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本應吹融天下城“記憶共生田”的殘雪,可岩區的泉水卻比往年少了三成——阿石蹲在乾涸的岩縫旁,手裡攥著塊龜裂的岩石,指節泛白:“雪域的冰泉引流了兩個月,岩區的地下水都被抽乾了!按《岩生記憶錄》裡的‘循環平衡法’,冰泉和岩泉要按13的比例調配,可現在雪域年輕一代隻知道多引流冰泉顯本事,根本不按記憶來!”
話音未落,雪域部落的阿霜跌跌撞撞跑來,手裡攥著張揉皺的“冰雪記憶傳承表”,表上的“冰屋建造”“抗凍因子提取”等項目全標著“無人學”:“年輕人們都去學遠洋部落的‘織錦技藝’了,說‘冰雪記憶又冷又累,不如織錦好看’!老人們教‘冰泉循環控製法’,連個聽課的都沒有,再這樣,雪域的記憶就要斷在他們手裡了!”
爭吵聲中,農耕區的阿稷扛著半枯的麥稈趕來,麥稈上的麥穗沾著白色鹽霜:“岩區地下水枯竭,農耕區的土壤開始鹽漬化!以前‘記憶共生圖譜’裡的‘水脈循環法’要岩泉、冰泉、農耕水三脈聯動,現在冰泉亂引、岩泉乾涸,三脈斷了兩脈,麥田的麥都快被鹽死了!”
龍弈心裡一沉——昨夜查看“生態循環記憶鏈”孩子們用繩結串聯的多域生態記憶節點,如冰泉引流比例、岩泉補給速度、農耕水蒸發量)時,發現鏈上的“岩泉補給”節點繩結已經鬆散,當時沒料到雪域年輕一代的記憶斷層會引發全域生態循環失衡,更沒防住傳統記憶中的“循環平衡法”會因多域聯動斷裂徹底失效。更糟的是,當天上午,記憶共生田旁的“循環數據記錄板”被人掀翻:岩穴部落的人在“岩泉乾涸”旁畫了個哭臉,雪域部落則在“記憶斷層”上寫了“沒人學”,農耕區的人甚至說“記憶共生體係要崩了”——記憶融合第一次因“代際斷層”與“循環失衡”陷入全麵危機。
阿蠱抱著裝著鹽漬土的陶盆趕來,盆裡的土一捏就散,泛著刺眼的白:“土壤鹽漬化會順著水脈擴散,用不了一個月,記憶共生田的耐鹽苔也要被鹽死!雪域的‘冰雪融水去鹽法’能救急,可年輕一代沒人會,老人們又走不動路,怎麼傳?”
阿豆抱著“生態循環記憶鏈”蹲在掀翻的記錄板旁哭:“鏈上記著老人們定的‘冰泉1份、岩泉3份、農耕水2份’的循環比例,年輕人們說‘這些老比例沒用’,還把鏈上的繩結扯鬆了……”
龍弈沒讓矛盾繼續發酵,隻讓阿豆把雪域老輩、年輕一代、岩穴部落、農耕區代表、“符號監督隊”的孩子都召集到記憶共生田旁。他舉起“生態循環記憶鏈”,把鬆散的繩結重新拉緊:“孩子們的記憶鏈告訴我們,冰泉、岩泉、農耕水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斷了哪一節,整條鏈都活不了!雪域年輕一代學織錦沒錯,可忘了冰雪記憶,冰泉就會亂引;岩穴部落守著岩泉記憶,可沒了冰泉配合,岩泉也會乾涸——我們搞‘記憶代際傳承營’,讓老輩帶年輕輩,多域一起學循環記憶,把斷了的鏈接起來!”
雪域老族長阿冰顫巍巍地掏出片冰紋木片,木片上的冰紋記錄著百年前的冰泉循環數據:“我們不是要年輕輩放棄織錦,是要他們記住‘織錦能換糧,記憶能保命’!傳承營可以這樣辦:上午老輩教循環記憶如冰泉引流比例、融水去鹽法),下午年輕輩教大家織錦,晚上孩子們用記憶鏈複盤當天的循環數據——既傳記憶,又學新技,行不行?”
阿石立刻點頭:“我們岩穴部落也派老輩去!教年輕輩辨岩泉補給口,告訴他們‘岩泉不是取之不儘的’;再把‘岩石儲水法’教給農耕區,幫他們存水防鹽漬化!”
