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戶部出來後,葉青腦子裡像塞了團亂麻,一邊往六扇門走,一邊反複琢磨:“銀子怎麼會憑空消失?守衛沒異常,鑰匙沒離身,庫房裡連痕跡都沒有……”突然,他猛地停住腳步——以前看的那些電視劇、小說裡,不也有過類似的劇情嗎?銀子明明就在原地,卻怎麼也找不到,最後才發現,根本沒挪窩,就藏在所有人都忽略的地方!
“對啊!銀子可能根本沒離開戶部!”葉青眼睛瞬間亮了,拍了下大腿,轉身就往戶部跑,嘴裡還念叨著,“藏在牆裡?地下?還是柱子裡?肯定是藏在這些地方了!”東方不敗和上官燕剛分開沒幾步,見他突然往回跑,也連忙跟了上去。
再次衝進戶部,葉青沒直奔庫房,而是站在院子裡掃了一圈,指著連片的房屋對侍衛喊:“找工具!把庫房、賬房、甚至旁邊的值守房,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給我拆!從庫房開始砸!”
守衛和戶部官員都傻了眼,庫房值守連忙上前阻攔:“葉侍郎!這可不行啊!庫房的牆是承重牆,賬房還堆著曆年的賬本,砸了不僅沒法跟長公主交代,朝廷的賬目都要亂了!”
“交代個屁!賬本沒了可以重抄,銀子沒了我得賠八百萬兩!”葉青一把推開他,聲音震得院子裡都有回音,“今天就算把整個戶部拆平了,也得把銀子找出來!出了事我擔著,大不了我出錢蓋個新的!”他一邊說,一邊讓人扛來錘子撬棍,自己先衝進庫房,對準牆麵就砸了下去,心裡還不忘玩梗:“80!80!砸牆就得這節奏!”
“哐當”一聲,磚塊碎裂,塵土飛揚。旁邊的賬房先生急得直跳腳:“葉侍郎!賬房不能砸啊!裡麵的賬本要是毀了,十年的稅收記錄都沒了!”
“沒了就沒了!”葉青頭也不回,又砸了一錘子,“等找到銀子,我請人重新核算!現在最重要的是找銀子,不是護賬本!”
沒過多久,庫房的一麵牆就被砸出個大洞。葉青探頭往裡看,心裡一涼——裡麵隻有黃土,連銀子的影子都沒有!他不死心,讓人把牆裡的磚塊全搬出來,一塊一塊敲:“看看有沒有夾層!有沒有裹著青磚皮的銀子!”
侍衛們敲了半天,也沒發現異常:“葉侍郎,都是普通青磚,沒藏東西!”
“不可能!”葉青皺著眉,指著庫房旁邊的賬房,“去賬房!把賬房的牆也砸了!地麵也撬了!我就不信銀子不在這兒!”
這下,戶部官員們徹底炸了鍋。有人跑去搬救兵,有人圍著葉青苦苦哀求,連管後勤的老吏都跪了下來:“葉侍郎!您發發慈悲!值守房裡還有官員的私人物品,砸了大家連換衣服的地方都沒了!”
“私人物品丟了我賠!”葉青不耐煩地揮手,“都給我讓開!三天之內找不著銀子,我連家底都要賠進去,還在乎你們這點私人物品?不想被砸的,趕緊把東西搬出來,放假!沒工資發了,還上什麼班!”
侍衛們得了指令,也放開了手腳。有的砸庫房的牆,有的撬賬房的地磚,有的甚至爬上值守房的房頂,拆起了瓦片。沒一會兒,整個戶部就一片狼藉——庫房的牆塌了一半,賬房的地磚撬得坑坑窪窪,值守房的房頂還破了個大洞,連院子裡的石桌都被掀翻了,說是要檢查下麵有沒有藏銀子。
就在這時,一群侍衛簇擁著兵部尚書王淵跑了過來。原來,戶部官員實在攔不住,隻能去請王淵——畢竟大家都知道,王嵐跟葉青走得近,說不定能勸住他。
“葉青!你瘋了不成!”王淵剛進院子,就被眼前的狼藉嚇得不輕,指著滿地的磚塊瓦片,氣得直跺腳,“你看看你把戶部折騰成什麼樣了!庫房塌了,賬房毀了,你是想讓朝廷停擺嗎?”
旁邊的戶部侍郎連忙哭喪著臉附和:“王尚書!您快勸勸他!他還要砸主事房!再砸下去,整個戶部就成廢墟了!”有人還小聲補了句:“他可是您未來女婿,您可得管管!”
王淵瞪了那人一眼:“彆亂嚼舌根!”又轉頭對葉青說,“你跟我說實話,憑什麼斷定銀子在戶部?要是砸了還沒有,你怎麼收場?”
