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天啟十九年十一月初二卯時
天剛蒙蒙亮，青州北境的曠野上還籠罩著一層薄霧。鎮北軍的營寨中，士兵們剛起身準備操練，就聽到寨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軲轆聲——那聲音像是無數巨石在地麵滾動，震得寨內的土坯房都跟著微微發顫。
鎮北將軍披甲衝出中軍帳，快步登上寨牆旁的箭樓。當他順著箭孔往下望去時，瞳孔驟然收縮，握著箭樓欄杆的手瞬間攥緊：青州軍陣前，十二門黑黝黝的重型火炮一字排開，炮身比尋常士兵還高，黃銅炮管泛著冷光，炮口粗得能塞進一個成年人的腦袋——這正是他此前派斥候調查過、卻始終沒能親眼見到的“紅衣大炮”！
“果然是這東西！”鎮北將軍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震驚，身邊的副將湊過來一看，也忍不住倒吸涼氣：“將軍，這就是您說的葉青手裡的利器？比咱們打探到的描述，還要嚇人幾分！”
“哼，早就聽說他有紅衣大炮，卻沒想這鐵疙瘩竟如此巨大！”鎮北將軍咬著牙，眼底閃過一絲忌憚，隨即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盞叮當作響：“怕什麼！咱們營裡的火炮也不是吃素的！不過是些靠火藥傷人的物件，再厲害，也擋不住我鎮北軍的刀槍！”
就在這時，青州軍陣中，葉青騎著白馬來到大炮旁，抬手拍了拍冰涼的炮身，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這十二門紅衣大炮是他昨晚連夜用係統兌換的——當初在江南對付倭寇時用的戰艦小炮已夠驚豔，這次特意選的陸軍重型款，就是要讓鎮北軍徹底明白，雙方的武器差距早已是天壤之彆。
“趙將軍，準備開火！”葉青回頭喊道，“先轟他們的寨門，讓鎮北將軍好好‘見識’下，什麼叫降維打擊！”
趙雲立刻下令，早已訓練過的炮手們推著炮車調整角度，將炮口精準對準鎮北軍的木製寨門。士兵們熟練地往炮膛裡裝填火藥，再塞進圓滾滾的實心彈，用通條反複壓實，最後點燃了引信。
“點火！”
隨著一聲令下，十二門紅衣大炮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炮口噴出的火焰瞬間撕開薄霧，十二枚實心彈帶著尖銳的呼嘯，如流星墜地般砸向鎮北軍的寨門。
“轟隆！轟隆！”
連續十二聲巨響過後，鎮北軍那扇用粗木打造、還裹著鐵皮的寨門，瞬間被砸得粉碎。木屑與鐵皮碎片飛濺，最遠的竟飛到了寨內數十步遠的地方，幾個守在寨門旁的士兵來不及躲閃，被碎片擦傷胳膊，疼得慘叫著往後縮。更可怕的是，兩枚實心彈砸穿寨門後並未停下，在寨內的空地上砸出半人深的大坑，塵土飛揚，遮天蔽日，連寨內的旗幟都被震得歪倒在地。
寨內的鎮北軍士兵們徹底慌了，原本列隊準備迎敵的隊伍瞬間亂作一團，不少人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看著那被轟碎的寨門，臉色慘白——他們平日裡對付的，最多是匈奴的騎兵和普通的攻城器械，哪裡見過這般毀天滅地的威力？
箭樓上的鎮北將軍臉色鐵青，他麾下也有幾門自製的小炮，可那些炮最多隻能打五十步遠，炮彈不過拳頭大小，威力連床弩都比不上。跟眼前這些能轟碎寨門的紅衣大炮比起來，簡直就是孩童手裡的玩具。
“開炮！繼續開炮！轟他們的營房！”葉青笑著下令，目光掃過寨內混亂的鎮北軍，心裡暗自感歎：“果然還是陸軍重炮夠勁！比戰艦上的小炮威力強了至少三倍，難怪兌換一次要花那麼多係統積分，這效果，值了！”
第二輪齊射很快開始！十二枚實心彈調整角度，砸向寨內靠近寨牆的一排營房。木質營房瞬間被砸得東倒西歪，瓦片和木料落了一地，幸好營內士兵早有防備，提前躲到了空地，才沒造成太大傷亡。可那股“一炮就能毀一棟房”的威懾力，卻像一塊巨石，重重壓在每個鎮北軍士兵的心頭。
