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十九年,五月十二,太子選妃的鼓樂餘音剛散,葉青的私宅暖閣已飄起醉人的蘭香。
這暖閣本是用來存放字畫的,如今卻被改得暖意融融——四壁掛著水色紗簾,地上鋪著西域進貢的羊毛毯,中央一張紫檀軟榻堆著雪白的狐裘墊,連燭台上都刻著纏枝蓮紋,映得滿室火光搖曳。葉青趿著雙繡雲紋的軟底鞋,一身月白常服敞著領口,慢悠悠晃進來時,二十個穿淺粉襦裙的姑娘正垂手立在紗簾旁,跟畫裡走出來的似的。
這些都是他從選秀裡“截胡”的寶貝——論容貌,比送進東宮的強出不止一截;論順從,經特訓營十日打磨,看他的眼神裡隻剩百分百的依賴。見他進來,姑娘們齊刷刷屈膝,聲音軟得能掐出水:“奴婢參見主公!”
“免了免了,彆整這客套的。”葉青往軟榻上一歪,隨手抄起個玉如意敲了敲榻邊的矮幾,眼裡滿是促狹,“李煜那小子這會兒估計還在東宮傻樂呢,以為撿了仨寶貝,殊不知他宮裡那幾位,連你們的零頭都比不上。他配選妃?也就配撿我剩下的!”
姑娘們被他逗得抿嘴笑,卻沒人敢多話。為首的蘇媚先走上前,手裡端著個白瓷杯,杯沿飄著兩片龍井茶葉,熱氣裹著茶香飄到葉青鼻尖:“主公,剛泡的雨前龍井,奴婢試了溫度,不燙嘴。”她遞杯子時,指尖輕輕蹭過葉青的手心,涼絲絲的,像沾了晨露。
葉青接過茶,喝了一口就笑:“蘇媚,你這手比我上次摸過的和田玉還滑。對了,你前兒在特訓營跳的那支《折柳舞》,我還沒看夠,今兒再跳一段?”
蘇媚眼睛一亮,脆生生應了聲“是”,轉身就往紗簾中間走。她抬手解了襦裙的係帶,淺粉的裙擺順著肩頭滑下來,露出裡麵杏色的舞衣,腰間係著的銀鈴輕輕一碰就響。沒等樂曲起,她踩著碎步轉了個圈,舞衣下擺飛起來,像隻振翅的蝶,眼神卻始終黏在葉青身上,連每個挑眉、每個淺笑都透著討好。
這邊蘇媚剛起舞,那邊柳如眉就悄悄湊到軟榻邊,手指輕輕按在葉青的肩膀上。她力道捏得正好,不輕不重揉著肩頸的酸脹處,嘴裡還輕聲問:“主公,這個力道行不行?要是酸,奴婢再加點勁。”
葉青舒服得哼了一聲,眼尾掃到軟榻兩側——倆姑娘正跪在羊毛毯上剝荔枝,指甲蓋大小的果肉被碼在銀碟裡,遞到他嘴邊時,還細心地剔掉了核。更有幾個姑娘,趁著他看舞的功夫,悄悄褪了外層襦裙,隻留件貼身的小衣,肌膚在燭火下泛著瑩白的光,卻沒半分羞怯,反而往他身邊湊了湊,眼裡滿是期待。
“你們倒是比宮裡的宮女會來事。”葉青咬了口荔枝,甜汁順著嘴角往下流,立刻有個姑娘遞上帕子,輕輕給他擦了擦。他看著蘇媚舞到動情處,故意把舞衣的肩帶往下扯了扯,露出精致的鎖骨,就笑著招手:“過來,彆跳了。”
蘇媚立刻停步,小跑到軟榻前屈膝。葉青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指尖輕輕劃著她的脊背,能感覺到她身子微微發顫——不是怕,是激動。“你們本是要去東宮伺候李煜的,”葉青的聲音貼著蘇媚的耳朵,帶著幾分慵懶,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掌控,“但現在,你們的主子是我。今兒個,就把我當李煜那冤種太子,怎麼伺候舒服怎麼來。”
這話像給姑娘們鬆了綁。有個叫杏兒的姑娘,直接端著酒壺過來,倒了杯葡萄酒,自己先含在嘴裡,再湊到葉青唇邊喂他;還有姑娘學著宮中的禮儀行屈膝禮,卻故意彎著腰多停留片刻,露出頸後的細白肌膚;連剝荔枝的姑娘,都敢輕輕碰一碰他的手背,眼神裡滿是嬌憨。
葉青靠在軟榻上,左邊是蘇媚依偎著,右邊有柳如眉按摩,嘴裡吃著剝好的水果,耳邊聽著軟語溫言,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他端著酒杯一飲而儘,目光掃過滿室的美人——這些人既是他安插在神都的眼線,也是他此刻最愜意的享受。想起李煜那懦弱的模樣,想起皇帝的威嚴、長公主的算計,他心裡就冷笑:“你們都想跟我下棋,卻不知這棋盤早被我攥在手裡了。”
蘇媚感覺到他走神,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胸膛,聲音軟糯:“主公,是不是在想朝堂上的事?不如彆想了,奴婢們陪著您,比想那些煩心事強。”
葉青低頭看著她,伸手把她摟得更緊:“有你們在,什麼煩心事都沒了。好好伺候我,以後你們想要什麼,首飾、衣裳,甚至想回家看看,我都能滿足你們。”
姑娘們聽得眼睛發亮,愈發殷勤。蘇媚重新起舞,這次卻跳得更放得開,舞衣的肩帶滑到臂彎,露出大半肩頭;柳如眉按摩的手往下移,輕輕揉著葉青的腰腹;還有姑娘拿來小扇子,扇風時故意把風往他頸間送,帶著淡淡的脂粉香。
葉青在私宅暖閣已待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裡,暖閣的燭火就沒熄過,蘭香混著脂粉氣濃得化不開。羊毛毯上散落著果核與空酒杯,榻邊堆著幾件隨意丟棄的月白常服,二十個秀女早沒了初見時的拘謹——有的隻裹著件薄紗,靠在葉青身邊喂他吃葡萄;有的赤著腳在地毯上跳舞,銀鈴般的笑聲飄得滿室都是;還有的趴在榻邊,正用溫熱的帕子給葉青擦腳,肌膚在燭火下泛著瑩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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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半靠在狐裘墊上,腿上搭著蘇媚遞來的軟毯,手裡把玩著個玉扳指,嘴裡還哼著現代的流行歌:“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他瞥了眼窗外,估摸著快到傍晚,笑著對身邊的姑娘們調侃:“李煜那小子這三天估計還在背《資治通鑒》呢,哪像咱們,喝酒、聽歌、看跳舞,這才叫人生贏家!”
