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天啟二十年六月二十日寅時,遼東赫圖阿拉城外圍
晨霧如紗,裹著遼東草原的寒意,將後金的三道防線籠得隱約難辨。穆桂英勒馬立於高坡,銀甲在霧中泛著冷光,目光掃過前方——第一道防線是三千女真輕騎,人馬皆披皮甲,手持彎刀,正沿著壕溝來回巡邏;第二道是兩千重甲騎兵,列成密集陣型,馬背上還架著小型弩箭;第三道更棘手,五千步兵組成盾陣,盾外插著鹿角,盾後隱約能看到弓箭手的身影。
“將軍,這三道防線層層遞進,硬衝怕是要吃虧。”親兵低聲提醒,手中的馬鞭不自覺攥緊。
穆桂英卻嘴角微揚,抬手抽出梨花槍,槍尖指向第一道防線:“努爾哈赤把家底都擺出來了,倒省得咱們找。傳我命令,左翼五千玄甲騎,由副將率領,佯攻第一道防線左側——記住,隻許騷擾,不許硬拚,把敵軍的注意力全引過去!”
“得令!”副將應聲而去,很快,左翼騎兵的馬蹄聲如悶雷般響起,玄甲騎揮舞著馬刀,朝著第一道防線左側猛衝,卻在離壕溝還有五十步時突然減速,隻是遠遠地射箭、呐喊,故意露出“怯戰”的破綻。
後金第一道防線的將領果然上當,以為大盛軍怕了壕溝,當即揮刀下令:“左翼騎兵跟我上!把這群南蠻子趕回去!”三千女真輕騎立刻分出一半,朝著左翼玄甲騎衝來,原本嚴密的防線,瞬間露出一道缺口。
穆桂英眼中精光一閃,猛地抬手:“前鋒營,上!”早已埋伏在右側的五千玄甲騎,如離弦之箭般衝出,馬蹄踏過結冰的草地,直撲第一道防線的缺口。他們不與敵軍糾纏,隻揮刀劈開攔路的鹿角,朝著防線後方的傳令兵砍去——短短一炷香的功夫,第一道防線的通訊被切斷,巡邏的女真騎兵成了散兵,隻能各自為戰。
“第一道防線,破!”穆桂英高聲喝令,聲音穿透戰場,玄甲騎士氣大振,紛紛朝著第二道防線逼近。
可剛衝過第一道防線,第二道的後金重甲騎兵就動了。兩千重甲騎排成楔形陣,弩箭如雨點般射來,玄甲騎雖有重甲護身,卻也有不少人中箭落馬。
“將軍,敵軍弩箭太密,衝不進去!”前鋒營將領策馬回報,臉上沾著血汙。
穆桂英卻不急,反而勒住馬,從懷中掏出一麵紅色令旗:“傳我將令,前鋒營撤到兩側,讓開中路——告訴中軍,備好火油箭!”很快,中軍的玄甲騎推著十架弩車上前,弩箭上裹著浸了火油的布條,點火後“嗖”地射向第二道防線。
火油箭落在後金重甲騎的馬陣中,瞬間燃起大火,皮甲、馬鞍遇火即燃,不少戰馬受驚嘶鳴,亂蹦亂跳,原本整齊的楔形陣頓時亂作一團。穆桂英抓住時機,雙腿一夾馬腹,梨花槍直指前方:“中軍跟我衝!”
她一馬當先,梨花槍舞出一片銀花,槍尖挑飛迎麵射來的弩箭,順勢刺穿一名後金騎兵的咽喉。中軍玄甲騎緊隨其後,如一道黑色洪流,從著火的缺口湧入,馬刀劈砍在重甲上,發出“哐當”巨響。後金重甲騎本就亂了陣腳,哪裡擋得住這般衝擊,不到半個時辰,第二道防線便土崩瓦解,殘兵紛紛朝著第三道防線逃竄。
可剛靠近第三道防線,就見步兵盾陣突然分開,數百名後金士兵推著拒馬衝出,試圖堵住缺口。穆桂英卻早有準備,抬手喊道:“擲矛手,放!”玄甲騎中擅長投擲短矛的士兵,立刻將手中的短矛擲出,短矛如流星般穿透盾陣縫隙,不少後金步兵應聲倒地,盾陣瞬間出現鬆動。
“就是現在!”穆桂英策馬躍過拒馬,梨花槍猛地刺入一名盾兵的胸膛,順勢將盾牌挑飛。身後的玄甲騎立刻跟進,有的用馬刀劈砍盾牌,有的直接策馬撞向盾陣,原本堅不可摧的盾陣,竟被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
盾陣一破,後麵的弓箭手沒了掩護,頓時成了活靶子。玄甲騎來回衝殺,弓箭手紛紛跪地投降,隻剩下少數將領還在負隅頑抗,卻也很快被穆桂英斬殺。
“第三道防線,破!”穆桂英勒馬立於防線中央,梨花槍上的鮮血滴落在凍土上,身後的玄甲騎列成整齊陣型,朝著赫圖阿拉城的方向呐喊,聲音震得晨霧都散了幾分。
城樓上的努爾哈赤看得目眥欲裂,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這穆桂英,竟如此厲害!三道防線,不到兩個時辰就破了!”他原本以為,憑借這三道防線,至少能拖到大盛軍糧草耗儘,可如今防線儘失,赫圖阿拉城徹底暴露在玄甲騎的兵鋒之下。
穆桂英抬頭望向城樓,舉起梨花槍,聲音響徹戰場:“努爾哈赤!你的防線已破,速速開城投降!若敢頑抗,今日便踏平你赫圖阿拉城!”
城樓上的後金士兵聞言,不少人露出懼色,手中的武器不自覺下垂。努爾哈赤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知道大勢已去——三道防線儘失,城內糧草雖足,卻沒了防守的底氣,再守下去,隻會全軍覆沒。
“將軍,努爾哈赤在城樓上猶豫了!”親兵高聲喊道,眼中滿是興奮。
穆桂英卻搖頭,抬手示意士兵停止呐喊:“他不會這麼容易投降。傳我命令,玄甲騎圍而不攻,等趙雲、木蘭將軍的大軍到了,再做打算——咱們剛破三道防線,士兵也需要休整。”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馬蹄聲,趙雲率領的五萬大軍已趕到,看到三道防線儘破,不禁高聲讚歎:“穆將軍好謀略!這三道防線,換了旁人,怕是要打上好幾天!”
穆桂英擦了擦槍上的血跡,笑道:“隻是僥幸罷了。接下來,該輪到咱們合圍赫圖阿拉城了——努爾哈赤插翅難飛!”
晨霧漸散,陽光灑在戰場上,玄甲騎列成整齊的包圍圈,將赫圖阿拉城團團圍住。城樓上的後金旗幟在風中瑟瑟發抖,而大盛軍的旗幟,正朝著城池的方向,緩緩推進。這一場破防之戰,不僅打破了後金的防守壁壘,更讓遼東的天平,徹底倒向了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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