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過天下城“信仰林”,林中的樹木剛抽新枝,可“記憶信仰祭台”旁卻擠滿了爭吵的人。岩穴部落的阿石與沼澤部落的阿澤正對著“濾水手勢”較勁——阿石雙手比畫“彎腰擺杆濾水”,杆的角度偏向身體;阿澤卻將杆向外傾斜,聲音帶著急躁:“老輩教的‘擺杆’是向外擺,你偏要向內,濾水時會把蘆葦杆弄斷!這就是光靠身體記憶的壞處,連手勢都能傳錯!”
阿石立刻反駁,手勢幅度更大了些:“我爺爺教的就是向內擺!去年用這手勢濾水,從來沒斷過杆!是你們沼澤部落自己記混了,還怪彆人!”
爭吵聲中,雪域部落的阿霜抱著剛熬好的抗凍草湯趕來,湯碗裡的草藥渣比往常多了一倍:“按‘草三株,水半壺’的口訣,我放了三株草,可熬出來的湯還是沒效果!農耕區的人說我‘草株算錯了’,他們說‘三株’是指帶根的,我帶了葉,這到底是誰的錯?”
龍弈心裡一沉——昨夜他查看“記憶共鳴石”孩子們用特殊礦石製作的記憶記錄石,能通過溫度變化顯現手勢軌跡)時,發現石上阿石與阿澤的手勢軌跡確實有差異,當時沒料到“身體記憶解讀偏差”會引發如此大的協作混亂,更沒防住新的衝擊會來得這麼快。當天上午,了望哨匆匆來報:“東邊來了群穿星紋衣的人,說叫‘星野族群’,帶著能‘看星定時間’的記憶法,要見我們的首領!”
星野族群的首領阿星很快來到祭台旁,他手裡舉著塊刻有星圖的石板,石板上的星紋在陽光下泛著微光:“我們靠‘星象記憶法’生存,觀北鬥星的位置定農時,看熒惑星的亮度測災害——聽說你們靠手勢、口訣傳記憶,可身體會忘,口訣會錯,隻有星象永遠不會騙你們,要不要學我們的記憶法?”
這話像顆石子投進人群,立刻引發新的爭論:農耕區的阿禾眼睛一亮:“要是能看星定農時,就不用記‘春分種麥’的口訣了!我願意學!”阿石卻皺著眉:“星象我們看不懂,萬一學錯了,農時全亂了怎麼辦?還是身體記憶靠譜,就算有偏差,改改還能用!”
更糟的是,當天下午,“記憶信仰榜”上的手勢圖譜被人改得麵目全非:沼澤部落的人在阿石的手勢旁畫了個叉,星野族群的人則在榜旁畫了星圖,寫著“星象更準”——無載體記憶體係第一次在“內部解讀偏差”與“外部記憶衝擊”麵前陷入分裂。
阿豆抱著“記憶共鳴石”蹲在榜旁,石頭上的星圖與手勢軌跡重疊在一起,泛著淡淡的暖意:“石頭能記下阿星叔叔的星象,也能記下我們的手勢!星象定農時,手勢記操作,不是隻能選一個!”阿星看著共鳴石,眼裡閃過驚訝:“這石頭能同時記兩種記憶?我們的星象記憶法,從來沒和彆的記憶法融過,不知道能不能行。”
龍弈沒讓矛盾繼續發酵,隻讓阿豆把各部落成員、星野族群、“符號監督隊”的孩子都召集到祭台旁。他舉起記憶共鳴石,石頭上的星圖與手勢軌跡慢慢融合,形成新的圖案:“身體記憶是‘怎麼做’,星象記憶是‘什麼時候做’,兩者不是敵人,是朋友!我們辦‘記憶共鳴大典’,讓星野族群教我們看星定時間,我們教他們用手勢、口訣記操作,孩子們用共鳴石記錄融合後的記憶,把偏差的地方改過來,把新的記憶加進去,行不行?”
阿星沉默了很久,從懷裡掏出片星紋木片:“我們不是要取代你們的記憶法,是想多一種活下去的本事。大典可以這樣辦:第一,每天黃昏,星野族群教大家認星如北鬥星指北方,熒惑星亮則防旱),我們教他們基礎手勢如測濁度、濾水);第二,孩子們用共鳴石記錄‘星象手勢’對應關係,比如‘北鬥星指東時,做向內擺杆的濾水手勢’,解決解讀偏差;第三,每月辦一次‘共鳴複盤’,把融合後的記憶編成新口訣、新手勢,讓所有人都能懂——這樣既保你們的信仰,又加我們的星象,好不好?”