蘇媚正給他剝荔枝,聞言笑著抬頭:“主公說得是,太子殿下哪有主公這般逍遙。”她剛把荔枝遞到葉青嘴邊,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暖閣的木門竟被人一腳踹開,木屑飛濺,一個身著紅衣的身影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葉青!你玩夠了沒有?!”李莫愁手裡還提著劍,紅裙下擺沾著塵土,顯然是剛趕回來,見閣內景象,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都三天了!你是打算在這溫柔鄉裡待一輩子,還是忘了廢太子還在逃、西域的消息還沒查?!”
閣內瞬間安靜下來。秀女們哪見過這陣仗,嚇得尖叫起來——有的慌忙抓過榻邊的襦裙往身上裹,卻因慌亂穿反了領口;有的直接躲到紗簾後麵,隻敢露出雙眼睛偷偷往外看;還有的嚇得往葉青身後縮,連薄紗滑落都沒察覺,雪白的肌膚在燭火下格外惹眼。
葉青也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地坐直身子,隨手拉過件毯子蓋在腿上:“我說莫愁姐,你這破門而入的習慣能不能改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抓奸的呢!”他看了眼慌作一團的秀女,無奈地擺擺手,“都彆慌,自己人,不是來抓你們的。”
李莫愁的目光掃過滿室慌亂的姑娘,又瞪了葉青一眼,語氣依舊不善:“自己人?我再不來,你怕是要把神都的事全忘了!六扇門剛傳來消息,廢太子李允的人在城西糧庫有動靜,尹總捕頭讓你過去商量對策,你倒好,在這兒左擁右抱!”
秀女們這才稍稍安定,卻還是不敢露頭——有的已經穿好了襦裙,卻依舊躲在紗簾後;有的還在慌亂地係著腰帶,手指都在發抖。蘇媚膽子大些,悄悄走到葉青身邊,小聲問:“主公,要不要奴婢們先退下?”
“不用,讓她們在這兒待著吧。”葉青擺擺手,又看向李莫愁,無奈地歎了口氣,“行吧行吧,我知道了,這就跟你走。不過先說好了,下次再踹我家門,我可得收你門板錢,這可是紫檀木的!”
李莫愁沒理他的調侃,目光又落在躲在紗簾後的姑娘們身上,眉頭皺得更緊:“你把她們留在這兒,就不怕走漏消息?”
“放心,都是自己人,忠誠度百分百。”葉青笑著拍了拍身邊的蘇媚,“她們可是我從特訓營裡挑出來的寶貝,比六扇門的捕快還可靠。再說,有她們在這兒看著,我也放心。”
李莫愁這才沒再多說,剛轉身要往外走,又想起什麼,回頭補充了一句:“對了,兵部尚書剛才也來了,在府外客廳等著,說有要事找你。你去,你見不見?”
葉青正彎腰穿鞋,聞言想都沒想就點頭:“見!怎麼不見?兵部尚書找我,指定是跟西域或者禁軍有關,現在就去!”他說著就要往外衝,完全沒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月白常服隻穿了個上衣,下擺還敞著,褲子都沒來得及提好。
李莫愁看著他這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把他攔了下來:“你就這樣去?”
葉青愣了一下,順著她的目光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上衣敞著領口,褲子鬆垮垮掛在腰上,活像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流浪漢。他臉一紅,趕緊往後退了兩步,抓起榻邊的褲子就往身上套,嘴裡還嘟囔:“哎喲我去,忘了忘了,這事兒整的!”
秀女們見他這慌亂模樣,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蘇媚趕緊上前,幫他整理好上衣的領口,又給他係好腰帶:“主公彆急,慢點兒穿,彆慌了手腳。”
葉青一邊係腰帶,一邊催:“快著點快著點,兵部尚書等著呢,彆讓人家等急了。”他穿好鞋,又抓過外套往身上披,動作快得像打仗,之前的逍遙勁兒全沒了,隻剩滿滿的窘迫。
李莫愁靠在門框上,看著他這手忙腳亂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卻還是故意板著臉:“早知道現在慌,剛才就彆在溫柔鄉裡待那麼久。快點,彆讓兵部尚書等急了。”
“知道了知道了!”葉青整理好衣服,又對秀女們叮囑了一句,“你們在這兒好好待著,等我回來。”說完,就跟著李莫愁快步往外走,連回頭的功夫都沒有。
暖閣裡的姑娘們看著他倉促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滿室的蘭香裡,終於多了幾分輕鬆的氣息。那盞燃燒的燭火依舊搖曳,映著榻邊散落的果核與空杯,像是在無聲地記錄著這三天的逍遙與突發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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