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十九年，四月初六，清明後三日。
長樂宮的暖閣裡，葉青躬身站在殿下，看著上座的長公主，語氣恭敬卻帶著幾分篤定：“回長公主，臣仔細想了，選秀之事臣願接辦。隻是臣有個請求，望公主恩準。”
長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盞，挑眉看向他：“哦？你說說看，什麼請求？”
“臣想在西郊新兵營旁，再建一處臨時營地。”葉青語速平穩，故意把“省錢”二字咬得重些，“一來，新兵營有現成的工匠和物料，建營地不用額外花錢請人；二來，營地離神都不遠，各地送來的秀女住在這裡，方便管理，也省了在城裡租宅院的開銷。江南災民還等著賑災款，臣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彆把錢浪費在虛處。”
這番話既合情合理，又戳中了長公主“體恤民情”的心思。她沉吟片刻，點頭應下：“準了。所需物料你直接從戶部調撥，要是人手不夠，也可從京營調些人幫忙。隻是有一條，秀女的安全和起居要照顧好，彆出了岔子。”
“臣遵旨！定不會讓公主失望！”葉青躬身謝恩，心裡卻偷偷樂開了花——第一步成了！誰能想到，他要建的“臨時營地”，根本不是給秀女住的普通地方，而是專門用來“馴化”的“忠誠訓練營”。
出了長樂宮，葉青直奔西郊新兵營。上官燕正帶著士兵們訓練，見他來了，連忙迎上來：“大人，您怎麼來了？是有新任務嗎？”
葉青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上官燕，你讓人在新兵營西側的竹林後麵，偷偷建一處營地，要能容納幾萬人的規模，分宿舍、訓練場、食堂，還得有單獨的‘特訓房’。記住，這事要保密，除了你和江玉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長公主派來的那兩個太監。”
上官燕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眼神亮了：“大人，您是想……用訓練士兵的法子，訓練秀女？”
“聰明！”葉青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狡黠，“各地送來的秀女，少說也有幾萬人，全要送到這處營地。隻要待夠十天，保證她們對我百分百忠誠。”
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營地的規矩要嚴，秀女進來後，不準跟外界接觸，生活用品統一發放，，每天讓她們進去待一個時辰。對外就說，是教她們宮裡的規矩，省得去了皇宮出醜。”
上官燕連忙點頭：“大人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保證三天內把營地的框架搭起來，十天內就能用！”
葉青滿意地點點頭，又去找江玉燕。江玉燕正在新兵營的賬房裡算賬，見葉青來了，笑著問：“主公，宮裡的事談得怎麼樣了？”
“成了！”葉青把建營地的事跟她說了一遍，又叮囑，“江玉燕，你負責營地的物料和賬目，把建營地的開銷算在‘新兵營擴建費’裡，彆讓戶部和禮部看出破綻。另外，你去跟各地的官員打招呼，讓他們把秀女直接送到西郊的‘臨時營地’，就說長公主有令，秀女要先在這裡‘學規矩’，再送進宮。”
江玉燕眼睛一亮：“主公這主意好！既省錢，又能控製秀女，一舉兩得！屬下這就去辦！”
接下來的十天，西郊竹林後的營地悄悄拔地而起。葉青每天都來視察，看著一排排宿舍、訓練場建起來，心裡越來越踏實。他還特意去“特訓房”試了試——係統的“忠誠誘導器”一打開，就能感受到一股溫和的能量，雖然對他沒效果，但對普通人來說，十天下來，絕對能徹底改變心智。
這天，葉青正在營地查看，江玉燕跑過來，手裡拿著份名單：“主公，各地的秀女已經開始出發了，第一批大概五千人，三天後就能到。趙尚書那邊還派人來問，要不要禮部派人去‘指導’，被我以‘長公主有令，先讓秀女學規矩’為由，擋回去了。”
“乾得好！”葉青接過名單，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笑，“趙老頭想派人來監視？沒門！等秀女們都訓好了，就算他派人去，也看不出任何問題——那些秀女表麵上跟普通姑娘沒兩樣，懂禮儀、識大體，暗地裡卻隻聽我的話，到時候進了皇宮，就是我的‘眼睛’和‘耳朵’。”
他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長公主派來的兩個太監，手裡拿著籃子，裡麵裝著點心。“葉大人！”太監笑著跑過來，“長公主讓咱家給您送點心，還讓咱家問問，營地建得怎麼樣了，要不要幫忙？”
葉青心裡一動，故意帶著他們去看營地的“表麵工程”——正在建的宿舍、堆在一旁的禮儀教材，笑著說：“勞煩兩位公公跑一趟，營地建得差不多了，就是教秀女規矩的師傅還沒找好。不過沒關係，新兵營裡有識字的士兵，讓他們先教著，等秀女來了，再從宮裡請師傅。”
兩個太監看著眼前的景象，沒看出任何破綻，笑著說：“葉大人想得真周到！這樣既省錢，又方便，長公主肯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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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笑著點頭，心裡卻在想：等你們知道這營地的真正用途，怕是要嚇傻了。不過沒關係，你們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就算知道了，也隻會幫我保密。
三天後，第一批秀女到了。五千多個姑娘，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被送到西郊的營地。葉青親自去迎接，站在高台上，笑著說：“各位姑娘，歡迎來到神都！接下來的十天，你們要在這裡學習宮裡的規矩，學好了，才能去皇宮見太子殿下和長公主。我知道大家離家遠，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們會儘力幫大家解決。”
秀女們聽了，都露出期待的表情，沒人懷疑這處營地的真正用途。葉青看著她們，心裡暗暗想：“姑娘們，彆怪我‘套路’你們，等你們對我忠誠了，在宮裡才能活得更好，還能幫我查‘鬥篷大人’的案子，這可是雙贏啊！”
而此時的禮部尚書府，趙尚書正坐在書房裡，對著手下的人發脾氣：“廢物！連個人都派不進去！葉青那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建個營地還這麼保密！”
手下的人低著頭，小聲說：“大人，葉青說長公主有令，不讓外人進去，咱們也沒辦法啊。要不……咱們再等等，等秀女送進宮，總能看出破綻。”
趙尚書狠狠拍了下桌子：“等！隻能等！我就不信，葉青那小子能把選秀辦得多好！隻要他出一點岔子，我就奏請陛下，治他的罪！”
他不知道，葉青不僅不會出岔子，還會把選秀辦成一場“忠誠選拔”。十天後，第一批經過“特訓”的秀女，將會帶著對葉青的百分百忠誠，走進皇宮，成為他埋在深宮的“棋子”。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葉青站在營地的高台上，看著遠處的皇宮，心裡暗暗想：“這是你們逼我的，趙尚書，你們等著！等我把秀女們安插進皇宮，你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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