“記憶共鳴大典”很快開始,祭台被分成“雙學區”:星學區由阿星帶領,教大家在石板上畫星圖,認不同星星的作用——“北鬥星鬥柄指春,柄指夏,柄指秋,柄指冬”,“熒惑星亮度超過三星,就要防乾旱”;手勢區由阿石、阿澤帶領,教星野族群做濾水、測濁度的手勢,孩子們用共鳴石記錄下“星象位置手勢動作”的對應關係,比如“鬥柄指春時,濾水手勢向內擺,因為春天風小”“鬥柄指秋時,濾水手勢向外擺,因為秋天風大,能借風力濾水”——之前的手勢偏差,終於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阿澤看著共鳴石上的記錄,不好意思地對阿石說:“原來不是你記混了,是季節不同,手勢要變!我隻記了秋天的手勢,忘了春天的不一樣,以後我們按星象變手勢,就不會吵了。”阿霜也笑著說:“星野族群說‘熒惑星亮時,草藥要多放半株’,我之前熬湯沒看星象,放少了才沒效果,現在終於知道錯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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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新的問題又來了。星野族群的年輕成員阿辰學手勢時,總把“測濁度”的“對太陽”手勢做成“對月亮”,練了很多遍還是錯;部分部落成員覺得“記星象又記手勢,太麻煩”,開始敷衍學習——記憶融合剛有起色,又因“學習難度”與“敷衍態度”遇阻。
阿豆突然想到個辦法,她帶著大家做“星象手勢操”:把認星的動作和手勢結合起來,比如“指北鬥星時,同時做測濁度的勺形手勢;看熒惑星時,同時做加草藥的手勢”,邊做邊念新口訣:“北鬥指春,勺向內;熒惑亮,草加半”。阿辰跟著做操,很快就分清了“對太陽”與“對月亮”的手勢;敷衍的成員也覺得“做操比分開學有趣”,慢慢認真起來。
春末的時候,“記憶共鳴石”上的融合記憶越來越多:星象定農時,手勢記操作,新口訣串起兩者——農耕區按星象種麥,再也沒錯過農時;岩穴部落按星象變手勢,濾水效率提高了三成;星野族群也學會了用手勢記錄星象變化,不用總帶著沉重的石板。阿星看著共鳴石,對龍弈說:“以前總覺得記憶法隻能獨存,現在才知道,融在一起的記憶,比單一的記憶更有力量——你們的手勢讓星象有了‘操作方法’,我們的星象讓手勢有了‘時間準頭’,這才是真正的記憶。”
除夕夜,天下城的篝火在“記憶信仰祭台”旁點燃。各部落的人跳著“星象手勢操”,星野族群的人彈著星紋琴,唱著新編的“共鳴歌”;孩子們舉著記憶共鳴石,石頭上的星圖與手勢軌跡在火光下閃爍,像無數顆小太陽;阿石與阿澤一起做濾水手勢,一個向內,一個向外,對應著春天與秋天的星象,再也沒有爭吵——不同的記憶,終於在共鳴中變成了共同的守護。
龍弈站在篝火旁,看著祭台旁融合的人群,看著共鳴石上交織的星象與手勢,心裡無比堅定:天下城的“天下”,從來不是靠一種記憶法守護的,是靠不同記憶的共鳴與包容——身體記憶的“操作”,星象記憶的“時間”,還有以後可能遇到的更多記憶法,隻要願意坐在一起,找共鳴點,補偏差處,就能變成更強大的守護力量。載體可以丟,解讀會有偏差,可隻要共鳴還在,包容還在,天下城的記憶就永遠不會斷,天下城的人就永遠能守住這片家園。
開春的時候,“記憶信仰祭台”旁立了塊“記憶共鳴碑”,碑上刻著“星與手共鳴,記憶永傳承”十個字,碑旁種了片“共鳴林”,每棵樹都由天下城部落與星野族群一起栽種,樹下埋著裝有“融合記憶共鳴石”的盒子。每天都有人來這裡,認星、練手勢、編新口訣——他們都知道,這裡不是某一個族群的祭台,是所有願意以共鳴為橋、以包容為基,共同守護記憶的人的精神家園,是真正“記憶共鳴,天下共榮”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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