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的臥房裡,陽光透過窗紗灑在錦被上,葉青半靠在床頭,手裡捏著個蜜餞,卻半天沒放進嘴裡,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十多天過去,額頭上的傷口已結了痂,肩膀的腫痛也消得差不多,可他這心裡,卻像塞了團浸了水的棉花,又悶又沉,連自己都分不清是鬱悶還是高興。
“主公,再喝點燕窩粥吧?涼了就不好喝了。”江玉燕端著白瓷碗走過來,小心翼翼地遞到他麵前,另一隻手還拿著帕子,生怕粥汁濺到他衣服上。她一會兒給葉青捶捶腿,一會兒又幫他揉揉肩膀,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碎了他。
葉青瞥了眼碗裡晶瑩的燕窩,歎了口氣:“喝不下,你自己喝吧。”
旁邊的上官燕立刻坐直了身子,臉色依舊嚴肅,眼神卻帶著幾分愧疚:“都怪我,那天要是我能穩住腳,主公也不會受傷。以後我寸步不離守著您,絕對不會再讓您遇到危險!”她說著,手還不自覺地按在腰間的劍上,一副隨時準備護駕的樣子。
葉青看著她這副“隨時備戰”的模樣,更鬱悶了:“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要演那出戲,純屬作繭自縛。”他頓了頓,又忍不住吐槽,“以前總覺得逗王嵐玩有趣,現在倒好,假戲真做摔下崖,差點沒把小命交代了。以後這種事,打死也不乾了——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乾多了,果然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喲,這是終於想通了?”李莫愁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來,笑著坐在床邊,拿起一顆葡萄遞到葉青嘴邊,“都過去十多天了,還在這兒糾結呢?玩也玩夠了,傷也快好了,該乾點正事了吧?總不能天天窩在床上當病號。”
葉青張嘴咬住葡萄,含糊不清地說:“能有什麼正事?庫房失竊案早被東方壓下去了,王嵐那邊……”他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這十多天,王嵐倒是天天派人來送傷藥,卻沒親自來,聽說天天在六扇門“加班查案”,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擔心他。
正想著,東方不敗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密報,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葉青,有件事得跟您說說——長公主最近派人去青州了,想拉攏趙雲和呂布兩位將軍,不過都沒成功。”
葉青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拉攏趙雲和呂布?這丫頭倒是挺有想法。”他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篤定,“她也不打聽打聽,趙雲和呂布是誰帶出來的?他們怎麼可能被彆人掌控?除了我,他們誰的話也不會聽。”
“話是這麼說,可長公主畢竟是皇室,咱們也不能太不給麵子。”東方不敗遞過密報,“您看,要不要給兩位將軍傳個信,讓他們稍微配合一下?”
葉青接過密報,掃了一眼,笑著說:“配合肯定要配合,彆把這丫頭逼得太緊。讓趙雲和呂布演場戲,假裝投靠長公主就行——比如收點她送的賞賜,跟她派去的人虛與委蛇幾句,彆讓她覺得自己沒麵子。”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得跟他們說清楚,彆演太過了,要是真讓長公主以為他們歸順了,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還是大人考慮得周全。”東方不敗笑著點頭,“我這就去給青州傳信。”
葉青又靠回床頭,心裡的鬱悶終於散了些——至少在青州的事上,他還能掌控得住。他看著眼前的幾人,忍不住又吐槽:“你們說我這運氣,怎麼就這麼背?想逗逗小丫頭,結果把自己摔下崖;想讓趙雲呂布配合演個戲,還得擔心演太過。真是乾啥啥不順。”
“行了,彆抱怨了。”李莫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傷好了,咱們去倚紅樓聽聽曲兒,放鬆放鬆?聽說最近來了個新的歌姬,唱得可好了。”
葉青眼睛一亮,剛想答應,就聽見外麵傳來管家的聲音:“大人,六扇門的王捕頭派人送傷藥來了,還說……還說讓您好好休息,彆胡思亂想。”
葉青的臉瞬間紅了,連忙對管家說:“知道了,把藥拿進來,讓送藥的人回去吧。”
等管家走後,李莫愁和江玉燕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上官燕雖然沒笑,眼神卻也柔和了些。葉青看著她們的樣子,又羞又惱:“笑什麼笑?再笑,就把你們都派去青州跟趙雲一起吃沙子!”
“不敢笑了,不敢笑了。”李莫愁連忙擺手,卻還是忍不住偷笑,“不過大人,王捕頭這麼關心您,您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彆再像上次那樣,把好事變成壞事了。”
葉青哼了一聲,沒說話,心裡卻悄悄泛起一絲暖意——或許,摔下崖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至少讓他看清楚了,自己對王嵐的“逗弄”,早已變成了不一樣的心意。
陽光漸漸移到床尾,臥房裡的氣氛漸漸輕鬆起來。葉青看著眼前的幾人,心裡暗暗決定:等傷徹底好了,就去六扇門看看王嵐,跟她好好說說——至於那出“盜賊”戲,就徹底翻篇吧,以後還是用真心對她,比什麼都強。
而遠在長樂宮的長公主李令月,正看著青州送來的密報,眉頭輕輕皺起——趙雲和呂布雖然沒收她的“誠意”,卻也沒明確拒絕,這讓她有些摸不透。她不知道,這場“拉攏”與“配合”的戲碼,不過是葉青隨手布下的一局,而她,也成了這局裡的“演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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