市,根本不像是“無影手”會待的地方。
回到六扇門,王嵐剛想去找尹相問問,就見父親王淵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裹。“嵐兒,累了吧?快坐下歇歇。”王淵把包裹遞給她,“這是你娘給你做的點心,你嘗嘗。”
王嵐接過包裹,打開一看,裡麵是她最愛吃的桂花糕。她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什麼,抬頭問父親:“爹,咱們家丟的兩千兩銀子,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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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愣了愣,連忙點頭:“找到了,昨天我讓人在庫房後麵的角落裡找到的,可能是小偷沒來得及拿走,藏在那兒了。”
“真的嗎?”王嵐眼睛一亮,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啊,庫房後麵的角落我查過,沒看到銀子啊!”
王淵心裡一慌,連忙說:“可能是你沒仔細看,反正銀子找到了,你就彆再查了。對了,今天跟葉侍郎查案,有沒有什麼收獲?”
王嵐低下頭,小聲說:“沒有,葉侍郎帶我轉了一天,什麼線索都沒找到,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想查‘無影手’。”
王淵歎了口氣,摸了摸女兒的頭:“嵐兒,查案不能急,慢慢來。葉侍郎是個有本事的人,跟著他好好學,以後你會明白的。”
王嵐點點頭,心裡卻還是不服氣。她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自己查,就算不跟著葉青,也一定要找到“無影手”的線索,證明自己的能力。
而此時的伯爵府裡,葉青正和東方不敗坐在院子裡喝茶,看著天上的月亮,笑得格外開心。“今天帶王捕頭轉了一天,可把我累壞了。”葉青笑著說,“你看她那著急的模樣,真是太有意思了。”
東方不敗也笑了:“你也真是,明明知道‘無影手’的落腳點,卻故意帶她瞎轉,就不怕她發現嗎?”
“發現了才好呢。”葉青喝了口茶,眼神裡滿是腹黑,“她要是真能發現我故意騙她,說明她還有點本事。要是發現不了,那跟著我查案,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夜色漸深,神都的燈火漸漸熄滅,可圍繞著庫房失竊案的“鬨劇”,才剛剛開始。葉青的故意捉弄,王嵐的固執較真,讓這場查案充滿了趣味,也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真正的“偷銀者”,其實一直在他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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