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伯爵府的門就“哐當”一聲被推開,葉青揣著一肚子火氣往外衝,東方不敗和上官燕一左一右跟在身後,兩人都穿著利落的勁裝,顯然是做好了查案的準備。
“走!先去六扇門,找尹總捕頭問張啟的下落!”葉青一邊走一邊吐槽,“這倒黴催的,要是找不著那八百萬兩,我他媽就得掏腰包!早知道當初就不藏那點私銀了,現在倒好,連自己都快懷疑是自己偷的了!”
上官燕握著劍柄,語氣堅定:“主公放心,要是真有人要搜府,我定不讓他們動您的東西。”東方不敗則皺著眉:“先查清楚再說,說不定能從張啟嘴裡問出線索。”
三人剛到六扇門,尹總捕頭就迎了出來,見葉青臉色難看,連忙躬身行禮:“葉侍郎早!您是為戶部銀失竊的事來的吧?”
“廢話!”葉青沒好氣地說,“快帶我去見張啟,我有話問他!”
尹總捕頭愣了愣,連忙擺手:“葉侍郎,張尚書不在六扇門啊!他是戶部尚書,犯的是監守自盜的重罪,關在刑部大牢呢!咱們六扇門就管管小毛賊,哪敢關朝廷大員?”
葉青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這茬,尷尬地咳了一聲:“瞧我這記性,急糊塗了。走,去刑部大牢!”
一行人匆匆趕到刑部大牢,牢頭見是葉侍郎,不敢怠慢,連忙打開牢門。剛走進陰暗潮濕的牢房,就聽見一陣瘋瘋癲癲的叫喊:“葉青!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隻見張啟蜷縮在稻草堆裡,頭發淩亂,臉上滿是汙垢,眼神渙散,見葉青進來,突然撲到牢門前,雙手抓著欄杆,指甲縫裡還沾著泥:“葉青!就是你偷了八百萬兩!你還我!你還我烏紗帽!”
葉青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沒好氣地說:“我偷你個鬼!我要是偷了,還會來這兒跟你廢話?你好好想想,銀子丟的前一天,庫房有沒有異常?守衛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異常?哪有什麼異常!”張啟瘋狂搖頭,唾沫星子濺了一地,“前一天晚上我還去查過庫房,銀子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守衛就來報,說庫房空了!連個腳印都沒有!除了你,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你連我家那三百萬兩都敢偷,還有什麼不敢的?你比我還壞!你喪儘天良!”
“我他媽那三百萬兩是你的贓銀!跟戶部官銀能一樣嗎?”葉青急得直跺腳,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我現在比你還急!三天之內找不著銀子,我就得賠八百萬兩!你彆跟我瘋瘋癲癲的,趕緊告訴我,庫房的鑰匙誰保管?守衛換班有沒有規律?”
“鑰匙?我和戶部侍郎各保管一把!守衛換班是兩小時一次,都是老部下,不可能有問題!”張啟愣了愣,眼神稍微清醒了些,可很快又變得瘋狂,“但肯定是你偷的!除了你,沒人能在神都翻這麼大的浪!你還我!你還我!”
葉青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想罵人:“跟你這瘋子真是說不通!”他轉身對牢頭說,“看好他,彆讓他真瘋了,要是想起什麼,立刻報給我!”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
剛出刑部大牢,葉青就揉了揉太陽穴:“這叫什麼事!問了半天,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走,去戶部國庫,親自去看看!”
到了戶部國庫,守衛連忙打開庫門。葉青走進去,隻見空蕩蕩的庫房裡,隻有滿地的灰塵,連個箱子的影子都沒有。他蹲下身,摸了摸地麵的灰塵,又看了看牆壁和屋頂,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也太乾淨了,連個搬運的痕跡都沒有。八百萬兩銀子,就算用馬車運,也得運幾十趟,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
東方不敗也四處查看了一圈,搖了搖頭:“這庫房的牆壁和地麵都是實心的,沒有暗門,也沒有被挖過的痕跡。守衛說,昨晚沒有任何人進出過庫房,鑰匙也沒離過身。”
“沒有任何人進出?鑰匙沒離身?”葉青喃喃自語,突然看向東方不敗,“東方,你說實話,要是讓你搬八百萬兩銀子,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你需要多久?”
