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天啟二十年二月初三巳時,北疆軍中軍大帳
帳內燭火通明,涼州城地形圖平鋪在案幾中央,葉青坐在主位,趙雲、穆桂英、花木蘭、上官燕等將領圍在兩側,案幾上還放著工兵營與斥候送來的勘察報告——護城河寬三丈、深丈二,河底全是淤泥與碎石,且涼軍在河對岸埋了尖刺樁,城牆根下更有暗渠排水,之前破雁門關的地道招兒,在這兒完全不管用。
“工兵營試過了,河底淤泥太深,挖地道沒挖三尺就塌了,還被城上的涼軍發現,射傷兩個弟兄。”趙雲率先開口,語氣帶著幾分無奈,“涼軍在城頭上加了了望塔,咱們這邊稍微有點動靜,他們就往下扔滾石,想靠近護城河都難。”
葉青指尖敲了敲地形圖上的護城河標注,掃了眼帳內眾人:“涼州城難打,關鍵就卡在這道河上。今天叫大家來,就是想商量個過河的法子,先打一仗試試水,摸清涼軍的底細。有想法的都說說,不用客氣。”
話音剛落,穆桂英就上前一步,手裡拿著根木杆指向地形圖:“主公,我早年跟著父親守過登州城,對付護城河,最直接的就是‘填河’。咱們可以派步兵推著裝滿沙土的土囊,趁夜靠近河邊,把土囊扔進河裡鋪通道,隻要能過了河,拿下城頭不難!”
花木蘭跟著補充:“桂英說得對,不過得有掩護才行。涼軍夜裡也點著火把,要是沒東西吸引他們注意力,填河的弟兄肯定會被盯上。我覺得可以分兵兩路,一路在其他方向造勢,把涼軍的兵力調走,另一路再趁機填河攻城。”
“這個思路可行!”葉青眼前一亮,接過話頭,手指在地形圖上圈出東南、東北、西北三個點,“咱們就按這個來:趙雲,你帶騎兵在東南方向來回衝殺,再讓弓箭手對著城頭放箭,營造要主攻東南的架勢;燕兒,你帶投石機隊去東北方向,往城頭扔煙霧彈和空火藥包,彆炸人,就往天上炸,製造動靜,把涼軍的注意力往東北引。”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穆桂英和花木蘭:“桂英、木蘭,你們倆跟我走,咱們帶三千死士,再加上工兵營,夜裡去西北河灣。那邊水流緩、守軍少,還有蘆葦叢擋著,工兵先填河搭橋,咱們三個帶著死士,橋一搭好就衝過去,先把西北城頭拿下來。”
眾人一聽,都覺得這方案穩妥——分兵牽製能分散涼軍兵力,主角親自帶隊還能穩定軍心。趙雲立刻抱拳:“主公放心,東南方向的動靜,我保證鬨得越大越好!”
上官燕也跟著應下:“東北這邊我來安排,煙霧彈管夠,保管讓涼軍摸不清咱們的主攻方向!”
穆桂英和花木蘭對視一眼,齊聲說道:“請主公下令,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好!”葉青一拍案幾,“白天大家先準備,工兵營提前把土囊和折疊木板運到西北附近的隱蔽處,夜裡三更,準時行動!”
當夜三更,涼州城西北河灣
夜色如墨,東南方向率先傳來震天的喊殺聲——趙雲帶著騎兵踩著積雪衝鋒,馬蹄聲混著士兵的呐喊,在曠野裡回蕩;東北方向緊接著響起“轟隆”聲,上官燕指揮投石機將煙霧彈扔向城頭,黃色的煙霧裹著火星飄上天,把半邊夜空都染成了昏黃色。
城頭上的涼軍果然慌了神,涼王站在城樓裡,看著東南方向的騎兵和東北方向的煙霧,急得直跺腳:“快!把西北的守軍調一半去東南,再調三千人去東北支援!葉青肯定要從這兩個方向攻城,彆讓他們衝進來!”
涼軍士兵慌忙調動,西北城頭的守軍很快從一百多人減到五十來個,個個盯著東南和東北的方向,壓根沒注意到蘆葦叢裡的動靜。
此時的西北河灣,葉青正蹲在蘆葦叢後,看著工兵營的弟兄們扛著土囊往河邊挪。月光透過蘆葦縫隙灑下來,照在士兵們緊繃的臉上,土囊扔進河裡的“撲通”聲很輕,全被遠處的喊殺聲蓋了過去。
“加快速度,注意腳下!”花木蘭壓低聲音提醒,手裡的長槍握得緊緊的,目光警惕地盯著城頭。
穆桂英則守在隊伍側麵,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城頭的火把,確認涼軍沒發現這邊:“主公,再有半個時辰,通道就能填好!”
葉青點頭,抬手看了眼天色:“等橋搭好,桂英你帶一千人先衝,從左邊爬城牆;木蘭你帶一千人從右邊上,我帶剩下的人在中間接應,咱們三個同時動手,速戰速決!”
半個時辰後,工兵營終於用土囊填出一條寬五尺的通道,又鋪上折疊木板,一座臨時便橋穩穩地架在了護城河上。葉青眼神一厲,拔出佩劍:“上!”
穆桂英第一個衝出去,踩著木板直奔城牆,手裡的長槍一揮,就挑翻了兩個正在走神的涼軍士兵;花木蘭緊隨其後,帶領士兵從右側攀爬,動作利落得像隻豹子;葉青帶著中間的隊伍,一邊往前衝,一邊對著城頭放箭,壓製涼軍的火力。
城頭上的涼軍終於反應過來,可他們人少力薄,根本擋不住三路夾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西北城頭就飄起了北疆軍的旗幟。
“不好了!西北城頭丟了!”涼軍士兵的慘叫聲傳到涼王耳朵裡,他這才反應過來上當,氣得砸碎了案幾上的茶杯:“葉青!你敢耍我!傳令下去,派兩萬兵力去西北,把城頭搶回來!”
可不等涼軍援兵趕到,花木蘭已經帶著一隊輕騎衝出城外,在援兵必經之路設下埋伏。當涼軍援兵匆匆趕來時,迎接他們的是一陣箭雨和長槍——援兵腹背受敵,很快就亂了陣腳,丟下幾百具屍體倉皇逃竄。
天快亮時,西北城頭已經被牢牢控製住,工兵營又搭了兩座便橋,趙雲和上官燕也帶著隊伍趕了過來。葉青站在城頭,看著遠處涼州城內慌亂的景象,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第一仗,咱們贏了!不過大家彆鬆懈,涼王肯定還會反撲,接下來有的打!”
穆桂英和花木蘭站在葉青身邊,看著城下整齊列隊的北疆軍,眼神堅定——拿下西北城頭隻是第一步,涼州城的攻堅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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