“記憶代際傳承營”很快在記憶共生田旁搭建起來,分了“三課堂”:循環課堂雪域老輩教冰泉循環、岩穴老輩教岩泉補給、農耕老輩教水脈調配)、新技課堂雪域年輕輩教織錦、遠洋部落教船藝)、複盤課堂孩子們用生態循環記憶鏈帶大家梳理數據,找出當天循環失衡的問題)。
阿冰老族長每天上午都帶著年輕輩去冰泉旁,用冰紋木片演示“1份冰泉引流後,要等3天再引下一份”,教他們看冰泉表麵的波紋判斷水量;阿石則帶著農耕區的人在岩區挖“岩石儲水井”,用岩石縫隙儲存雨水,緩解鹽漬化;孩子們的記憶鏈每天都多幾個新繩結,標注著“今日冰泉引流1份,岩泉補給0.5份,農耕水用量2份”——多域循環記憶第一次通過代際共學重新聯動起來。
可新的問題又來了。雪域年輕輩阿風學“融水去鹽法”時,總覺得“用冰雪融水浸泡土壤太費時間”,偷偷改用“海水去鹽”,結果導致農耕區的鹽漬化更嚴重;岩穴部落的年輕族人阿岩在記錄岩泉補給數據時,嫌麻煩少記了一半,導致第二天的循環調配完全出錯——代際傳承剛有起色,又因年輕輩的“敷衍”遇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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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冰老族長氣得渾身發抖:“我們當年學記憶,是跪著聽老輩講抗災故事,記數據記到手指抽筋!現在你們嫌麻煩、圖省事,是要把祖輩的命換來的記憶當兒戲嗎?”阿風紅了臉,小聲說:“我們不是不重視,是覺得老方法太慢,想找更快的法子……”
龍弈沒慌,帶著大家去農耕區的“去鹽試驗田”——田裡一半用冰雪融水去鹽,麥苗已經抽出綠芽;一半用海水去鹽,麥苗還在枯萎。他指著試驗田對年輕輩說:“老方法慢,是因為經過了百年抗災驗證,每一步都能保命;新法子快,可沒經過考驗,隻會害了大家。孩子們的記憶鏈上記著‘冰雪融水去鹽要7天,海水去鹽會加濃鹽度’,這不是老掉牙的數據,是保命的規矩!”
年輕輩們看著試驗田,慢慢低下了頭。阿風主動說:“我們願意重新學,以後再也不敷衍了!還可以把織錦的圖案繡在記憶鏈上,讓記憶又好記又好看!”阿岩也說:“我會把漏記的數據補上,以後每天記兩遍,保證不出錯!”
春末的時候,全域生態循環終於恢複平衡:冰泉按13的比例與岩泉調配,岩區地下水慢慢回升;農耕區用冰雪融水去鹽,鹽漬化的土壤重新變得肥沃;雪域年輕輩不僅學會了所有冰雪記憶,還把記憶鏈的繩結圖案繡在織錦上,讓記憶以新的形式傳下去——斷了的記憶代際鏈、生態循環鏈,終於通過共學共守重新接牢。
阿冰老族長看著雪域年輕輩用織錦繡的記憶鏈,笑著說:“以前總怕記憶斷在這代,現在才知道,年輕輩不是不愛記憶,是需要用他們喜歡的方式傳記憶——織錦繡記憶,又美又好記,比我們當年刻木片強多了!”
除夕夜,天下城的篝火在記憶代際傳承營旁點燃。雪域老輩彈著冰製樂器,年輕輩穿著繡有記憶鏈圖案的織錦舞衣,岩穴部落的人唱著岩泉補給歌,農耕區的人捧著新收的麥餅分給大家;孩子們舉著“生態循環記憶鏈”,在篝火旁念著循環數據:“冰泉1份,岩泉3份,農耕水2份,循環平衡,萬物生長……”阿逆也來了,他手裡拿著幫孩子們做的“記憶鏈掛件”,笑著說:“現在我也是‘循環記憶守護員’了,以後會幫大家一起記數據、守循環!”
龍弈站在篝火旁,看著記憶共生田裡泛綠的麥苗、岩區流淌的泉水、雪域年輕輩舞衣上的記憶鏈圖案,心裡無比堅定:天下城的“天下”,從來不是靠單一文明的記憶,也不是靠一代人的守護,是靠代際共傳、多域共守的循環記憶——冰泉的冷、岩泉的潤、農耕水的暖,這些記憶不是孤立的點,是環環相扣的鏈,隻有鏈不斷、代不絕,天下城的生態共同體才能永遠牢固。
開春的時候,記憶共生田旁立了塊“循環記憶碑”,碑上刻著“一脈相承,環環相扣”八個字,碑旁種了片“循環紀念林”,每棵樹都由老輩和年輕輩一起栽種,樹下埋著裝有“生態循環記憶鏈”拓片的陶盒。每天都有人來這裡,有的去傳承營學記憶,有的在田裡守循環,有的幫年輕輩繡記憶織錦——他們都知道,這裡不是某一代人、某一個文明的記憶地,是所有願意代際共守、循環共生的人的精神家園,是真正“鏈脈永續,天下恒春”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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