“憑我看過的劇情!”葉青也急了,聲音陡然拔高,“我跟你說,這種憑空消失的銀子,十有八九藏在原地!今天不把這些地方拆了,根本找不到!”他攥緊腰間玉佩,喉結上下滾動,“王尚書,我也是沒辦法!三天之內找不著,我就得賠八百萬兩!”忽然伸手比劃起建造圖紙,語氣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能拆就能建,瓦工我也會!大不了拆了我蓋新的,我出錢請最好的工匠,不僅複原,還要蓋個比現在還氣派的戶部!到時候雕梁畫棟、飛簷鬥拱,保管比之前更穩固!”
王淵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又看了看滿地狼藉,心裡也明白他的難處。可拆整個戶部,也不是小事啊!他猶豫了一下,說:“砸可以,但得有分寸!先砸完庫房和賬房,要是還沒有,再想彆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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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必須全砸!”葉青態度堅決,“萬一銀子藏在主事房或者值守房呢?今天就算把戶部拆平,我也得找到!”他說著,又拿起錘子,對準主事房的牆砸了下去,嘴裡還喊著:“80!80!這次肯定有!”
王淵見攔不住,也隻能歎了口氣,對旁邊的侍衛說:“你們小心點,彆傷到人!”戶部官員們見王尚書都不攔著了,也隻能作罷,一個個站在旁邊,心疼地看著自家的辦公地被砸得稀爛。
侍衛們手腳麻利,沒一會兒,主事房的牆也被砸開了,地麵也挖了好幾尺深。可還是沒找到銀子。葉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裡也開始打鼓:“難道我猜錯了?銀子真的不在戶部?”
“葉侍郎,主事房和值守房也查了,還是沒有……”侍衛小聲彙報。
“不可能!”葉青咬了咬牙,指著院子裡的老槐樹,“把樹刨了!看看樹根下麵有沒有!我就不信找不到!”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突然大喊:“葉侍郎!您看這個!”眾人連忙圍過去,隻見那侍衛手裡拿著一塊剛從庫房牆角拆出來的磚,磚的表麵是普通青磚,可敲開裡麵,竟然是銀白色的!
“是銀子!”葉青眼睛瞬間亮了,連忙跑過去,拿起那塊磚仔細看——裡麵果然是實心的銀子,外麵隻是裹了一層青磚的外皮!“快!把所有拆下來的磚都敲開!地麵的土也仔細篩!”
侍衛們連忙行動起來,把之前拆下來的磚一塊塊敲開,把挖出來的土一遍遍篩。沒想到,這一找,竟在庫房的牆角、賬房的地磚下、甚至值守房的柱子夾層裡,都發現了裹著青磚皮的銀子!
“找到了!這裡也有!”“柱子裡藏了好多!”侍衛們的喊聲此起彼伏,戶部官員們都看呆了——原來銀子真的藏在戶部!
葉青看著被源源不斷找出來的銀子,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就說嘛!按劇情走,銀子肯定在原地!”他一邊笑,一邊讓人清點銀子,“快數數,有多少!”
沒過多久,侍衛就彙報:“葉侍郎,初步清點,足足有一千多萬兩!比丟失的八百萬兩還多!”
“一千多萬兩?”葉青愣了愣,心裡卻沒像之前那樣輕鬆——這銀子明顯不是張啟藏的,張啟要是有這本事,也不會被關大牢。而且藏得這麼隱蔽,還分藏在戶部各個角落,肯定是有組織的神秘勢力乾的!可現在不是查這個的時候,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再說。他心裡暗暗記下這事,以後再查到底是誰藏的。
旁邊的王淵鬆了口氣,對戶部官員說:“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銀子清點清楚,報給長公主!賬本和破損的房屋,先統計損失!”戶部官員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幫忙清點。
葉青看著滿地的銀子,又看了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戶部,笑著對王淵說:“王尚書,您看,我說能找到吧!至於戶部,您放心,我明天就找工匠來,蓋個新的!保證比現在還氣派!”
王淵瞪了他一眼:“你還笑!把戶部拆成這樣,長公主不罰你才怪!”話裡雖帶著責備,語氣卻輕鬆了不少。
葉青笑著擺手:“罰就罰唄!反正銀子找到了,總比賠八百萬兩強!大不了我掏點錢蓋房子,就當是給朝廷做貢獻了!”他心裡卻在琢磨:這藏銀子的勢力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銀子藏在戶部?以後可得多留個心眼,免得再被卷進這種麻煩事裡。
而遠在長樂宮的長公主李令月,聽說葉青把整個戶部拆了大半,還找到了一千多萬兩銀子,又氣又笑:“這個葉青,真是胡鬨得沒邊了!不過……總算沒讓我失望。”她對宮女說,“傳旨,讓葉青把銀子清點清楚,上繳國庫。另外,戶部的修繕費用,讓他出一半——不能讓他拆了白拆!”
一場圍繞著八百萬兩官銀的風波,終於在葉青的“瘋狂拆砸”中落下帷幕。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千多萬兩銀子的背後,藏著一股還未露麵的神秘勢力,而這股勢力,將在不久的將來,給神都帶來更大的動蕩——至於葉青,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這股勢力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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