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天啟二十年正月二十二辰時,雁門關下
凜冽的寒風卷著雪沫子,刮在盔甲上發出“呼呼”的聲響。葉青勒住戰馬,目光死死鎖在眼前唯一能展開攻勢的東門——身後20萬大軍列陣排開,騎兵的戰馬打著響鼻,步兵的長槍整齊如林,遠處炮營裡的30枚紅衣大炮穩穩架在雪地中,炮口卻隻能對準這孤零零的城門。至於西側,群山如刀削般陡峭,唯一的通道直通涼州腹地,涼王要是守不住,轉身就能退進涼州,彆說堵截,連追擊都追不上。
“這雁門關,真是把‘易守難退’占全了。”葉青身旁的趙雲抬手搭在額前,望著三丈多高的青石城牆感歎,“咱20萬精銳隻能擠在東門這一塊地兒打,涼王13萬兵馬卻能進可守關、退可入涼州,連糧草都能從涼州源源不斷運過來,這仗不好打啊。”
上官燕腰間長劍出鞘半寸,目光掃過城頭上隱約的守軍:“城上至少萬把人,涼王剩下的兵馬一半在東門周邊布防,一半囤在涼州邊境——他根本不怕咱圍,反正打不過就跑,回頭還能整兵再來。咱這20萬可是能抽掉的全部精銳,雲平城留5萬防燕王殘餘,青州派6萬盯朝廷動靜,耗不起啊。”
葉青點頭,手指不自覺摩挲著馬鞍紋飾,把之前的部署全推翻:“西門不用管了,通涼州的路根本堵不住,派再多兵也是白費。”他揚聲對身後將領下令,“騎兵營留5萬守東門正麵,彆讓涼王主動衝出來;炮營把30枚紅衣大炮再往前挪一裡,儘量靠近東門,先試試城牆硬度;剩下的15萬兵馬,一半沿東門兩側山壁布防,防止涼王從側麵偷襲,一半隨我在中軍待命——所有兵力都往東門集中,彆分散力氣。”
軍令下達,20萬大軍立刻調整陣型。原本要去西門的步兵轉頭往東門兩側靠攏,在山壁下搭建臨時箭樓;炮兵踩著積雪往前挪炮架,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城上投石機盯上;騎兵則在東門前列成方陣,馬蹄反複踏雪,壓出一道堅實的防線,死死盯著城門口的動靜。
午時,中軍大帳
桌案上的雁門關地圖被反複圈畫,東門位置的紅圈格外刺眼,西側通往涼州的虛線則像一道無解的難題。葉青坐在主位,趙雲、上官燕、穆桂英、花木蘭等人圍在周圍,氣氛比之前凝重了不少。
“都說說,這仗該怎麼打?”葉青手指點在東門,“涼王有涼州當退路,糧道斷不了,想逼他決戰都難。咱20萬大軍看著人多,但隻能從一麵攻,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
穆桂英率先開口,指尖在地圖上劃出東門周邊地形:“東門前麵是片開闊地,咱要是衝鋒,城上弓箭投石機一招呼,傷亡肯定大。而且涼王知道能退往涼州,根本不會慌,想耗到他糧儘都不可能。”
“那用紅衣大炮轟?”花木蘭看向帳外,語氣裡沒了之前的底氣,“30枚大炮一起開火,就算是青石牆,總能轟開缺口吧?就是不知道得轟多久,涼王會不會在這期間從涼州調援軍。”
葉青搖了搖頭,語氣比之前多了幾分考量:“紅衣大炮威力是大,但雁門關城牆太厚,還是青石砌的,硬度太高。30枚大炮集中轟一個點,想轟出能讓大軍衝進去的缺口,估計得二十天,要是涼王在城裡修補,說不定得一個月。到時候涼州援軍一來,咱就成了腹背受敵。”
他頓了頓,看向江玉燕:“糧草能撐多久?要是拖一個月,後續補給跟得上嗎?”
江玉燕遞上糧草清單,眉頭微蹙:“主公放心,20萬大軍每天消耗兩千石糧,撐兩個月沒問題。但涼王能從涼州調糧,他耗得起,咱耗不起——後方11萬弟兄也得吃糧,拖得越久,風險越大。”
“涼王這是擺明了跟咱耗啊!”趙雲猛地一拍桌案,“他知道咱隻能從東門攻,還能退往涼州,就是想拖到咱糧草緊張,主動退兵!”
上官燕也急了:“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吧?要不我帶輕騎繞到涼州邊境,去襲擾他的糧道?就算斷不了,也能讓他難受難受!”
“不行!”葉青立刻擺手,“涼州邊境離這太遠,輕騎過去得三天,而且涼王肯定在那邊布了守軍,你去了就是送人頭。咱現在的兵力,根本分不出人去襲擾糧道。”
李莫愁這時輕聲開口,語氣清冷卻帶著冷靜:“要是硬攻,傷員肯定少不了,我得再調些藥材過來,提前準備好醫帳。但最好還是彆硬攻,20萬精銳要是折在東門,後續就沒法平定北疆了。”
葉青點頭,目光重新落回地圖,手指反複摩挲著東門與涼州之間的路線:“現在看來,隻有一個辦法——騙涼王主動從東門出來,在開闊地跟咱決戰!隻要他離開堅城,咱20萬大軍就能把他圍住,到時候他再想退往涼州,就沒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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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他出來?”穆桂英眼睛一亮,“怎麼騙?涼王又不傻,知道出城就是咱的主場。”
“佯攻!”葉青手指在地圖上劃出一條路線,“明天讓趙雲帶3萬騎兵去東門佯攻,故意裝作兵力不足的樣子,再讓炮營減少開火次數,讓涼王以為咱快撐不住了。他要是想趁機反擊,說不定會從東門出兵,到時候咱再設伏,把他圍在開闊地!”
眾人紛紛點頭,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花木蘭立刻說道:“我帶斥候隊去東門附近設伏,隻要涼王出兵,我就先斷他的後路!”
穆桂英也道:“我帶6萬步兵在兩側山壁下埋伏,等涼王騎兵衝出來,就用長槍陣堵他們!”
葉青笑著敲了敲地圖:“就這麼定!明天一早開始佯攻,炮營隻在上午和下午各轟三發,騎兵衝鋒也彆太猛,演得像點。隻要涼王敢出城,咱就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傍晚,營寨外
葉青站在營寨高處,望著遠處雁門關的輪廓,東門城頭上的守軍還在來回巡邏,西側通往涼州的方向則一片寂靜,卻透著最危險的氣息。
“在想涼王會不會上鉤?”東方不敗提著披風走過來,輕輕搭在他肩上,“放心,涼王雖然有退路,但他也想早點打贏,要是看到咱‘撐不住’,說不定真會冒險。”
葉青轉身,接過披風裹緊:“我是在想,要是這招不管用,就得硬攻了。20萬弟兄不能白來一趟,這雁門關必須拿下來——不然涼王有涼州當退路,北疆永遠彆想太平。”
東方不敗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點了點頭:“等拿下雁門關,涼王就算退往涼州,也成了喪家之犬。到時候咱再乘勝追擊,平定涼州,就能去北平建國公府了。”
葉青點頭,心裡滿是決心。雖然雁門關隻有一麵可攻,涼王還有退路,但他不信,20萬大軍加30枚紅衣大炮,拿不下這道雄關!20萬打13萬優勢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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