東方不敗想了想,認真地說:“八百萬兩銀子,少說也有幾萬斤。就算我武功再高,一個人一晚上也搬不完,而且肯定會驚動守衛。在戶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想悄無聲息地搬空庫房,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葉青重複著這三個字,心裡卻泛起一陣惡寒,“可銀子確實丟了啊!除了我,誰還有這麼大的本事?難道……難道我晚上夢遊,自己來搬的?”他甩了甩頭,把這個荒唐的想法拋出去,“不對!我肯定沒偷!”
突然,一個更可怕的念頭竄進他的腦海:難道這世界上還有跟他一樣的“玩家”?也有係統空間?是修仙的?還是召喚的?要是也有空間係統,那就能解釋為什麼銀子會憑空消失了!
“不可能!我是唯一的玩家!怎麼可能有同行?”葉青下意識地說了出來,臉色都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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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燕和東方不敗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東方不敗問道:“主公,您說什麼玩家?”
“沒……沒什麼!”葉青連忙掩飾,心裡卻七上八下的,“我就是隨口說說。咱們再去問問戶部的侍郎,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線索。”
找到戶部侍郎時,對方正嚇得瑟瑟發抖,見葉青進來,連忙跪倒在地:“葉侍郎,我真不知道銀子是怎麼丟的!鑰匙我一直帶在身上,連睡覺都沒離過!您饒了我吧!”
葉青扶他起來,耐著性子問:“丟銀子的前一天,有沒有陌生人進出戶部?有沒有官員請假或者遲到?”
“陌生人?沒有!都是熟麵孔!官員也都按時上下班,沒有異常!”戶部侍郎哭喪著臉,“葉侍郎,您一定要找到銀子啊!不然,我也要被關進大牢了!”
葉青歎了口氣,沒再追問。走出戶部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可他心裡卻一片冰涼。他看著東方不敗和上官燕,苦笑著說:“查了一上午,一點線索都沒有。八百萬兩銀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比變戲法還邪門!”
東方不敗皺著眉:“會不會是江湖上的某個隱世高手?或者是……有內鬼裡應外合?”
“內鬼?可守衛和官員都查過了,沒發現異常。隱世高手?就算有,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搬空庫房還不留痕跡。”葉青搖了搖頭,心裡的那個念頭又冒了出來,“難道真的有同行?也有空間係統?”
他越想越害怕,要是真有另一個“玩家”,那他在這個世界的優勢就沒了!而且對方一出手就是八百萬兩官銀,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不行!必須儘快找到線索!”葉青咬了咬牙,“東方,你再去查江湖上最近有沒有突然出現的高手;上官燕,你去查戶部所有官員的家底,看看有沒有人突然暴富;我去六扇門找王嵐,讓她幫忙查守衛的行蹤!咱們分頭行動,中午在伯爵府彙合!”
“是!”兩人齊聲應下,轉身就去安排。
葉青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暗暗祈禱:千萬彆有同行!千萬彆有!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他摸了摸口袋裡王嵐給的傷藥,心裡又泛起一絲暖意——至少還有王嵐相信他,還有東方不敗、上官燕、江玉燕支持他。
可一想到那八百萬兩銀子,他又忍不住吐槽:“真是倒黴透頂!早知道就不偷張啟那三百萬兩了,現在倒好,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要是真有同行,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讓他賠我八百萬兩!”
說著,葉青加快腳步往六扇門走去——不管有沒有同行,他都必須在三天之內找到線索,不然,不僅自己要賠銀子,連王嵐那邊,都沒法交代。
而此時的長樂宮,長公主李令月正看著戶部送來的密報,眉頭緊緊皺起。旁邊的宮女小心翼翼地說:“公主,葉侍郎已經去查了,說不定真能找到線索。”
“找到線索?”李令月冷笑一聲,“我看他是在拖延時間!三天之內,要是他找不到銀子,我就親自去伯爵府搜!我就不信,八百萬兩銀子,他能藏到天上去!”
一場圍繞著八百萬兩官銀的追查,才剛剛開始。葉青不知道的是,他的那個“同行”猜測,竟然離真相不遠了——而這個真相,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還要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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