“葉青！你敢用此等凶器濫傷無辜！”鎮北將軍在箭樓上怒吼，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顫，“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地對決，靠這些邪物取勝，算什麼英雄！”
葉青勒馬往前幾步，聲音洪亮得整個曠野都能聽到：“鎮北將軍，這叫紅衣大炮，是保家衛國的利器，不是什麼邪物！你勾結匈奴、意圖謀反，本就理虧，現在還敢談‘英雄’？識相的就趕緊打開寨門投降，免得我把你的營寨炸成一片廢墟！”
“休想！”鎮北將軍咬牙切齒，猛地拔出腰間長刀，對著寨內大喝，“傳我命令！把咱們的炮推上來，給我轟回去！誰要是敢退，軍法處置！”
很快，五門隻有紅衣大炮三分之一大小的小炮被推到寨牆旁。士兵們手忙腳亂地裝填火藥，點燃引信，可當小炮開火時，那“砰”的微弱聲響，在紅衣大炮的轟鳴餘音裡，顯得格外可笑。
幾枚拳頭大小的炮彈隻飛出六十多步遠，就“噗通”一聲落在青州軍陣前的空地上，連炮車的影子都沒碰到，隻濺起一點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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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軍的士兵們頓時哄堂大笑，連趙雲和呂布都忍不住嘴角上揚。葉青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揚聲道：“鎮北將軍，你這是在給我放煙花助興嗎？就這點力道，還不如我麾下士兵的一箭射得遠！”
鎮北將軍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氣得差點從箭樓上跳下去。他看著青州軍陣前耀武揚威的紅衣大炮，又看看寨內士氣低落到極點的士兵，心中又怒又急——他怎麼也沒想到，葉青的紅衣大炮竟厲害到這種地步，彆說撐到涼王、燕王的援軍，恐怕再過幾輪炮擊，他的營寨就要先垮了。
“繼續轟！目標——他們的箭樓！”葉青收起笑容，語氣陡然變冷。
第三輪齊射瞬間爆發！十二枚實心彈直奔鎮北軍的箭樓而來。箭樓的木質結構根本抵擋不住實心彈的衝擊，幾根承重的木柱瞬間被砸斷，箭樓頂部開始傾斜，上麵的士兵嚇得尖叫著往下跳，鎮北將軍被副將死死拽住，才沒跟著摔下去。
“葉青！我跟你勢不兩立！”鎮北將軍看著搖搖欲墜的箭樓，又看著寨內四處逃竄的士兵，終於忍不住怒吼，“今日就算我鎮北軍全軍覆沒，也絕不會向你投降！”
葉青卻懶得再跟他廢話，抬手示意炮手繼續裝填：“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他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絕望。下一輪，轟他的中軍帳！”
紅衣大炮的轟鳴聲再次響徹曠野，鎮北軍的營寨在炮火中不斷被摧毀，塵土和硝煙彌漫在空氣中，連清晨的陽光都被遮得昏暗。雖然實心彈造成的傷亡有限，但那股“隨時可能被炮彈砸中”的恐懼，早已徹底擊垮了鎮北軍的鬥誌——不少士兵躲在營寨角落，連武器都扔在了地上，眼神裡滿是絕望。
箭樓上的鎮北將軍死死盯著葉青的方向，拳頭攥得指節發白，眼底滿是憤怒與不甘。他知道，敗局已定，可他偏要硬撐到底——他是鎮北將軍，是戍守北疆十年的將領，就算輸，也不能輸得這麼狼狽！
炮火還在繼續，青州北境的曠野上，紅衣大炮的轟鳴成了唯一的主旋律。這場炮轟，不僅徹底摧毀了鎮北軍的抵抗意誌，更讓葉青平定北疆的道路，變得無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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